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天保安服務有限公司的開業典禮規規矩矩的有點平淡,無甚亮點,但卻是給與了賓客們足夠多的震撼,恐怕從此知乎,沒人會再拿一種看鄉巴佬的眼神去看那個身穿燕尾服的丑陋的老男人。
黑西裝的加入,不單單是讓保全公司如虎添翼那么簡單,更是讓滬城諸多勢力迅速認可了這家外來保安公司的身份和地位。
唯一的壞處,興許會有人將當初黑西裝與保安公司在娛樂場的對抗當成是一場作秀,但這與實際得到的好處相比,實在是不值得一提,黑西裝其實很需要洗滌一部分的煞氣。
郝俊特意囑咐讓孫老三送了點小禮物給到場的幾個(小報記者,并且由專門的公關人員負責接待,國人歷來注重口碑,開業典禮讓人看到了鼎天的背景和底蘊,但口碑還是需要一點點建立起來的,這些無冕之王倒也得罪不得。
大體的方向和細枝末節,孫老三都處理得極好,也能夠看得出老混混對于鼎天的用心之處。
劉鵬飛溫言勉勵了孫老三幾句,他隱隱將孫老三的鼎天看作了是老兵們的歸屬之地,連帶著身邊的王司令受其影響,都對孫老三透著一股子親近。
這絕對是意外之喜,這樣的認同來之不易!
劉鵬飛和王司令并未做過多的寒暄,兩個人在剪彩儀式之后就雙雙低調離去,雖然只是短短的半個小時的出現,但眾人都明白,以私人身份參加這次剪彩儀式的二人,其態度其實更顯鮮明。
關清媚也隨即離開,她相當明白郝俊拉她做合伙人的用意,但在鼎天之中,龍騰集團的色彩不能太重,否則就與她的初衷背道而馳,有一個郝俊便夠了,說到這個媒人的身份,郝俊還真是當仁不讓。
徐林峰看著從容應對著身邊諸人的郝俊和孫老三,忍不住拉住身邊走過的一個人,問道:“不好意思,這位先生,這個郝俊是以什么身份能夠參加剪彩儀式的?”
那人正巧是龍騰集團的一個員工,聞言卻是翻了翻白眼道:“剛剛孫總不是說了嘛,龍騰集團董事、執行顧問!”
“郝俊竟然是龍騰集團的董事?”
徐林峰不可思議地反問了一句,郝家的底細他是知之甚深,祖輩也就是他的祖輩,往上數八代那全是貧農,出了郝躍飛這么一個區長已經是祖墳上冒青煙了,郝俊一個未成年的孩子,怎么都不可能與龍騰董事這四個字掛鉤才對!
要知道這些年歷來的龍騰董事,都是滬城商圈里面地位極高的一類人,他們或多或少占有龍騰集團這個龐然大物的股份,掌握著其部分風向,郝俊哪來的股本,而且怎么會得到眾多龍騰股東的認可,尤其是關清媚的認可?
這簡直匪夷所思!
那人見徐林峰一臉疑惑,心中也暗道奇怪,剛剛明明看見這人和郝董以及關總坐在一塊的,怎么這么點消息都不了解?
他便有多嘴了一句道:“不僅是董事,還是執行顧問,郝董現在可是關總身邊的大紅人,已經逐漸開始參與龍騰管理事由…“
徐林峰訝然,不禁道:“你知道他多大年紀嗎?”
那人不滿道:“你這人,現在可不是看年紀的時代,你別看郝董年輕,能力可是不俗,不然你以為他會受到關總的青睞?”
徐林峰忙擺了擺手,他知道眼前的人會錯了他的意思,但心中剩余的疑惑卻是急需要郝俊來解答。
孫老三熱情地給每一個上來交流恭喜的人發著他的名片,并且0.592/'邀請眾人留下來觀看鼎天之中員工的表演。
所謂的表演,無非是一些保安的技術性演練,專業性更強,觀賞性略差,這是孫老三想出來的噱頭,又添加了一些相當軍事化的元素,引起了眾多看客的好奇心,孫老三便借此大肆賣弄,也算是為鼎天賣弄。
徐林峰正是在這個時候湊到了郝俊的身邊,略帶著幾分小心道:“小俊,你怎么就成了龍騰集團的董事了?你要當心一些,別被人利用了,你爸爸的位置很敏感,你年紀小還不懂這其中的陰險狡詐,這事情你爸爸知道嗎?”
雖然徐林峰是一副長輩的語氣,但言辭之中的懇切卻沒有作偽,這般懷疑也不無道理,畢竟以郝俊的年紀,這樣的身份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若是真的,無非就是沖著他身后的郝躍飛而去的。
不過,郝俊恰恰就是擔心徐林峰會因此與郝俊飛進行直接地溝通,未免會給他平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他笑道:“表叔,你放心好了,雖然名義上我是龍騰集團的股東和董事,但這其中并沒有利益牽扯,一部分股份是孫總的,一部分股份是其他人的,我只是代為管理而已,并不會收受賄賂之類的東西!”
郝俊這般說雖然與事實有出入,但也相差不多,當初與劉長水進行利益交換,是整合了孫老三和在秦梓名下的地皮,他也逃不了一個授權代理的名頭,當然,若是他想要支配這些股份,此刻的孫老三絕不會說半個不字,至于秦梓,那就更不用說了,關清媚也會表示支持。
他見徐林峰臉上依舊帶有疑色,便繼續道:“執行顧問,顧名思義就是個顧問,這是我從關姐姐那里求來的名頭,我比較喜歡商業運作,志向便是在未來大學畢業以后做一個職業經理人,職業經理人您知道吧,我想您應該明白的,所以現在我算是進行先期的經驗積累吧,這一點關姐姐是很支持的!”
郝俊總不至于把自己在龍騰集團之中的事情講的太過兒戲,在徐林峰面前也不必要太裝孫子,早個三年參加社會實踐也不算是太過妖孽,更何況他一口一個關姐姐叫得親熱,更是讓徐林峰誤以為關清媚和郝俊有著不錯的私交,他能夠在關清媚主掌的龍騰集團之中做一個沒有太大權利的執行顧問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問題。
徐林峰這才在心中稍稍釋然,雖然郝俊的解釋與之前他問詢的那人的說法有些出入,但他更愿意相信郝俊的說法,這便是人性使然,別人家的孩子太出色,總歸是不愿意相信的,即使這個孩子還是自己的表侄子也沒道理。
“表叔,這些事,我爸應該大致了解一些,但我媽就完全不知道了,您可能不知道她的個性,未免麻煩,還是請你不要說出去為好!”
徐林峰笑道:“你媽她這是關心你,怕你耽誤學習!”
郝俊見心中的目的達成了大半,也跟著笑道:“這點心思我是知道的,只不過所謂的高中學習,目的不就是為了高考嗎,這么一個目的,我相信我還是能夠把握好的!”
話說到這份上,徐林峰盡管心中依舊存在著不少疑惑,但也明白郝俊這是在告訴他,學習的事情他能夠把握,希望他這位表叔不要多嘴,不然會讓他很為難。
他與郝躍飛家的關系其實稍顯淡漠,從郝躍飛當了鳳塘區區長之后才稍微好了一些,但也只好那么一點點而已,這難免會給人留下一種勢利眼的感覺,郝俊這般態度,也算是正常。
但他卻沒有意識到,若是其他家族的晚輩這般跟他說話,他心里恐怕會十分不高興的,但這一次,他卻是一點這樣的情緒都沒有,他已經不知不覺已然將郝俊放在一個平等的位置,尊重他的意見和想法。
徐林峰未做多想,他今日特意找過來,除了為了拓展自己的人脈圈子之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目的。
“小俊,你能受邀參加剪彩典禮,與孫總的關系一定不錯吧?”
郝俊笑說:“孫總和龍騰集團的合作就是我牽的線搭的橋,想來是孫總為了感謝我這個媒人而特意邀請吧,算是趕鴨子上架!”
“孫總最近忙著鼎天的事情,怕是沒有太多時間參與鳳塘區商業協會的運作吧?”
郝俊挑了挑眉毛,笑道:“表叔有什么疑惑盡管問便是了,我如果不知道,會幫你轉達給孫總的,若是可以,您可以再等等,等孫總招呼好了諸多賓客,你們可以單獨談一談!”
既然要徐林峰對他的事情三緘其口,這點小忙還是要幫的,至于具體的情況,就讓孫老三去頭疼好了。
讓徐林峰頗為意外的是,郝俊竟是徑直走到了孫老三身邊,跟孫老三說了幾句話,孫老三便沖著徐林峰的方向微笑點頭。
徐林峰喜出望外,看向郝俊的目光都透著十足的歡喜和愛護,他認真琢磨著孫老三對待郝俊的態度,那么自己這個郝俊表叔的身份就會顯得重要許多,無疑將對他想要說的事情十分有利。
孫老三隨后就給了徐林峰單獨交流的時間,甚至是在表演未完成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