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隊忙活了三四天就找到了兇手。
果然如他們所料,是路邊一個爆爆米花的。
他在樓下忙活幾天,偶然看到窗臺里的君子蘭了,頓時心生歹意。
以為死者家里沒人偷偷潛入,想偷走君子蘭。
結果卻被死者撞到。
驚恐之下,他便行兇殺人,抱走了君子蘭。
當然,郭局難免失望,這起案子跟去年美國教師被害案并不是同一位兇手所為。
童建國從紅星皮具拿到分紅和獎金沒幾天,又先后從拉鏈廠、罐頭廠、飼料廠等拿到將近10萬的獎金。
統統都交給趙君了。
因為保不齊來年的這個時候新房就該下來了。
老梅走之前,兩棟姐妹樓已經打好地基,起來半層了。
藍城屬于遼南,冬天并不是特別冷。
大多數時候都是零下五六度的樣子。
最冷也不過零下十五度。
所以,即便冬天的時候,依然可以開工,依然能保持兩個星期一層的速度。
等天暖和了可以砌的更快。
不出意外的話,來年的這個時候就可以拿到鑰匙了。
“什么時候我也學個車本吧。”
一邊藏著存折,趙君一邊嘟噥著。
“啥?”
童建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動不動就出差,波波也不是總有時間…”
以前,童建國出差時,都由童建波開車幫著接孩子。
現在,孩子大了,童建國出差童建波又沒時間的話,孩子們就自己走回家了。
“你啥意思?我不在家時,你開車接孩子?”
“現在路上的車越來越多,走路多危險啊。”
“有啥危險的,順路邊走唄。”
“這可不好說,我們醫院昨天就收治個小孩兒,他被車剮了,搞不好要截肢呢。”
“啊?”
童建國嚇了一跳。
“哪個混蛋開的車子。”
“傍晚的時候光線不好,聽說還背著你們公司的書包呢。”
“我去…”
童建國不由得有些愧疚。
就好像那個小孩兒發生車禍跟他們的產品有關似得。
但想了想,他就明白自己這種愧疚的由來了。
麻蛋!我們應該把書包做的醒目才對啊!
比如把書包顏色弄得更鮮艷,在書包上弄上夜光條帶。
第二天上班,童建國就趕緊把想法跟劉清濤說了。
劉清濤也連聲稱贊:“建國你的建議好啊,咱們都是有孩子的人,想必很多家長也跟咱們一樣,很看重孩子的安全。”
“年前是來不及了,起碼先把設計方案搞出來。”
“嗯,不難。不過眼下咱們可以做一個補救措施。”
“您說。”
“所有咱們紅星皮具售出的小學生書包咱們都免費贈送夜光條…”
“好主意!就用那種魔術帶,沾到書包上。”
“用色彩鮮艷的。”
魔術帶是老百姓的俗稱,就是一種粘粘條。
“對了,要用三條,小孩子們一定喜歡,愿意粘粘到書包上。”
“對!就像戴上三道杠袖章一樣。”
“你算一算成本…”
“這個成本要不了幾個錢,就當給咱們做活廣告了。”
“那也得發通知啊…”
“哦,也是。”
童建國從劉清濤辦公室出來時,迎面正碰到老牛。
老牛拎著東西心事重重的樣子,童建國跟他打招呼時,還把他嚇了一跳。
“怎么了?老牛,獎金發多了,愁沒地兒放是吧?”
“哈哈!沒有,就是一個業務員出點事。”
“啥事兒?”
“那個…”
老牛猶豫一下才說:“王八蛋不小心,把腿弄斷了。”
“出車禍了?”
“不是,就是在外面不小心摔的。”
“你這是打算你醫院探望他?”
“啊,是啊。”
老牛舉一下手里的東西。
“走!我陪你去。”
“不用了,業績一般的業務員。”
“正好,我也沒什么事兒,開車帶你去。”
“好吧。”
童建國拉著老牛來到醫院了。
醫院骨傷科病房棚頂上都掛著很多鉤子。
這鉤子就是給斷胳膊、斷腿兒的人做牽引的。
病房里的伙計們,一個個吊著胳膊吊著腿,就跟上刑似得。
進了病房,老牛直接沖一個吊著腿的小伙子走去。
“小范!童總特地來探望你。”
小伙子激動地探起身子,童建國快步過去把他按下了:“輕點!”
小伙子笑了:“沒事,謝謝童總啊!”
“嗯,好好養病,爭取春節前回家跟家人團圓。”
“好的。”
“咦,你這怎么臉上也有傷,還有脖子上…”
“這個…”
小范面露為難之色,老牛也不由得輕輕嘆息。
老牛是個老實人,不會撒謊遮掩。
看看小范,再看看老牛,童建國皺起眉頭:“我跟你們說了多少次了,在外面不要招惹是非,和氣生財嘛。”
“不是啊!還真不是,”老牛替小范辯駁。
“還不是?這一看就是打架打的。”
“是打架,可我沒動手,是他們動手的…”
小范一臉的委屈。
老牛也在一旁點頭:“咱小范是老實孩子,從不犯賤。”
“那是咋回事?”
“就是碰上惡霸了,認倒霉吧。”
“咱不惹事也不能怕事兒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牛和小范彼此看一眼,不約而同嘆口氣。
原來,前幾天,小范押著一車貨路過天京一個村子時,跟村里的車子發生一點小剮蹭。
這本來就是那輛車子的責任,小范見雙方車子損壞不嚴重,就不打算追究了。
沒想到對方卻不干了,上來把小范揍了一頓,讓小范賠錢。
小范賠了100元,他們還嫌不夠,把車上價值兩萬多的包包也搶了。
小范想阻止,又被他們痛揍一頓。
“日嘛!都啥年代了,還有這種惡霸!”
“是啊,我省思損失不算大,這事兒就算了吧。”
“還損失不大?人財兩空啊!你們沒跟當地派出所報案嗎?”
“報了啊,人家都一臉苦笑,弄不了他們。”
“公安都弄不了?這真是惡霸啊!這是啥地方?叫什么村?”
“好像叫大丘莊。”
“大丘莊,怎么聽著耳熟啊…”
“反正他們挺有名的,農民企業家啥的…”
“農民企業家?是不是叫余作敏?”
“就是他,那個老惡霸,打小范的就是他兒子。”
“這老東西,應該改名叫余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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