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哥原本以為,像這種說話帶刺的人,應該會給大家留下不好相處的印象,然后被大多數人都嫌棄,被冷落才對。
誰知他出去打了個圈回來后,卻發現,刺頭Andy卻變得很受歡迎了,同桌的絕大部分人都在跟他互動,相反,回來后的他卻被冷落了。
為什么會這樣?
很快,他明白了原因所在。
原來這家伙不僅是江大的,并且還是理想的人!
這就難怪了!
東哥覺得自己找到了正確的答案。
那接下來該怎么辦?
其實剛才出去打這個圈,他的收獲還是非常不錯的,比如說跟不少大佬都互換了名片,混了個臉熟。
不僅如此,他還以人大畢業、來自京城這兩張牌,跟同樣來自京城的搜狐張總、SOHO潘總、理想吳總都深聊了一會,為以后來往打下了不錯的基礎。
可以說,他是滿載而歸。
可歸來后卻被冷落也不是他想要的,那怎么辦?
唯一的辦法,就是重新融入大家的話題,憑借自己的思想來得到大家的認可。
只是…
現在話題的焦點竟然是在他所討厭的Andy身上!
他原本是不打算再搭理這帶刺的家伙了的,可現在他想重新融入大家,就不得不搭理了。
看在你是理想人的份上,就再虛與委蛇一下吧!
他即刻就插空開口道:“Andy,既然你是理想的,那理想的吳總、俞總、姚總他們都在那邊,你不去跟他們打個招呼嗎?”
他的第一想法,就是把這討厭的家伙給支開,這樣他才有可能搶占話題中心的位置。
不僅如此,他這么說,還可以暗示他已經認識理想的吳總等高層了,以讓這家伙有所顧忌,說話不要再那么刺。
這是典型的狐假虎威法。
對此,余老板又豈能察覺不出來?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東哥一眼,回道:“懶得去,我又不想通過巴結他們來升官發財,干嘛要去?”
東哥:“…”
我去,這家伙不僅刺我,連理想的高層也敢刺,他就不怕這話傳進吳總等人耳朵里,前程盡毀嗎?
他一時又愣住了。
被這家伙的大膽言論所驚到。
然后不少人跟著附和。
連于彩霞都又端起了橙汁,說道:“Andy,就沖你這句,我得再敬你一個。”
這一幕,頓時又讓東哥很不是滋味。
大家喝Andy這刺頭的彩,不就是打他的臉嗎?因為讓Andy過去跟理想一眾高層打招呼是他提議的啊!
再次落了下風的他很是不甘心。
作為人大畢業生,他肯定是個高智商、有想法的人,而從人大畢業卻選擇了自主創業,就決定了他必定是個不甘于人下之人,可現在,他卻在一個大四學生面前落了下風,這讓他豈能甘心?
那怎么辦?
當然是想辦法把風頭給搶回來。
怎么搶?
當然是辯上一辯,以理服人。
在人大,向來就有辯論的傳統,并且辯論的水平還相當高,在國內的一眾高校里都很有名氣,因此,早在學校的時候,東哥就已經受了這種氛圍的熏陶。
不服就辯!
并且他還很清楚,他之所以兩次都在Andy這刺頭面前落了下風,根源在于他的社會化行為不被一部分人所接受,因此,他若是想翻身,還是必須得針對這一點來辯。
在想清楚之后,他開口了:“Andy,你能上人才濟濟的江大,那說明你應該是一個很有思想的人,但對于你的一些觀點,我卻不怎么認同,要不我們來探討一番?”
在把一頂高帽子送上去之后,他直接下了挑戰書。
“探討什么?”
對此,余老板自然是頗感驚訝。
“關于社會化行為到底是好還是不好的問題。”
東哥又直接把辯題給明確了下來。
余老板短暫地沉默了。
他之所以沉默,并不是因為怯戰,而是覺得幼稚。
這問題有啥好爭辯的?
在真正成熟的人眼里,不是所有的問題一定都有好與不好、對與錯之分,只是認知不同,觀點就不同而已,爭個你勝我負有意思嗎?
口舌之爭,一向不是他所喜的。
可問題是該怎么拒絕呢?
正當他猶豫中,同桌卻有人起哄了:“我看這個好,反正現在時間還早,回房間睡覺很沒意思,那還不如來探討一點有意思的話題。”
余老板要求挑精英的后遺癥來了。
換做是一些底層老百姓聚到一起,雖然也有話題可聊,但絕對不會太深,深了就沒人感興趣。
可問題是現在這些都是既有文化,又是各領域的精英,都屬于或多或少有點思想的人,喜歡的就是深刻的話題。
越深越好!
于是乎,同桌的人開始起哄了,紛紛要求余老板應戰。
這下余老板還能拒絕嗎?
最為關鍵的是,這一桌的起哄,很快就引起了鄰桌的注意,在大家已經吃得差不多了的情況下,即刻就圍了過來,加入了起哄的隊伍。
這動靜一大,把已經停止了節目錄制,也坐下來吃飯喝酒的嚴則純都給驚動了,即刻又招呼攝影師們趕緊去開機,準備拍素材。
然后在他的安排下,劉璐這位正牌主持人也停止了吃喝,向那邊走了過去,尋找介入的可能。
事情就這么搞大了。
大得連圓圓同學都忍不住出聲問道:“俞姐,好像是Andy哎,他這是怎么啦?”
一頓飯功夫下來,圓圓同學和濤姐跟俞一塵的關系進一步拉近了,不再以俞總相稱,而是叫起了姐。
“他啊…就是個不安分的家伙,有他在的地方,絕對安靜不了。”
俞一塵給了一個非常中肯的評價。
對此,張教主深表認同,并且他早就按捺不住了,立即提議道:“走,咱們一起過去看熱鬧去。”
他的提議即刻就得到了同桌不少人的響應。
按捺不住的可遠不止張教主一個。
包括老任、吳鷹等,也假裝不經意地往那邊靠了過去。
一不小心,這動靜又搞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