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房長安滿腦子問號,迅速地把這種“她是怎么聞出來的?”的疑問,變成了“你在說什么?”的疑問,并且表現在了表情與眼神里面,又與王珂對視了一眼,然后才有點好笑的樣子,低頭往自己身上聞了聞,以示自己坦坦蕩蕩,并不心虛。
“沒有啊,都是你身上的味道…”
房長安說到這里,心生警惕,及時地更改了后面的話,將她身子抱得更緊了一些,帶著笑意道:“再說了,我也不知道墨墨身上是什么味道的,就知道你身上很香。”
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體味”,這種味道與個人體質、衛生、健康的狀況都有關系,鼻子更為發達的動物,比如狗,都能聞到,也有些人的“體味”相對比較濃郁,人同樣可以聞到,如果這種味道比較好聞,就是所謂的“體香”。
從科學分析,這種味道反應的是一個人的衛生和健康狀況,也與天生體質、和飲食結構有關,跟長得好不好看并沒有直接關系,并不是說長得好看的人就一定有“體香”。
相較于顏值,“體香”與生活習慣的關系更大。
一些護膚品,包括不限于沐浴露、洗發水,也可以在一定時間里面“腌入味”。
從現實角度來說,天然的“體香”也并不稀罕,尤其是現代衛生條件下更加常見,前世的房長安就不止在一個人身上聞到過。
沈墨、王珂都有她們自己獨特的味道,沈墨身上的味道有點像是奶香,并不是,但有些類似;王珂身上的味道更顯馥郁,有點像花香。
這是沒有辦法偽裝的,即便閉著眼睛,不憑身材,只靠味道,房長安也能迅速地辨認出倆人來。
當然,放在當前的局面上,個人體香的獨特性,就成了房長安的大麻煩。
王珂盯著他看了兩秒,然后湊到他身上嗅了嗅,抬起頭道:“就是墨墨身上的味道。”
“怎么可能?”
房長安見她好像不是開玩笑,也顯得認真起來,又在自己身上嗅了嗅,然后再湊到她雪白的脖頸間嗅嗅,道:“明明都是你身上的香味。”
“不一樣。”
王珂有點害羞,但這件事情非同小可,自然不肯輕易罷休的,“墨墨身上的味道有點像是奶香味,我身上有點像花香,不一樣的。”
“你能聞到自己身上的味道?”
“是墨墨說的。”
房長安又想到了燕窩,眼神古怪地問道:“你們倆整天互相聞嗎?”
“沒有啊,我們睡一起,當然能聞到了。”
王珂想要從他懷里面掙扎出來,房長安沒抱著她不放,小姑娘不滿地輕輕掐了他一下,到底還是讓他抱著了。
她頭發被毛巾包了起來,房長安扶著她的后背道:“說不定是你身上有墨墨的味道,你們倆整天膩在一起。”
房長安說著,稍微放開她一些,用手刮刮她的鼻子,笑著道:“還想冤枉我?”
他表現的過于坦然和鎮定,而且找出的理由確實很有迷惑性,王珂一時間也不確定是不是自己身上沾染的沈墨身上的味道,抬頭看看他,還要再聞一下,房長安的腦袋湊了過來。
“嗯”
她扭著身子躲了一下,但沒能躲開,唔唔兩聲,隨后乖乖地不再動了。
等房長安開始得寸進尺的時候,她才又掙脫起來,臉頰紅暈,水汪汪的杏眼望著他,微微喘息著嗔道:“不要…”
“那再親一下?”
“不要。”
王珂搖著頭,還是又被抱著啃了兩口,她紅著臉握住拳頭打了他兩下,然后站了起來,把早就掉在了沙發上的規劃書撿起來放在他身上,嗔道:“我不看了。”
“你干嘛去?”
“吹頭發。”
“那我幫你吹。”
“不要,等下讓墨墨幫我。”
“好吧。”
房長安也沒攙和,因為給王珂吹頭發,接下來就要再給沈墨吹,而一旦兩個都吹,那就有概率真的吹了。
不能莽。
他露出很失望的表情,道:“那我們說說話,我保證,絕對不亂來了。”
王珂用很懷疑的目光打量他兩秒鐘,還是選擇了相信,走了過來,隔開半米多的距離在沙發上坐下來,“說什么?”
“你先看完。”
房長安又把規劃書遞了過去,王珂鼓了下腮幫,不過還是接了過來,很認真地看。
她看規劃書,房長安就看她。
剛剛洗完澡,穿著一身黃色的印著海綿寶寶頭像的兩段式睡衣,上面是短袖的T恤,下面是較長的短褲,不過她個子比較高,兩條腿又直又長,普通女孩子大概可以到膝蓋位置的短褲穿在她身上近似于真正的短褲,露出嫩白的大腿肌膚,在燈光下泛著瑩潤光澤。
這光澤沿著修長勻稱的小腿線條一直往下,流淌至同樣白嫩的小腳丫上,被一雙仍殘余著些許濕痕的拖鞋套住。
倆小姑娘都是修長身段,王珂身高有一米其二,沈墨略矮一些,也有一米六七,但腳都不大,一個37碼,一個36碼。
房長安順著修長的腿部線條一路瞄過來,連拖鞋前端露出的腳指頭都覺得白生生的,說不出的可愛。
“挺好的啊…”
王珂對這些事情并不大懂,認真看了一會兒,沒發覺有什么問題,說著話抬起頭來,見房長安正盯著自己大腿看,好容易恢復了一些的臉蛋騰地又紅了,用規劃書放在大腿上,遮住露出的肌膚。
房長安沒那么拘束,見她擋住了,笑道:“你擋住干嘛呀?我看看又沒什么。”
王珂沒他的厚臉皮,瞪他一眼,不肯接話,說道:“我對著這些又不懂,你自己決定就好了呀。”
“我…”
房長安剛張開嘴,衛生間里面傳來的水聲停住了,王珂就像是一只兔子似的,放下規劃書,“嗖”地沖向了房間。
她碎步小跑,又急又快,穿的是拖鞋,但居然沒有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房長安看著她逃進了房間里面,又等了一會兒,沈墨才終于裹著一身氤氳的水霧從衛生間里面走出來。
她換的是一身粉白色的睡裙,裙擺長長垂到小腿處,頭發并未包裹,濕漉漉地披垂在肩后,精致脫俗的小臉被水氣蒸騰,透出淡淡紅暈,令她清冷脫俗的氣質里顯出些許嬌媚,更顯動人。
“珂珂呢?”
沈墨見房長安坐在沙發上面盯著自己看,眼神有些羞澀,努力裝作不知道他在看自己,輕聲問道。
“我在這呢。”
王珂在房間里面應了一聲。
“你去洗吧。”
沈墨看了一眼房長安,抱著自己的衣服往陽臺走過去。
房長安叫道:“你衣服先別洗,等下一起。”
“嗯?”
沈墨睜大眼睛回頭看他。
“就一個洗衣機啊。”
房長安攤攤手道,“內褲我自己會洗的,不一塊,放心好了。”
小姑娘臉皮太嫩,這也覺得害羞,又惡狠狠地瞪他一眼,然后抱著一堆衣服走到陽臺去了。
房長安去拿了換洗衣物,洗完澡出來,倆小姑娘房間里面還能聽到吹風機“嗚嗚嗚”的聲音。
他拎著衣服到陽臺,先把T恤褲子丟進洗衣機,倒進洗衣粉,跟倆小姑娘的衣服一塊洗,然后再回到衛生間把內褲搓了搓,擰干了水拿到陽臺去晾。
掛桿上面倆小姑娘的內衣被晚風吹動,房長安也沒多瞄,悄悄地判斷了一下分別是誰的,就走了出來。
倆小姑娘房門虛掩著,已經沒有吹風機的聲音,房長安走過去敲了敲門,“兩位女士,我能進來嗎?”
“進來吧。”
“進來吧!”
里面傳來兩聲回應,一個甜美,一個軟嫩。
倆人房間比房長安的房間略大,但擺設并不多什么,一床、一柜、一桌、一椅,倆小姑娘給已經收拾過,兩個行李箱都放到了床底下,只有桌上放著鏡子和沈墨從家里面帶來的吹風機。
“你要用嗎?”沈墨指了指吹風機。
“不用,我頭發短。”
房長安隨手抹了一下頭發,水珠迸濺,王珂嫌棄道:“都弄我們床上啦,你出去甩去。”
“頭發沒吹干,別急著睡。”
倆人頭發都沒有完全吹干,房長安倚著門叮囑道,“要不要看會電視?”
“不看。”
“都一點了,困死了。”
“對啊,明天還要上班呢。”
“沒事,不著急,廠子是我家開的。”
房長安擺出二代的驕傲姿態,“你們就算不去上班,我也可以照樣給你們發工資。”
“嘁。”
“不稀罕。”
倆人一起表示不屑,沈墨又打了個哈欠,揮著小手道:“哎呀,好啦,你趕緊走吧,我們要睡覺了。”
“頭發沒干呢。”
王珂道:“那我們晚點睡,我們倆說話,你回自己房間去。”
“行吧。”
房長安見她倆確實都有點困了,也就不留下討人嫌,走出門外,留著門縫朝里面擺擺手,“兩位殿下請安歇吧,小的退下吧。”
倆人都覺得好玩,沈墨笑嘻嘻地擺擺手,示意他退下,王珂也揮揮手道:“退下吧,小安子。”
“退下吧,小安子。”沈墨學舌。
房長安垂手關門,伸了個懶腰,回到客廳繼續寫規劃書。
網店已經開了起來,但截止到目前,還并沒有賣出哪怕一雙鞋子,當然,這跟時間比較短也有關系,而且沒有對權重排名進行優化。
房長青后天就到了,明年大四,他已經沒有課了,可以直接實習,也就是說接下來房長青可以一直待在這邊。
鞋子生產方面,主要是把制度、標準確定下來,怎么把鞋子賣出去才重要,也最麻煩,房長青接下來主要負責的就是這些事情。
房長青在這方面的具體能力還有待觀察,不過房長安選擇堂哥最關鍵的是靠得住,方向上由他自己掌舵,具體事務可以招人。
當然,這些事情其實他早就考慮過,并且也跟堂哥有過商量,房長安沒立即去睡,一方面是因為要等頭發晾干,另一方面是等衣服洗好晾曬。
等待的時間,房長安對鞋廠相關的事情,主要是廠里制度和銷售策略,做了重新的梳理,隨后等洗衣機停了下來,把衣服拿出來晾曬好,這才去睡。
這時候已經凌晨兩點,房長安重生以來還是頭一次這么晚睡,躺下很快沉沉睡去。
他第二天是被老爸電話吵醒的,但不不是喊他去廠里,而是問:“我在外面,要不要給你們帶點吃的?”
“不用不用,您自己吃好了,我再睡會。”
這時候才還沒到七點,房長安困得不行,回了兩句,掛掉電話,又沉沉睡了過去,再醒來時已經接近十點了。
坐在床上發了會呆,房長安穿上衣服,穿上拖鞋走出房間,準備去喊倆小姑娘起床。
他這次吸取了教訓,沒有直接去敲門,走出自己房門之后,先開客廳,就見倆小姑娘在客廳里面并排坐著,邊看電視,邊吸溜吸溜地吃湯粉,見他出來了,一同轉頭看過來,兩張美麗小臉交相輝映,似乎是湯有些辣,嘴唇都紅嘟嘟的,比湯粉還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