第七十九章、未妨惆悵是清狂
“走吧，跟我走。”
王太卡拿起鑰匙，準備出發了。
宋智孝在發抖：“我可以不去嗎？”
“由不得你！”王太卡態度堅決：“走！”
“好......”宋智孝也只能認命，畢竟王太卡現在也是她唯一的保護傘了。
王太卡開著車帶著宋智孝直接到了黃東成藏匿的地方，是距離市區比較遠，已經荒廢的一片工廠。
停好車，王太卡帶著宋智孝進入工廠。這里面安安靜靜的，已經被荒廢太久了。甚至有老鼠走過。
宋智孝這時候也稍微冷靜了一點，她知道自己全部的希望只能看王太卡了，于是問道：“你真的有把握對付他嗎？”
王太卡頓了頓，說道：“洛卡德物質交換原理，任何事物的改變都不可能是憑空產生的，它的變化勢必會引起另外一種物質的變化。”
宋智孝有點懵：“什么意思？”
“你叫懵智，還真的是名副其實。”王太卡說道：“意思就是，這世界上沒有永遠藏匿的現實真相。你心中完全的故事不是，沒有人會知道。但是你做過的事情，只要做過，就會有痕跡。這其實是犯罪學里最重要的一個理論之一，也是法醫的根本。”
“簡單的說，如果你殺過人，那么不管你怎么處理尸體，都會留下痕跡。而這些痕跡，就是破案的關鍵。這就是現代刑偵學和現代法醫學的核心，你永遠也無法抹除掉痕跡。聽過一句話嗎？你可以抹除一個人思維的痕跡，卻永遠無法抹除這個人的身體。因為物質永存，只不過換了一種方式。”
宋智孝問道：“好深奧，誰說的？”
王太卡：“我說的。”
宋智孝：“哦......”
走了兩步，前面終于出現了人影，正是黃東成。不過只要黃東成一個人，他笑著說道：“歡迎！”
王太卡沖上去，忍著沒有動手，咬牙切齒的問道：“把人放了！”
“哦，別想著動手。”黃東成癲狂的笑道，手舞足蹈：“我是為了你好，成神的儀式，即將開開開開開開開開開！開！開！開！開始啦！哈哈哈！”
王太卡喊道：“人呢！”
“別急，馬上能看到！走！”黃東成帶著王太卡往里走，宋智孝也連忙跟上。
穿過荒廢的場景，進入了一個巨大的庫房。王太卡終于看到了最里面的高臺上，宋香菜和充兒被手銬鎖在椅子上。
看到王太卡出現，兩個人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可惜嘴被堵住，不能說話，但是表情上看得出來，有欣喜也有擔憂。
黃東成怕王太卡動手，直接爬上了高臺，然后撤掉梯子，笑道：“怎么樣，完好無損。我只是帶回了她們，一根寒毛都沒動。我對女人不感興趣的，沒意思。”
“放了她們。”王太卡說道：“成神也好，怎么樣也罷，我們的事情，別牽扯其他人。”
“喂，你應該感謝我。我幫你做了澄清呀！打人的事情，是我做的。但是我沒想到，居然讓你們產生了矛盾。所以我澄清了。”黃東成把充兒嘴里的布拿開。
充兒能說話了，卻說不出話了，她現在才明白自己和王太卡吵架是多么愚蠢的事情，也明白王太卡所說的不能說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了。原來王太卡做了這么多，可都沒讓自己知道。
王太卡這是想自己撐起所有的黑暗，可充兒卻后悔，自己沒有給足王太卡想要的光明。
黃東成這種卑劣的把戲，居然讓充兒真的懷疑了王太卡。這是她最后悔的事情。此時此刻，她什么也說不出來了。
黃東成又把宋香菜嘴里的布拿開，宋香菜也能說話，但是也什么都沒說。現在的她，又有什么資格說什么呢？
王太卡則是嘆了口氣，對著黃東成說道：“我做什么才能放開她們？”
“嗯，要求很簡單。”黃東成笑了笑，說道：“你當著我們三個人的面，和智孝好好的歡愉一場，圓了我的最后念想，我就把兩個人都放了！”
宋香菜、宋智孝和充兒三個人都驚呆了，當然了宋智孝其實好一點，但也是有點受不了。在黃東成這種變態眼里，除了“神”以外，全都是玩物罷了。
“不可能！”王太卡直接拒絕，開什么玩笑！這種事他根本做不出來：“要不然我們打一架好了。”
“我打不過你呀！好，這件事從長計議。”黃東成說道：“那么第二個辦法，就是你選擇其中一個人，救下來。但是你可要想好，初戀和現任，你只能救一個！”
黃東成露出殘忍的笑容：“經過艱難而又絕望的抉擇之后，看看她們的表情，被救的人，和被放棄的人。我要你選擇，只能選擇一個！”
“其實不管你選什么，結果都一樣，你的余生會不安！你的愧疚！你的絕望！你的難過！瞬間吞噬你的心！除非成神，否則無解。來吧，只有......泯滅人性！才能......帶來神性！這就是成神的儀式啊！”
充兒留下眼淚，她想活下去，可是卻無法在這個時候說出自私的話。宋香菜也在默默掉淚，誰不想活呢？可是自己又有什么資格說呢？其實這也是對兩個人的考驗。
黃東成哈哈大笑，無比的暢快：“現在，是表演痛苦的時刻，生離死別愛不得！王太卡，你痛苦嗎？你不知道如何選擇了，對嗎？哈哈哈！我給你時間，一個小時，我讓你考慮一個小時，一個小時，足夠你思考清楚，救誰，放棄誰了！王太卡，一個小時，你......”
“不用一個小時。”王太卡看著黃東成，冷冷的說道。
黃東成看著王太卡的樣子，有些不敢相信：“你，這樣的選擇，你還沒有感覺到痛苦，還是已經嚇呆了？嗯？你的痛苦抉擇呢？啊！你怎么回事！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
王太卡：“知道，所以我說，不用一個小時，我現在就能告訴你，我到底救誰。”
黃東成怒罵道：“阿西吧，如果你說什么‘我一個都不放棄全都救’這樣的鬼話，我就撕票！”
“不，救一個。”王太卡說道：“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只不過我也有些失望。你準備了這么久，你的成神儀式就是這樣？你指望，這樣一點點破事，就可以把我逼瘋，成為和你一樣的東西嗎？哈哈，笑死人了，我真不知道這有什么好折磨的？還愧疚，還絕望.......我也是呵呵了。”
黃東成看著王太卡的樣子，忽然感覺情況有些失控了。王太卡在神經病這個領域段位實在太高了，他居然看不透。
而此時，王太卡則是抬手一指，說道：“我選擇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