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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千算萬算沒算到逆天改命

  “顧少你說的是真的?偉人真的愿意親筆為‘兆龍飯店’題詞?”

  午間便宴的飯桌上,包船王聽聞顧驁帶來的喜訊后,激動得站了起來,緊緊握住顧驁的手。

  “包董不要激動,我何德何能,這事兒也不是我促成的,不過是幫人帶個話而已。”顧驁連忙澄清真相,

  “首長跟滬江市的旅游部門,去年7月份戲稱定下了‘半年之約’,說到期要回來檢查特供招待部門的開放情況的嘛。如今正好是年前休假療養的時機,我們外資委的領導,也是確認了首長的療養行程,才趁機提出來的。”

  以顧驁的身份,怎么可能有資格進言,其實哪怕是包處長,那都差得遠呢。

  這事兒最后把話傳到最上面的,至少得是副主任,甚至可能還要谷主任帶路引見。

  “太好了,太好了!能讓偉人為家父親筆題詞,家父一定會非常開心的。我明天就申請私人航線,送家父一起去滬江!咱都是明州人,年輕時就是在滬江創起的家業,一把年紀了,也想落葉歸根回去看看的。”

  包船王摩拳擦掌了許久,渾然不像是一個有200多億資產的大富豪,而是一個純粹的赤忱孝子。

  他父親包兆龍老先生,今年已經85歲了。按照本來的歷史,還有2年多的陽壽,而原本偉人為飯店的題詞,一直拖延到了83年9月,所以老人家沒能在生前看到,后來包船王一生頗引以為憾。

  從這個角度來說,顧驁的牽線搭橋,也算是為包父在活著的時候完成了夙愿。后來包船王自然會將顧驁引為忘年至交。

  對一個有200多億家產的香江首富而言,你幫他完成了他爹的夙愿,那借個幾億資金周轉都不叫個事兒啊。另外,在香江這一畝三分地上,至少數年之內包船王的勢力都會罩著顧驁。

  哪怕顧驁在生意上與其他大佬形成了競爭,或者撈過界了,包船王怎么也得幫顧驁擺一桌“和頭酒”斡旋一下。

  比如,同桌的邵爵士,再看向顧驁時,表情就頗為陰晴不定。

  本來么,他雖然與顧驁虛與委蛇合作了,但顧驁的勢力范圍,也就是跟香江方面合拍、或者倒騰版權,最后能得到的,無非是在內地或者另外搭幾個外埠小地方的版權。

  但有了其他高層的撐腰——也不光是如今的包船王,還包括中信的童老板——邵爵士不得不掂量掂量,讓顧驁未來在香江傳媒業自立門戶的可能性了。

  邵爵士不甘心看那倆人聊得這么熱絡,連忙插話:“原來首長是要親自去滬江渡假療養么?既然如此,小顧,我也陪你和《滬江灘》劇組走一趟,親自去拜訪一下。

  包老弟,航線申請不易,咱搭一下你的專機,不介意吧。還有幾套我們邵氏影業的拍攝器材,可能也要隨機運過去呢。”

  邵爵士口中提到的那些攝影設備,當然就是國內的海軍裝備規劃所需要逆向剽竊的幾款。

  本來么,一部只有兩個多月拍攝期的電視劇、每集投入預算才15萬港幣,根本不配讓邵爵士親臨。

  在無線臺和邵氏,每年投入超過這個段數的作品,總得有十幾部了吧。

  但既然是有可能拜見到偉人,那性質就完全不同了。

  即使是從來都覺得“慈善歸慈善、生意歸生意”的邵爵士,這次都覺得應該破例為《滬江灘》這個樣板工程多投點錢了。

  盡管他還壓根兒沒預見到這個片子會大火。

  “六哥肯搭我的飛機,那是賞臉了,有什么不肯的,來來來,明天下午起飛,夜里入住414招待所,就這么定了。”包船王很是隨和地與邵爵士干了一杯。

  顧驁聽了包船王的安排后,掃盲道:“既然已經開放了,414招待所就不叫原來的名字了,現在是西郊賓館,到時候二位可能會與首長住同一家賓館哦。”

  兩位大亨一聽,這才有些不安:“跟首長住同一家賓館?會不會不敬?”

  “不會,首長是最平易近人的,是他親口要求與民同樂、開放滬江所有特供的招待場所的。二位去那里消費,幫助賓館多創匯,那是在幫助首長證明他決策的正確性,他老人家高興還來不及呢。”

  要是414改西郊賓館后,業績不理想,那才是沒面子的事情。港商肯來多花錢,高消費,則是證明了決策者的英明。

  包船王馬上懂了:“那沒說的,顧少,蕭小姐,這次去滬江,你們的消費包某全包了,我知道你們內地人要節儉,在領導面前奢靡是不好的。但是花我的錢,花得越多首長越有面子。”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顧驁還能拒絕么?只能勉為其難幫包船王巧立名目亂花錢了。

  午宴賓主盡歡。

  顧驁中午稍微多喝了幾杯,還是蕭穗扶著他回到客房。

  然而剛回來,半島酒店的服務臺就打了內線過來提醒,說是客人不在房間時,有國際長途來電找他。

  顧驁連忙調取了前臺的記錄,發現居然是姐姐顧敏從錢塘打來的,不由有些詫異。

  他連忙一個國際長途撥回去,姐姐用的號碼似乎還是老爹廠子里的電話——若非錢塘制氧機廠如今是創匯大戶、伊拉克那邊的海外訂單不少,以1980年國際長途機號的稀缺,還真不好配這個專線。

  而老爹顧鏞如今已經當了幾個月副廠長,所以他的辦公室里配了一部能打國際長途的。

  一番冗長的人工臺轉接,顧驁終于打通了,電話先是老爹的秘書接的,顧驁問了之后,對方表示顧小姐在廠里,連忙幫他喊人。

  “姐,你打我在香江的電話干嘛?我馬上就回來了,有什么非得國際長途說么。”

  顧驁內心則是莫名覺得“這電話不是有毒吧”,前幾天蕭穗才打著國際長途求助,今天姐姐又來。姐姐跟楊信同學還沒發展到那一步,能有什么破事兒這么急?

  幸好,顧敏開口后讓他松了口氣:“不是我的事兒,我也是覺得挺匪夷所思的,所以跟你通報一下——你還記得史育豬么?當初你好像覺得他這人才能還行,想籠絡他為你做事的。”

  顧驁稍微回憶了兩秒鐘,就答道:“當然記得,這人也算個人才,有腦子,有膽子,就是長得面相太陰。他只要放棄對你的非分之想,咱還是可以棄瑕取用的。”

  周星星說過,一條內褲一張衛生紙都有它的用處,怎么能不人盡其才物盡其用呢。

  史育豬如果能為顧驁所用,只要注意使用方法,絕對可以發揮效果,又不被反噬。

  顧驁多了幾十年的先知閱歷,駕馭住還年輕的史育豬,不在話下。就算將來對方也成長了,顧驁相信他靠馬風這個CPO也能駕馭住。

  顧驁只要駕馭好馬風,馬風就能幫他駕馭住全中國所有人才。論忽悠凝聚團隊的能力,普天之下沒有出馬風之右者。

  “他犯事兒了,可能會坐牢。他是在特區被抓的,就這幾天,要在深市公審呢,應該是投機倒把罪。我也是期末考試考完后,接到了有關部門發到數科院來的通報。本來我們還奇怪他怎么申請了提前期末考試,然后請假去了外地呢。”

  顧驁聞言也頗為吃驚:“投機倒把罪?如今只是販貨的話,應該不算投機倒把罪吧,這都是國家允許了的,而且挺放得開啊。如果是自己逃稅走S,那就是定走S罪了,不會按投機倒把罪的起訴來通報學校的。”

  顧敏嘆了口氣:“我也不清楚具體情況,應該不是販貨那么簡單,而是捏造了假消息擾亂市場、囤積哄抬物價什么的,那就重得多了。你如果真感興趣,可以去深市打聽一下,現場聽審么。反正你在香江,離得那么近。”

  顧驁聽了,也是頗為肅然。

  按照這個月國家剛剛出臺的《關于查處投機倒把案件的幾個問題的聯合通知》:

  “投機倒把案件,主要由于工商行政管理部門審查處理,但情節嚴重和重大投機倒把案件需要偵察的,交由公安機關辦理。”

  如果是散播謠言制造市場恐慌,就屬于文件中說的情節嚴重,工商管不了,必須動用《刑法》。

  因為在計劃經濟下,這是蓄意擾亂破壞國家的經濟秩序了,判個3年都算輕的。

  “行,那我還有一天多時間,自己開車去深市看一看。具體消息回來再和你說吧。”顧驁說罷,就掛斷了電話。

  然后轉頭吩咐蕭穗:“穗子,你身體還沒養好,在酒店里好好休息。我去一趟深市,明天中午絕對回來,不會耽誤搭包船王的專機的。”

  蕭穗關切地問:“是什么重要的事兒么?”

  “也不是很重要,一個認識的人,但絕對沒有交情,去看看。”顧驁拍拍蕭穗肩膀,以示安慰。

  然后他就先給喬主任、麻局長等人打電話,打探消息。

  僅僅幾分鐘,喬主任就幫他打聽到了:確實有個投機倒把和走S的集團案件,要在羅胡區公審呢。不過羅胡區的法院還沒蓋好呢,所以挪到了沙角開發區借了場地審。

  這倒省了顧驁的事兒了。

  兩個小時后,顧驁開著大奔,就出現在了關押史育豬的臨時看守所。

  喬主任還不知道他的來意,不過為他打點了手續,讓他可以直接探監任何人。

  “喬主任,知道這個史育豬的具體犯罪事實么?”

  喬主任知無不言:“說起來這個狗賊還跟顧少您立的功有關呢——去年年底,國家因為儀正化纖項目即將上馬、喬其紗、的確良這些化纖面料很快能國產化,所以收緊了對這些化纖紡織品走S的徹查力度。

  因為市面上貨少了,價格也波動過幾次,甚至有人囤積炒作。后來國家為了穩定市場價格,宣傳國產化產品即將上市,想把那些走S者囤的面料逼出來。

  誰知這個史育豬仗著讀過幾年浙大數學系、有見識能算計,居然還敢逆勢而為,造謠分析說儀正化纖一年半載內絕對拿不到錢,國產化產品沒這么快出來,很是擾亂了市場物價啊!

  如今,中信信托為儀正化纖融的100億日元債不是到賬了么,國家才名正言順狠手懲治這些造謠哄抬的家伙,他們也是罪有應得了!”

  “我滴個乖乖,這家伙膽兒肥啊。去年暑假的時候見到他,一個月賺5萬塊還不滿足。如今是發展到倒賣不夠爽,直接上散布消息就地炒作這種硬手了?”顧驁內心暗暗感慨。

  不過,嚴格來說這史育豬倒也有三分本事。如果沒有顧驁這個逆天之人,幫中信信托逆天改命、提前一年半拿到曰本人的信托債。

  那么這史育豬的分析還真就對了,不算“造謠”了。因為儀正化纖的“的確良國產化”進程,屆時確實不可能這么快。

  史育豬再有腦子,還是沒算到顧驁這個變數,所以成了造謠。

  先定個小目標,比如1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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