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時前,
基斯.白齒家地下室,拒絕縫合皮門的威廉,也在第一時間收到來自紳士服裝傳遞至視網膜間的信息,有關于服裝變化的信息。
≮因外源性皮囊的大規模接入,本服裝已集成三種不同類型的病癥,現已整合成皮膚綜合征。另因使徒皮囊的介入,服裝的品質也發生較大改變,新增兩種被動效果,詳情如下:
「黑死皮」:服裝本身可儲蓄、表達包括死疫霧態桿菌、未知黑色海水等多種死亡屬性,大幅提升魔法抗性,并對攻擊者造成反傷效果。
另外,也可以衍生手套結構進行攻擊。
「守門人的意志」:縫合之門的看守者皮姆.勞利的意志存留在服裝間,予以個體不屈精神≯
因此,
當威廉大致推演出瘟床的整體水準時,便準備利用瘟床的鼠群來為服裝‘開光’。
由澤德老師教導的搏擊技巧,在全新服裝的支撐下得以完美發揮,不僅如此,威廉還隱約在搏擊過程中找到一種「節奏」,一種從兔子先生那里跳舞學來的節奏感。
總感覺順著節奏給出的打擊,威力將呈數倍增加。
偶然揮出的一拳不僅將眼前目標完全擊碎,更是連同身后的鼠群全部打成肉沫,甚至相隔數十米開外的工廠石壁都被轟出一道深凹的拳印。
威廉就猶如一位地獄拳客,所到之處尸骨無存。
十三只管跟在身邊,負責驅散著深淵物質。
“老師…他比一個月前強了好多!”
與此同時。
瘟床的中心實驗室,在這里搭建著各種實驗器具,與人類實驗室的設備相比起來有著很大的不同,
這里的反應釜、精餾塔等等設備均采用石肉混合的方式制成,
亦即是開采于礦山的特殊暗石,配合開源鼠人增生出來的「胃囊膜」共同制成,能提供最適合病原微生物培育、反應及發酵的恒溫空間。
由中心實驗室產出的瘟疫成品,再繼續經過多層精煉萃取后,最終得到的「瘟疫原液」將匯聚在實驗室的正下方,名為瘟室的特殊房間 這里僅有不到二十平米,整體設計猶如一處室內溫泉。
一只截然不同的鼠人正將全身浸泡于溫泉間休息,其額頭印著象征瘟疫的三環印記。
在他頭上還盤根錯節地生長著一根根漆黑長角,這種形式的長角根本就不像老鼠應該長出的東西,仿佛感染了另類疾病。
這只鼠人正是瘟床的創始人,鼠城的代理城主杜加爾.瘟疫之心,又稱綠色宰相。
這間密室是近十年才打造的,除了注滿著瘟疫原液外,還有著無盡的黑暗。構造密室所用的礦石均采自礦山深處,每塊礦石均由他親自挖出。
以溫泉形式的瘟疫原液以及漆黑的密室為媒介,他的思維正在‘途徑’間行走著。
實際早在數十年前,他就已經踏上「瘟疫途徑」。
途徑前期,他借助整座城的瘟疫資源,走得頗為順利。
但最后的一段路途卻仿佛迷宮般無論如何都無法走出去,甚至還感覺雙腿陷入水泥,連最基本的前行踏步都成問題。
他始終不愿承認途徑失敗的事實,甚至在這份挫敗間逐漸癲狂,開始無視鼠城的狀態,無視鼠民的生活而加大瘟床研究的強度。
可依舊只能在原地踏步,無法做出任何突破 直到有一天,辦公室的角落傳來深淵的低語聲…
當前。
身處密室的杜加爾.瘟疫之心正享受著黑暗寧靜,在途徑間借由一根根觸須爬動前行,轟!誰知一陣外界的擾動讓他被迫醒來。
打斷途徑,
這樣的噪音是他絕對不能容忍的,勢必要找出是誰搞的,將其生吞活剝,甚至還要將頭顱扔進瘟疫灌內不斷折磨。
然而,愈來愈強的打擊聲卻讓他感覺不太對。
「瘟疫眼」
眉心處的三環印記開始蠕動起來,隨著皮膚的破裂,三顆黏在一起的綠色眼球冒了出來替代原本的印記。
這三顆特殊的眼珠能以空氣中的瘟疫為媒介,觀察瘟床間的詳細情況。
一位正在瘟床建筑大肆殺戮的青年映入眼中,首先確定對方屬于開源病者,這件事十分重要。
只不過,即便只是開源階段,這位青年的屠殺卻顯得游刃有余,徒手搏殺帶來的壓迫感甚至讓他感覺危險。
“僅徒手就輕松殺掉我精選出來的下屬以及耗費心血培養的瘟疫變種,甚至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受到一點傷。
這人應該與我差不多,都處于開源極限的狀態。我想要擊敗甚至殺死這家伙絕不容易,甚至需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從他散發出來的氣息以及殺敵模式來看,這個家伙很有可能是死疫騎士團的一位潛力新兵,正在經受最終的入團考驗。
最近聽說原墓與癌宮經常發生戰爭沖突,這位死疫新兵似乎為了表現自己才找到我們這一處隸屬于癌宮的城市吧?
居然想要以我作為跳板嗎?既然如此,不如來一招借刀殺人。現在的我只剩下最后一點途徑沒有完成,可不能因為傷勢過重而耽誤時間。
雖然很久沒有發出救援信號了,但只要向癌宮說明疑似有死者在搞事,那邊肯定會派人過來處理的吧?”
想到這里,一抹邪笑掛于嘴角。
杜加爾那滿是瘡孔的手臂輕輕搭在水池兩側,嘩啦啦瘟疫水流于雙肩留下。
當他從溫泉間撐起身體時,卻發現只有上半身還正常。
他作為鼠人的下半身早已丟失‘形體概念’,堆滿著各種無以名狀,不斷流淌著黑色膿液的活體器臟,以觸須滿繞、穿刺進行連接。
仿佛只能以蠕行的方式來移動,這種下半身形體丟失的情況與酒店老板十分相似,均為浸染深淵帶來的影響。
杜加爾套上一件類似瘟疫法袍的外衣,遮掩住這等墮落糜爛的下半身,
他的口中開始呢喃著某種古老秘法,身體隨即被拆分成細小的瘟疫菌群…幾秒鐘過去,肉體便在一間很久都沒有用過的辦公室凝聚成型。
一只長滿腫瘤的電話機被存放在這里的保險柜里,已有數百年沒有撥通過。
當他嘗試著拿起聽筒時,電話卻在瞬間接通。
“有什么緊急事件需要匯報嗎?”
“這里是鼠城佩斯特斯,我是代理城主杜加爾,目前有一位能夠表達死疫特性的病者正在我們這里大肆殺戮,特此請求癌宮的增援。”
“情報已收到,我們會派遣距離最近的尊瘤騎士來處理此事。若后續發現你提供的情報有誤,癌宮將直接追責。”
“非常感謝。”
掛斷電話的杜加爾不由得興奮起來,“居然會直接安排「尊瘤騎士」過來,看來他們與死者的關系果然很糟呢…這樣一來我只需要好好休息,等待事件結束就好了。
說不定還能撈到一點有助于途徑的好處。”
相隔一百多公里外的中立城市。
一位便裝打扮而戴著面具的女子,嘴里正含著一個特制的結晶棒棒糖,
在她眼前躺著整整八個被揍得不成模樣的猥瑣病者,原因很簡單,剛才他們其中一人故意摸了一下女子的屁股。
就在她準備繼續教育這群不懂禮貌的家伙時,
一陣信息傳入腦中,
“鼠城…疑似死者?哎喲,正說出來玩沒什么意思,終于有點事情可以做了。”
隨著女子轉身離開,
這群人也總算松了一口氣,就在他們試著恢復肉體的時候,啪!一根棒棒糖被扔了過來,正是之前那個女人口中的棒棒糖。
劇烈爆炸于巷道間發生,甚至惹得城市拉起警報。
女子無視著爆炸,回到之前購買棒棒糖的店鋪,拿出具備收納功能的腫囊背包將今日份的棒棒糖全部買下。
隨后略微上移面具,將其中一根含入粉嫩如櫻桃的嘴唇之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