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得保證每天給我打電話,不然我很擔心。”李夢潔道。
“好的。”
李夢潔臉上有一種圣潔的光輝,道:“楊可,我預感很強烈的,而且很準確,就像我預感你能愛上我一樣。我們以后的生活會比誰都好,你要有信心,不要在胡思亂想。只需記住一點就成,那就是你背后永遠有一個我在支持你。”
“謝謝你。”楊可由衷地道。
“這個感謝我接受。”李夢潔出去后,楊可電話王霞。
當楊可告訴王霞自己停薪留職后,王霞站起來吼道:“我不同意!”
震的楊可腦袋瓜子都疼,急忙道:“王姨你小點聲,我受不了。”
王霞哪管這些,繼續大嗓門喊道:“你告訴我,誰欺負你了,我找他算賬。我不撕了他我就不是王霞。”
這一喊不打緊,在平房辦公的人都聽見了,紛紛出來。
楊可的本意是只告訴王霞,畢竟王霞對自己照顧有加,關系最好。
可是,服裝分廠的管理層都在平房,眾人都奔向廠長室,楊可想瞞也瞞著不住了。
本來陳志的意思是楊可走后,陳志再給服裝分廠管理層開會,如此一來,只能提前了。
于是對進來的人道:“通知中層干部,馬上開會。”
楊可給出的理由是自己有事情要處理,所以辦理了停薪留職。以后有機會還會回來的。
然后又鼓勵大家繼續革新,千萬不能半途而廢。
高素娟竟然哭了出來,她這一哭不打緊,謝春英、常春花也跟著哭。
王霞終于控制不住自己,嚎啕大哭。眾人也跟著流淚。
楊可隨后又講了一下下一個單子的事情,并且強調這個單子是休閑褲,是屬于中高檔產品,因為涉及到洗水,所以必須一次縫制成功,不能有拆的痕跡,因為一拆就有針眼,洗水后,針眼附近就有毛茬,那這條褲子就是次品了。
都停薪留職了,還掛著工廠,眾人無不感動。
最后,李夢潔道:“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會議到此結束吧。”
眾人戀戀不舍地出了辦公室。
李夢潔幫楊可收拾東西,其實也沒什么,只是楊可的幾本日語書。
韓志國、金永春、關招娣推門進來,韓志國喊道:“廠長,你走了,我們也不干了。”
“傻小子,我離開只是暫時的,還會回來的。”
關招娣流著淚道:“廠長,你說的是真的嗎?”
“我說話算話。你們三個一定好好學習,好好專研業務,等我回來。另外,這批休閑褲一定要干的漂亮,不然我可饒不了你們。”
“你放心,我們一定干好。”
勸走三人,楊可道:“我得馬上走,不然還得有人來。”
“嗯,后天我早上去老房子。”李夢潔道。
楊可出來,來到車棚,騎上摩托車,剛調頭,便看見服裝工人已經涌到十字路口,把馬路給封了。
感動萬分的楊可終于流下眼淚,擦了擦淚,控制好情緒后,才緩緩向前駛去。
來到眾人面前,楊可面帶微笑,道:“謝謝大家送我,都回吧,工作緊要。”
有工人喊道:“楊廠長,你別走了唄。”
“楊廠長,我們需要你。”
因為楊可給工人帶來了實惠,所以工人都不想讓楊可離開,都想讓楊可繼續帶領她們革新。
楊可這一走,就沒人帶領她們致富。
人就是這樣,失去了才知道珍貴。
楊可一看王霞和各大車間主任、班長都站在前面,立馬明白這是王霞的主意,她沒別的法子,只能用這招,以期留下楊可。
“王副廠長,你要是還認我是你的廠長,立馬帶領工友回去。”楊可命令道。
“你留下就是我們的廠長。”王霞大聲喊道。
“留下…留下…留下…”
一時間喊聲四起,響徹云霄。
幾個門衛傻了,急忙電話雷科長,雷科長帶人出來,一看,這是啥情況啊,也傻了。
總廠辦公大樓里的人也都站在窗前向下望去。
陳志正與工會主任等人正在研究服裝分廠的問題,聽見外面的喊聲,站起來一看,感動不已,他真沒想到楊可能這么深入人心。
沉思片刻,與工會主任及領導班子走出大樓。
雷科長急忙分開總人,陳志走到楊可面前,眾人這才不叫喊。
王霞急忙上前問道:“陳樞記,到底咋回事啊,我們分廠不能沒有楊廠長。”
陳志點了點頭,對大家道:“楊可的停薪留職是有條件的,那就是他以后還會回來,所以大家不用擔心,這只是暫時的離別。”
然后對王霞道:“王副廠長,馬上帶領工友回去。”
王霞道:“陳樞記,你說話可得算數啊。”
“算數算數。”
王霞這才戀戀不舍地帶著眾人回去。
陳志拍了一下楊可的肩膀,道:“萬事小心,有事打電話,我全力支持你干一番事業。”
楊可點了點頭,道:“陳樞記,我不會讓你失望的,肯定回來。”
陳志點了點頭,望著楊可向大門駛去。
就在這時,聽見后面有人喊道:“楊廠長、楊廠長等等我。”
眾人回頭一看,是一個頭梳五號頭的姑娘跑了過來。
楊可只好停下,梁雪梅上氣不接下氣地來到楊可身邊,道:“楊廠長,你還欠我東西咋就走了。”
楊可微微一笑,道:“謝謝你的好意,回去吧。”
“不,你得答應讓我請你吃頓飯才行,還有李科長。”
楊可沉思片刻,道:“這樣,后天早上我讓和平來接你,好吧。”
“那就這么說定了。”
楊可在眾人的目送下,駛出了大門。
雷科長站在陳志旁邊,想起楊可的過往,不管對自己咋樣,這小子還挺仗義,廠子也被他弄的風生水起,如今楊可離去,頓感興趣索然。
而且他還想著楊可繼續革新,總廠革新后,他的工資也能提高不少。
這不止是他一個人的想法,現在整個總廠都這么想,因為分廠的干部和以工代干的人工資都比總廠干部高了。
雷科長撓了撓頭,道:“楊廠長這一走,廠子變得死氣沉沉的了。陳廠長,楊廠長什么時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