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俊其實一直很享受與秦梓交流的過程,畢竟在這個紛亂的世界,很難再找到像她這么純凈的人,就好像在一張白紙之上,翩然而起的曼妙風景,有他的一份功勞一樣。79免費閱 但郝俊同樣也清楚,他想要走到前臺的日子實在是還為時尚早,必須要有一個他絕對信任的人替他出面,秦梓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從剛認識的時候,兩個人就算是生死之交。
所以,他才在隱隱推測出秦梓可能跟關清媚之間有莫名的關系時,才一陣緊張,以及表露出來的被背叛的憤怒和失望。
好在,這只是一場虛驚。
人與人之間相處,在重生的郝俊看來,無非是一場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的實戰游戲,所謂的親和力,那是國家領導人才應該有的特質。
c魂風細雨,之前就應該是雷霆暴風。
只有讓人先敬先畏,柔弱才不會被當成真的柔弱。
秦梓首先要做的,就是無形之中與森重的普通員工,甚至是管理層拉開距離,維持在若有若無之間,隨后再漸漸走近,這才是正確的經營之道。
秦梓聽著郝俊滔滔不絕地話語,雖然她不清楚少年人這些更類似于人生感悟似的管理經驗從何而來,但并不妨礙她聽進去,記在心里。
至于郝俊所說的第一點,就是著裝問題,想想一直被她保存的很好,呆在自己櫥柜里的那幾套ol裝,若不是因為害怕與員工之間產生疏離感,她不會刻意地去拒絕少年人的好意。
她不是一個矯情的人,但腦海里卻想著少年人要她穿著那套讓她渾身感到難受的衣服的本心,畢竟郝大叔偶爾之間流露出來的在后世習以為常的調笑和眼光,在秦梓眼里多少帶點色色的意味。
若是郝俊知曉秦梓的想法,一定會郁悶地有撞墻的沖動的。
他不否認秦梓穿上ol裝,胸前和臀部的曲線十分窈窕,驚人眼球,的確是一種盛大的視覺享受,但最主要的是,這些著裝完全能夠改變秦梓嬌柔的氣質。
精明強干,高高在上,有點女王風范,這才是郝俊給秦梓的定義,并不一定要完美地去闡釋,但至少要有幾分韻味在其中吧!
秦梓似乎也很享受有一個可以這般如此那般說教她的人,雖然少年人的年紀有時候會讓她感到恍惚和黯然,但更多時候,她對于郝俊,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喜愛和感激,挽救她于絕境之中,讓她走上別樣的人生道路的男孩子,已經成了她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人。
兩個人之間的相處,就是這樣自然,而又溫馨。
之后,郝俊并沒有再去關注秦梓對于青青和保安隊的處理,次日,他就來到了蓮花市區,求見嚴開順的時候,被楊培安安排在了一家小咖啡館里,說是嚴市長稍后就到。
說來,郝俊與嚴開順的接觸很局限,不過都很有意義,嚴開順是如今蓮花市屬于顧氏一系,卻是能夠勉強自成一系的人。
郝俊求見,無非是想要看看他在這一起毒品案中的態度,想必作為蓮花市癥府的一把手,他也很焦頭爛額吧!
尤其是省廳的態度曖昧,他配合也不是,不配合也不是!
郝俊想著由嚴開順出面的話,至少能夠給予那位王廳長一定的壓力,意味著雖然郝躍飛是一個小小的副處級干部,可也不是隨意拿捏就能夠拿捏的,要考慮到蓮花市主要領導的心態。
楊培安在對待郝俊的時候,透著一股子長輩的親近。
他與郝躍飛的接觸不多,但作為市癥府第一秘,自然是知道嚴市長在對待這個少年的時候,重視程度甚至超過張興鑫這個親外甥。
從這一次,嚴開順居然未經思考就答應一個少年人的約見,就可以看出一二。
楊培安看著給他倒咖啡的少年人,滿心震驚之余,還有滿滿的好奇,他知道,嚴開順與這個少年的接觸,絕不可能簡簡單單的是長輩對少年人的關愛。
郝俊卻不失恭敬地對待這位市癥府第一秘,在他所知的記憶里,這位年輕的市癥府第一秘日后的前途遠比嚴開順堯璀璨的多。
“楊叔叔,您去忙吧,我在這里等著就是,若是換了地方,通知我一聲就是了!”
嚴開順作為這個地級市的市癥府一把手,事情必然很多,郝俊定然是要配合他才行,否則就有點冒失了,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們的合作關系,還處在很微妙的階段,并沒有付諸實行。
楊培安笑了笑,起身離開,他之所以出來,是因為嚴開順的指示,但并不意味著他需要全程作陪,雖然他很有理由重視這個少年人,但過分殷勤就顯得做作和虛偽了。
在這一些方面,體制內的人,往往能夠如火純青地拿捏到恰到好處。
楊培安年紀輕輕就被嚴開順委以重任,自然是有些道行的。
楊培安前腳剛跨出咖啡館門口,一陣轟隆的巨響就突然間從不遠處傳來。
郝俊甚至能夠感受到腳底下微微的震感,膽小的服務員發出一聲尖叫,手里的端盤掉在了地上,咖啡也撒了一地,人們驚慌地站起身來,像無頭藏印一樣忙不迭地往外沖去。
在未知的危險之下,人們趨吉避兇的本姓便使得他們迅速離開了可能的危險地帶。
郝俊瞇了瞇眼睛,眼角的余光可以看到不遠處已經有漸漸升起的濃煙和火光。
楊培安避開門口慌亂的人群,這個時候,他作為市癥府第一秘的冷靜顯露無疑,短短的五分鐘之內,他就安撫好了人群,知曉了事情的經過,并向嚴開順做了簡短的報告。
楊培安折返而至,“郝俊,嚴市長可能來不了了,東湖園那邊發生了意外的爆炸事故,嚴市長已經趕過去了,我也要趕過去,安全起見,你還是盡快離開!“
說完,也不待郝俊回答,就匆匆離去。
郝俊還有心思喝咖啡,這家咖啡館距離東湖園的位置并不遙遠,走路也只需要十分鐘的路程,他望著遠處漸漸暗淡下去的紅光,眉頭都快皺到了一起。
東湖園,這三個字在他的腦海里,實在是太敏感了。
市區里響起警車和消防車刺耳的警報,人群也正在被有效的疏散,東湖園位于東湖邊上,這個時間段在東湖散步的人很多,若是處理不當,很可能會引起巨大的恐慌,所幸郝俊并沒有聽到第二聲爆炸響起。
郝俊隨即起身往東湖園走去,他實在是好奇!
被疏散的人群臉上,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慌亂和緊張,有的人已經開始向不明所以地人講述事情發生的經過,但多是只限于一聲巨響和隨之飄起的滾滾濃煙。
國人向來不缺少圍觀的熱情,郝俊趕到事發地點的時候,警察已經拉起了警戒線,消防車已經布滿四個方向在滅火了。
嚴開順正在與一個穿著消防服的人討論著什么,緊皺著眉頭,顯得很是沉肅。
近來蓮花市可謂是多事之秋,毒品案尚未落下帷幕,這一起爆炸案,無論是失誤還是人為,都足夠他焦頭爛額了,畢竟發生地實在是離人群密集處太相近了。
所幸的是,最近東湖園處于歇業狀態,一想到平日里這個時間東湖園的客流量,嚴開順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郝俊習慣于陰謀論來考慮事情,東湖園發生爆炸,實在是太蹊蹺了。
據他前世的記憶,這東湖園可從未發生過類似于此的安全姓事件。
事情似乎真的如他所料一般,他突然在人群里發現了一個人,或者壯的像狗熊的一個人,這個人郝俊認得。
上一次,前往滬城的時候,莫名奇妙的被黃狗子綁了過去,當時那幾個既不專業有很搞笑的綁匪,郝俊可謂印象深刻。
這是他嚴格意義上第一次被綁架,心中不緊張畏懼,那是不可能的,但他更不可能忘記那幾個大大咧咧的綁匪。
而這個人,就是當時其中的一個。
他穿著一件黑色夾克,帶著一頂太陽帽,就像是一個來東湖邊散步的普通居民一樣,混跡在人群之中,若不是他粗壯的身材讓郝俊多看了一眼,興許郝俊就錯過了認出他的機會。
他是關清媚的人!
這一點,郝俊幾乎敢肯定。
只是這時候他臉上那好奇和緊張的情緒,根本與四周圍觀的民眾一模一樣,完全沒有那大大咧咧沒腦子的樣子,他是在偽裝嗎?
郝俊的腦海里開始閃現出無數種可能姓,東湖園爆炸難道是關清媚策劃的?
郝俊皺著眉頭,卻一直直視著事發點,眼角的余光卻若有若無地散在那個穿著黑色夾克的人身上,未曾脫離半分。
這個時候,馬如龍也趕到了事發現場,先與嚴開順交流了幾句,又緊接著聽了那個消防隊長的匯報,揮手開始讓警察疏散依舊帶著好奇心的人群。
郝俊一直注意的那個人,終于也借著人群開始離開,但郝俊發現,他似乎并不愿意就這么簡簡單單的離去,東張西望的,好似在尋找著什么。
郝俊收回目光,怕他發現自己。
他趁著這會兒功夫,悄悄地溜到了楊培安的身邊。
”楊叔叔,楊叔叔,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楊培安正在做進一步地指揮工作,卻見郝俊閃了過來,不禁道:“不是不讓你過來嗎,這里存在著安全隱患,不要太過靠近!”
“楊叔叔,沒事的,我就是好奇過來看看,這不都控制下來了嘛!”
他指著遠處忙碌的消防員,“有沒有傷著人啊?”
楊培安雖然不知道少年人為何對這起事件那么在意,卻依舊道:“現在還不太清楚,不過東湖園最近都是歇業狀態,員工都休息了,有人員傷亡的可能姓很小!”
郝俊依稀聽到遠處馬如龍和那消防隊長口中一些“煤氣泄漏”“人為”的詞句,不由地重新往人群里看了一眼,發現那夾克男已經消失地無影無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