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省地區真是人才輩出。
60年代出黎鋒,70年代出章鐵生,80年代初出二兄弟和卓長仁這種悍匪。
從80年代末開始,又出了很多文化名人。
大名鼎鼎的“二十年后再相會”就是遼省著名作曲家谷建芬創作的。
張笑天跟谷建芬有些交情,打了個電話,她便立刻答應了。
“正好旅大也有一個學員,你讓毛林跟他一塊兒過來吧。”
旅大的學員是孫楠,跟毛林同歲。
唱功一般,但嗓音相當了得。
孫楠、毛林到了谷建芬這里,蘇紅、那英、解曉東等人也到了。
這才真正是國內流行樂壇的半壁江山啊。
這幾年,童建國拿獎金、拿分紅拿到手軟。
這也是響應總設計師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的號召。
不過,也沒敢拿的太離譜。
郵電局、石油這些單位一年最高可以拿到十幾萬,童建國這里一年拿個二三十萬就可以了。
今年有些猛。
光是藍都文化發展公司這邊,連分紅帶獎金,童建國就拿了30萬。
他不想拿這么多,可實在木法子啊。
一來,童建國從發行、運營到找演員、抓劇本都在忙活。
他如果不多拿點,其他人也沒法多拿,不能斷人財路啊。
二來,這文化公司不像童建國手里的那些工廠,這屬于無煙工業。
一下賺了幾千萬,也沒啥固定資產的開銷,這要不發下來也挺麻煩的。
童建國拿30萬,崔新、童建波他們這些高管就順理成章地,可以拿到20多萬,這才算是皆大歡喜。
紅星集團這邊還算穩健,雖然是股份制,性質還是小集體,不能太激進,童建國連分紅帶獎金的也拿了30萬。
益新集團就有點猛了,童建義直接給童建國定了50萬的分紅和獎金。
“你和老溫要想多分錢就自己分好了,你們集團我又沒怎么摻和。”
“你是大股東嘛,當然得多分。”
“這個有點過了,我在其它公司也不少分…”
“哥你怎么膽子越來越小了?咱自己的公司當然是自己說了算,說能說個不字?”
最近一年,經過童建義左手換右手的一番騰挪,益新集團實際上已經揣進她個人腰包里了,她也就沒什么顧忌了。
前幾年是細水長流,到去年時,童建國總共交給趙君80多萬。
眼下利息比較高,一年下來也有將近90萬了。
趙君以為今年再發獎金了不得能攢夠100萬出頭了,沒想到直接200萬了。
10元一張大團結,這200萬兩個大唐箱都裝不下。
“這么多錢,四個寶貝兒上大學、結婚都夠了。”
“哈哈!這點算啥,咱那100版猴票都夠他們用了。”
80年春節童建國買了100版猴票,一版6.4元,100版640元。
那會兒童建國每個月工資才百八十塊錢,加上獎金也不到200元。
趙君埋怨的不行。
可也就這么五六年的功夫,這一版猴票都漲到600元了。
趙君覺得即便眼下的程度他們也大賺特賺了。
其實,再過20年,這一版猴票至少能賣150萬以上。
四個寶貝兒上大學、結婚根本都用不完。
200萬到手,趙君也異常大方:“這100萬我繼續存銀行,剩下100萬你看著安排吧。”
“先得買國庫券…”
換了一般的城市,每年上面硬攤派下來的國庫券都能把領導們愁死。
在藍城市就根本不叫事兒。
各個機關事業單位、國營企業統統采取自愿,愿意買就買不愿意買絕不勉強。
因為有童建國的兩大集團托底兒,全部包下也沒問題。
反正國庫券利息比銀行死期還高點。
這些年在童建國的影響下,趙君也有些投資意識了。
“你那個首都的股票不能再買一點嗎?”
“天橋股份啊?”
“好像是吧。”
天橋股份是全國最早的股票。
不僅給利息、分紅,還返本。
堪稱空前絕后的一支股票。
這兩年下來,童建國投入的錢都快回來一半了。
不過,也沒法再增持了。
天橋股份總共才發行2000萬股,童建國名下的紅星集團和益新集團就占了600萬股,童建國和其他幾個股東個人也持有100萬股。
再多增持就有點喧賓奪主了。
可這100萬不存死期還能干點啥?
古董啥的也花不了幾個錢,隨便拿出點零頭都夠了。
干脆!開始推進私有化進程吧!
重生到這個時代,童建國就沒打算靠房地產賺錢。
那也太笨、太慢了。
但他還是摟草打兔子順便買了一些房地產。
尤其在首都比較多。
最喜歡的就是東直門這邊的一套五進的大院子。
童建國花4.6萬元從一位滿清的遺老遺少徐爺手里買了下來,當時還饒了幾個元明清的大瓶。
這些年,童建國陸續用各種古玩字畫把四合院的每個房間都塞的滿滿的。
不過,當時童建國是以紅星箱包廠的名義買下這套大院子的。
雖然紅星集團就像益新集團一樣早晚會被童建國揣到口袋里。
但到時候再揣未免有些麻煩,不如眼下就揣吧。
除了這套院子,童建國在三里屯還有一套用來開辦“藍都大酒店”了。
中關村還有兩套,一套用來當做金川科技公司的研究所,另一套用來當藍都大酒店的分店。
童建國統統都把他們收為私有了。
當然,咱不能玩貓膩,必須真金白銀,必須一分不少按照原價。
童建國對房地產不感興趣,但對這套四合院真是情有獨鐘。
那真是鬧中取靜、別有洞天。
去年6月,方莊開始推出商品房以后,再加上東直門這邊通地鐵了,實際上這套院子已經升值了。
原先4.6萬元買下的,這會兒起碼能賣8萬元。
童建國剛在院子里東瞅瞅西看看沒一會兒,李大爺就湊過來說:“童爺!剛才您還沒過來那會兒,我看見有個伙計在外面盯著這個院子看了好一會兒,一邊看還一邊抹眼淚,也不知這家伙想干啥。”
“啊?他長什么樣子?”
“60來歲,腿有點跛,感覺像是咱們當地人。”
“他往哪走了?”
“我還特地追出去看了,他一直往西邊走了,顧忌坐地鐵去了。走得挺慢,這會兒您說不定還能追上。”
“嗯!謝謝啊!我去瞅瞅!”
童建國小跑著出去了。
出了門,童建國就朝著西邊跑下去。
氣喘吁吁地跑了兩三分鐘也沒看到李大爺說得那個人。
又快走幾步,老遠都能看見地鐵口了,童建國突然就看到一個佝僂的身影,走路一跛一跛。
忍不住大喊一聲:“徐爺!”
那人回過頭來,果然是徐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