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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長霞質樸無華,卻又很是拘束,雖然她對郝俊沒有過多的防備,但依舊謹言慎行,一顆心仿佛全部都維系在孫老三的身上。
郝俊已經從她的言語表情和時不時流露出來的小甜蜜中,得到了更多想要的信息,也就沒有過多地發動他掩藏在純真少年外表下掩的腹黑,有一搭沒一搭地跟著孫長霞聊天,消遣著過分無聊的時光。
通過老混混的這位秘書,他對孫老三的好感在不知不覺中又上升了不少的百分點,至少這個老混混身上有許多可取之處。
許久,孫老三才和秦梓回到了辦公室,孫老三依舊滿臉帶笑,恭馴異常,只是這笑中卻多了幾分牽強。
郝俊暗暗一笑,不理會一旁看著他,似乎苦大仇深模樣的老混混,殷勤地接過秦梓手臂上掛著的小包,夸張地擺著手掌,在她的臉龐呼呼地扇著風。
逛了這么久,秦梓的額頭上也不免出現了些許香汗,耳旁的長發都耷拉在臉龐上。
“姐,怎么樣,孫老板的森重還可入您的法眼?”
孫老三的耳朵就豎了起來。
秦梓沉吟了會,似笑非笑地盯著郝俊,直到少年裝模作樣,假意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這才苦苦忍著笑,裝作一副很淡漠地樣子道:“我已經開出了價,那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郝俊心里暗贊一聲,搖頭晃腦地道,“謝謝姐!”
孫老三的腦袋有點當機,先前兩次與郝俊的見面,這個少年都好似如惡魔揮舞著刀叉,何曾會意料到這撒嬌時的模樣。
他強迫著自己馬上立刻忘掉這讓他感到惡寒的一幕。
秦梓不太理會孫老三的反應,仿佛能夠參觀森重已經很給郝俊面子了,清冷的聲音依舊從她的小嘴里不斷地往外跳,“小俊,既然來都來了,你就帶我去其他的服裝廠看一看,也好有個參考!”
孫老三急了,“秦小姐,您看?”
秦梓揮了揮手,“孫老板,我的條件就是這樣,雖然不差這點錢,但生意就是生意,我父親從小就教育我,商人只言利,我只需要你一句話,成還是不成?”
語氣之中的不容置疑,甚至讓孫老三講不出話來。
孫老三一臉吃了黃蓮的啞巴的表情,本以為一個小姑娘,盡管氣質生猛,但憑著他縱橫江湖幾十年的本事,還不得拿捏的穩穩的。
但秦梓參觀地倒是興致勃勃,一直問這問那,但對于購買森重這一事,就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連商量都懶得商量一下,愣他再三頭六臂,也打不開這金剛伏魔圈。
他不由地將苦逼臉轉向了郝俊郝大少爺。
雖然知曉孫老三愛秀演技,常常不可自拔,但恐怕老混混心里的清楚這份苦楚,怕是有了六分真的。
他沖著秦梓揚了揚眉毛,示意秦梓干得不錯。
秦梓臉上接著就露出了不耐煩的神情,一如高傲的世家大小姐。
“姐,要不你看這樣,讓孫老板派個人給您帶路去其他服裝廠看看,我留下來跟他商量商量?”
郝俊裝著小心翼翼地問道。
秦梓不置可否。
“孫老板,您看要不讓長霞姐陪著我姐去其他服裝廠看看?”郝俊借過身位,沖著孫老三眨了眨眼睛。
孫老三狐疑地看了一眼孫長霞,不明白怎么一小會的時間,自己的女人就成了郝俊的長霞姐了!
但既然郝俊要留下來跟他說道說道,他自然是舉雙手贊成的,忙不迭地叫過孫長霞,細細的吩咐了一番。
聽著高跟鞋踩在地上發出的聲響漸漸遠去,孫老三終究還是忍不住長長出了一口氣。
“俊少,不知這秦小姐是?”
郝俊繼續一屁股坐上老板椅內,“孫老板,我這位姐姐可是千里迢迢而來,至于具體的身份,我也是半知不解的,說不上來,不過,只要能夠幫你度過眼下的難關,那就是您的觀世音菩薩,然否?”
“可是?”孫老三暗自嘆了一口氣,“既然秦小姐決定要買下我的森重,為何不整個拿下,非要取得控股權,卻只買70的股份?”
“這有什么不對嗎?”郝俊攤了攤手,“我這姐姐性格強勢,說白了,這次到蓮花市只是為了買家服裝廠玩票一番,她在大學里輔修的是服裝設計,希望有個能夠配合她的生產車間,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把她請到這里來的!”
孫老三目瞪口呆地聽著郝俊的這一番說辭。
為了生產自己設計的服裝而要買下一家服裝廠?這錢多得燒的啊?
孫老三再不疑秦梓的實力,只想著最好讓這位大小姐把他的整個森重全部吞下,在他的意識里,這剩余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到最后絕對會打了水漂。
日本人可不是什么善茬!
“俊少,您看,您能不能和秦小姐說道說道,干脆一囫圇個把森重全買下得了,不然這三十的份額留著,不是讓我在那邊妨礙她的好事不是?”
郝俊咧著嘴笑了,孫老三的心里突然頓了一下,渾身上下仿佛都不自在起來。
“怎么?孫老板這么急著想將半輩子的心血推給別人,難道有別的隱情?不只是日本人搞鬼而已?”
孫老三只感覺后背上的冷汗蹭蹭地往外冒,仿佛又看到了那只長著小翅膀的惡魔在眼前少年的頭頂上耀武揚威。
他急急忙忙地解釋道:“俊少,您別多想,這不是老了嗎,我也是真舍不得這份家業,但遲早是要退下來的,還不如在這時候干干凈凈地離開!”
郝俊心道一聲,“果然”,孫老三這是動了從鳳塘區抽身而去的想法。
“孫老板,說實話,我這位姐姐絕對是不會要這全部剩下的股份的,大不了您再試試轉給別人?”
孫老三心想,這個時候除了秦梓,恐怕沒人愿意接手森重這個表象依舊良好,實質卻危機重重的爛攤子了。
“俊少,您是知道這個情況的!要不,要不,你幫老孫我想想辦法?”
“孫老板,想必您也看得出來,我這姐姐不可能將精力全部花在一家小小的服裝廠上,剩余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是留給打理這家企業的人的,我想,她應該對您的管理能力映像不錯,才不要這百分之三十的吧?”
孫老三有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的感覺,他的確舍不得森重,可若不是不狠下心抽出身來,半輩子的心血可能就一下子付諸流水了。
“要不這樣!”正當他天人交戰的時候,郝俊又道,“要不我去跟我姐說說,把這百分之三十再降點?”
孫老三一咬牙,忙點頭答應,三十心疼,若是十或者十五,那就咬咬牙了!
人這種動物往往在內心有一個連自己都無法察覺的底線,其實十五和三十差距不大,但在孫老三看來,一個可以接受,一個卻是萬萬不能的。
郝俊似笑非笑的眼神一直在孫老三的身上來回轉悠,幽幽的聲音緊接而至,“孫老板,不過我也得提醒您一句,沒準哪一天,森重就突然麻雀變鳳凰了,到時候,您這百分之三十可就值錢了,到時候,您可別怪我,破了您的財!”
“那哪能兒啊!”孫老三笑出了一臉的褶子,心里卻是罵道:你就吹吧,都玩票了,還值個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