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
“為什么這么重要的事,你連跟我商量一下都不肯?你這么做讓我情何以堪?”
匯報表演結束后,圓圓同學終于找到機會,揪住了準備脫離群眾的Andy同學,把他拉到了一邊,憤怒地質問了起來。
此時的她確實相當的憤怒。
其實這是必然的。
在她看來,Andy同學的主動退出,其實是因為她的處理不當,讓他在情感上受挫,心灰意冷而導致的。
“哪里來得及跟你商量啊!
“昨晚一回來,我就被吳總叫過去了,問我愿不愿意退出,把機會讓給潘老板,你說我能說不樂意嗎?”
余老板卻嬉皮笑臉地回道。
為了抑制圓圓同學的怒火,他很不厚道地栽贓到了吳鷹頭上。
“憑啥要讓你讓?”
圓圓同學卻還是氣鼓鼓的。
“你想啊,人家潘老板為了參加這一挑戰,可是給節目贊助了八百萬,真這么把他給淘汰了,他心里會舒服嗎?
“咱們理想是既得利益獲得者,在這種情況下,當然只能是咱們小小地犧牲一下啊!”
余老板連忙又安撫道。
在完成了給圓圓同學的回禮后,他的不快早已一掃而空,因此現在的他已經有了足夠的心情來反過來開導圓圓同學。
“為什么非得是你?我也可以讓啊!”
圓圓同學其實是通情達理的,對于某人的說法,她也接受了,但她還是覺得這樣對某人不公平。
“你傻啊!理想馬上就要在你身上花一千萬,不趁此機會把你給推起來,豈不是要做虧本生意?怎么可能讓你讓呢?”
余老板又笑著說了一句。
圓圓同學:“…”
聽起來好像又很有道理啊!
只是…
“那你呢?這樣的機會對你來說不重要嗎?”
她還是在為某人的前程擔憂。
在她看來,某人也是準備進入娛樂圈的新人,因此在節目中的亮相機會,對他來說同樣重要。
“我早就跟他們說過了,我根本就不想在娛樂圈發展,因此這樣的機會對我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
余老板又一臉無所謂地回道。
圓圓同學:“…”
有才華的人都是這么任性的嗎?
別人視若珍寶的出圈機會,在你眼里卻視若敝履?
她原本想再勸說一番的,可一想到人各有志,便又把話咽回了嘴里。
但她還是不甘心地問道:“那以后在節目中都見不到你了嗎?”
“怎么會?這節目的主題曲俞姐還非得讓我來唱呢,我雖然不參加挑戰了,但還是會以旁觀者或工作人員的身份參與到節目中來的。”
看她快哭出來了的樣子,余老板連忙給她吃了顆穩心丸。
“真的?”
圓圓同學的眼眶里又閃起了晶瑩的亮光,只不過這是快哭出來了的表現。
“當然是真的,快去吃飯吧,等吃完飯,就得回南粵了。”
是的,飯后就回南粵了,回去之后,大家會就地解散,各奔東西,然后在半個月后重新集合,開始正式挑戰的拍攝。
這也意味著,不管余某人會不會再出現在節目里,在接下來的半個月里,圓圓同學都沒機會再見到他。
事實上,在回程的車上她就已經沒機會跟他在一起了。
因為主動退出了挑戰,因此現在的余老板,心安理得地脫離了大部隊,上了他自己的那臺路虎發現者2,給俞一塵還有老任一家當起了司機。
當然,表面上是司機,實際上是湊一起好說事。
在這個理想,夠資格也有膽說余老板的也就只有這三人了。
說的還是他跟圓圓同學的事。
“唉,你說你找誰不好,非得找個混娛樂圈的,這下好玩了吧!”
老任先聲討起余老板來。
原本對此抱支持態度的他,在經歷了昨晚那一遭之后,已經改變態度了,在他看來,混娛樂圈的人還是有點亂。
而以余老板的條件,不管是個人本身,還是身價、成就,只要他想,還不是天底下的姑娘任挑?
現在倒好,在隱姓埋名的情況下,竟然被一個上不了臺面的玩音樂的來羞辱,想起來就氣人。
“是啊,要不你還是收收心吧!依我看啊,像你這樣的,就應該找個本本分分、賢惠的,愿意安安心心地呆家里幫你打理家事的女孩。”
姚琳也贊同地說道。
這就叫夫唱婦隨,她也在為余某人抱不平。
余老板卻沒有吱聲。
說的好像挺有道理!
對于老任跟姚琳的意見,他并不是不認可,可問題是真找個賢惠的,適合居家過日子的他會甘心嗎?
還真未必。
有著兩世為人經驗的他很清楚,男人其實很賤,包括他自己。
當男人條件一般、能力一般時,就會覺得賢惠、適合居家過日子的女人好。
可條件稍稍好一點,就會嫌天天打理家務的老婆是黃臉婆,沒情緒,不再具備魅力,然后想著去外面尋找刺激。
用句通俗點的話來說,就是家花不如野花香。
在這一點上,連看似老實巴交的好男人老任也都不例外。
前世的姚琳不就是一個適合居家過日子的好女人嗎?結果前世的他還不是把她給冷落了,找上了新的小秘!
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
若是按照馬斯洛的需求層次論來解釋,就是男人在解決了包括生理需求在內的溫飽問題之后,一旦具備了條件,就有了新的需求,比如說愛和被愛、尊重、認可、情感共鳴等新的更高一層的需求。
在這一點上,其實女人也是一樣的。
再換句通俗一點的話來說,就是已經具備了條件的余老板,單純地取一個賢惠的老婆已經不能滿足他了,他還渴望人格上的對等、靈魂上的匹配等。
這就是為啥顧曉薇、侯藝雯、湯佳茗那些小姑娘暫時入不了他的心,圓圓同學卻能打動他的原因。
跟圓圓同學是不是藝人無關。
而是他前世的認知,讓他先入為主地對圓圓同學產生了認可,覺得她可以給他情感上的匹配和滿足。
很可惜,這些道理根本就沒法跟老任和姚琳解釋,因此他只能任他們來發發牢騷。
等他們發泄過后,他才一邊開車,一邊單手從座間儲物箱里取出了早已準備好了的兩張紙,遞給了坐在副駕駛的俞一塵:“我給圓圓準備了一份禮物,晚點你幫我轉交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