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果果也沒多想,畢竟在她看來,翁松泉真是一個可靠的人。
連陸懷安都這么信任他,他肯定是值得信任的。
所以翁松泉一說,她就真的信了。
她開著車,翁松泉撥弄了一下前邊掛著的中國結:“這個挺好看的,你自己編的?”
“啊,嗯呢。”果果沒被這么直白地夸過,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隨便編著玩兒的…”
才怪呢,編了好久,總算編出來個能見人的。
翁松泉卻不疑有他,點點頭:“真厲害。”
這有什么厲害的,果果含笑覷了他一眼:“你也很利害。聽小蹊說那邊的事情都已經捋清楚了?”
“差不多。”翁松泉大概地給她講了講談的合作,不過沒細說了。
哪怕僅僅是這樣,也已經很厲害,很讓人佩服了。
倆人說著話,時不時偷看一眼對方。
空氣里彌漫著甜蜜的氣息,簡直讓人熏熏欲醉。
紅燈的時候,果果手擱在中間,準備著等綠燈一到就換檔。
手指纖細,指尖還粉嫩嫩的,被陽光一照,更是襯得跟水蜜桃一樣。
看得翁松泉心里一顫,下意識撫了上去。
“呀。”她被嚇了一跳,轉頭驚訝地看向他。
但是手是要換檔的,想退又不好退。
翁松泉卻仿佛受到了鼓勵,手指微微用力,將她整個手都握在了掌心。
他以前跟很多人握過手,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可卻從未像現在這樣,光是握個手,都感覺心神蕩漾。
好軟,好柔。
他呼吸都緊了緊,被果果含羞帶怯卻又不得不隱忍的樣子撩撥得喉結微微滾動。
“你,你松開,要開車了。”果果試著抽回手,卻兩次都沒成功。
忍不住抬頭望去,卻正正撞進翁松泉灼熱的目光里。
甚至,她能感覺到,他的眼神好像不是在看她的臉…
是在…
看她的唇…
想到這一點,果果手指都有些軟了。
“路邊停一下,我們到公園聊一聊,可以嗎?”
果果抬眸,果然,前邊不遠,就是北澄公園了。
她感覺腿都有些發軟,這個樣子也確實沒法再開車。
“…好,你松開。”
一張嘴才發現,她聲音都在微微打顫。
光是聽著這聲音,翁松泉都有些忍不住了。
等到下了車,他更是迫不及待地握住她的手朝前走去。
果果被他握著手,感覺整個人都是被他直接帶著朝前走的。
“你,你慢點…”
北澄公園里面沒什么好玩的,只是兩座小山頭,還是挖的人工湖。
又是上午,基本沒人。
翁松泉站定,下一秒果果就立即扯回了手。
見她離得那樣遠,翁松泉眼睛有些紅:“果果,我喜歡你。”
“…啊?”果果瞪大了眼睛,沒想到他竟然會突然這么的直接。
明明之前不都是你進我退,你退我進這樣慢慢來的嗎?
怎么這么突然…
“我想清楚了。”翁松泉喘了口氣。
他比果果稍微高一點點,走近兩步便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他幾近貪婪地看著她,從光潔的額頭,到挺翹的鼻尖,最后…
是粉艷艷的唇瓣。
目光在上面停留了好幾秒,翁松泉有些狼狽地移開目光,直視著她的眼睛:“你呢?你喜歡我嗎?”
這,這讓她怎么回答?
果果遲疑了,她對翁松泉,的確是很有好感的。
她也做生意的,可是除了陸懷安,她真的沒見過這么聰明的人。
一直以來,她都覺得他非常厲害。
尤其是每次,他信手拈來般解決了一堆棘手的問題的時候…
她覺得他簡直太迷人了。
猶豫片刻,果果還是點了點頭。
有些羞澀地,微微抿唇:“喜歡…的…”
翁松泉一直屏息,直到她點頭才總算松了口氣。
在國外的這二十多天,他無時無刻不在后悔,當初明明有那么多機會,他卻全都錯過了。
因此,在這個時候,他沒有退縮。
往前一步,翁松泉直接伸手,抵在果果身后的樹干上,沙啞著聲音道:“那,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嗎?”
果果像是被嚇到了一樣抬起眼看他,下一秒卻又迷失在他深情的眸光里。
“我真的很喜歡你,我想跟你在一起,想要跟你做很多事,去很多的地方…”翁松泉一邊說著話,一邊緩緩靠近她。
最后幾乎是鼻尖抵住鼻尖,他清冽的呼吸微微吹拂著她的唇瓣:“可以嗎?”
果果整個人已經傻掉了。
她有些茫然失措,感覺自己像是被泡在了滾燙的溫泉水中。
全身熱得都要爆炸了!
但是,她僅剩的一絲思考能力,卻在清晰地告訴自己,她是愿意的。
這樣優秀的人,她一直都很喜歡。
因此,她沒有遲疑,微微張嘴:“愿…愿意的…唔。”
幾乎是她說出愿意的剎那,翁松泉便吻了上來。
她的唇,真的好軟,和他想象的一樣卻又完全不一樣…
翁松泉從喉嚨里溢出了一絲潰嘆。
初時他還能保持理智,勉強說得上是輕柔如春風。
果果也被他這樣的溫柔所動容,腿有些發軟,手指忍不住抬起,輕輕掐住了他的衣角。
翁松泉深吸一口氣,很艱難地抵住樹干,讓自己微微撤離一些。
剛一松開,果果便急促地大口大口呼吸起來。
畢竟是初吻,她竟是連換氣都不會的。
眼角甚至浸出了幾滴淚光,唇瓣紅艷欲滴,頭發散亂,眸光朦朧。
這個樣子…
當真是圣人都會忍不住的。
翁松泉感覺渾身一緊,毫不猶豫地重新低下頭去。
等到他終于感覺有些滿足了,果果已經腿軟得站都站不住了。
嘴唇都腫起來了,軟軟地倚在他的懷里。
“對不起。”翁松泉在她唇上輕輕啄了一下,啞著嗓子道:“實在忍不住…我緩兩分鐘,我們就回去。”
他努力地收拾好情緒,又幫果果把衣服頭發都整理妥當。
把她放到副駕,翁松泉自己開車一起回總部。
明明氣溫都有些低,可是倆人都沒敢關著窗戶。
一路吹過去,才總算感覺臉上的溫度稍微降下來了一些。
停了車,已經有人跑了過來接:“翁副總,我們還先到了哈哈!”
“…嗯。”翁松泉心情很不錯,不跟他計較。
果果已經不知道怎么面對他了,都不想下車。
但是翁松泉卻愉快地過來,給她打開了車門:“果果。”
又是這種聲音!
“你,你別說話!”果果氣惱地瞪他一眼。
翁松泉并不生氣,只小心地扶著她出來。
趁著別人不注意的時候,他裝作關車門實際上卻在她耳邊輕語:“你這樣含羞帶怯地瞪我的時候,真的很像暗送秋波…看的我想在這里再吻你一次。”
這也太不要臉了!
果果瞪大了眼睛,像是第一次認識他一樣。
不是,他不應該是沉穩、靠譜、冷淡的嗎?
為什么,確定了關系以后,他就成了這副德行?
看出她的驚訝,翁松泉愉快地笑了,伸手替她把碎發繞到耳后:“…你會習慣的。”
那些偽裝,不過只是對外的保護色罷了。
既然是親密關系,那就不必維持這層偽裝,不是么?
他更希望,他們能更快地彼此坦誠相對。
說這話的時候,翁松泉眼底的誓在必得讓果果感到心驚。
“你,你。”她連句話都說不出來了,扭臉就走。
心里隱約感覺有些后怕,她好像,招來的不是一只聽話乖巧的大狗狗,而是…
一頭可怕的狼,還是頭狼!
整個開會的環節,果果都有些坐立不安。
明明她之前很期待的,想聽一聽他們在國外是怎么跟各大商場進行溝通,怎么交手,怎么最后取勝…
想從這中間汲取一些經驗,以后好應用到自己的生意上來…
可是,別人說話的時候,翁松泉會好整以暇地時不時覷著她。
翁松泉說話的時候,目光也會灼燙地落在她身上…
她數次鼓起勇氣望過去,卻只看到他坦蕩地講解的樣子,好像一切都是她的錯覺…
這種感覺,真的…讓她完全無法集中精神!
倆人之間暗流涌動,有著一種別人都無法進入的隔閡感。
陸懷安和錢叔都是過來人,隔空交換了一個眼神。
這小子,下手真的快!
整個會議,陸懷安都沒說什么話。
他就靜靜地欣賞著,翁松泉一掃往日話少冷靜的模樣,跟只驕傲的花孔雀一般,努力地展示著自己漂亮的羽毛。
早在察覺到翁松泉狀態不對的時候,陸懷安就已經示意侯尚偉:錄下來,全部。
等以后翁松泉恢復冷靜了,他得放出來給他瞧瞧!
臊不死他!
不過,眼下翁松泉的不對勁,倒正好合了他的意。
話多也有話多的好處,講的這些點,都挺關鍵的。
講得這么細致,基本都聽得懂。
好些人都在瘋狂地做筆記,這些都是以后能提上來的人才。
等他們講完了,陸懷安才嗯了一聲,點點頭:“不錯。”
這次的確是非常圓滿的。
雖然好像藥效下重了一點點,但是不得不說翁松泉事情是辦得真漂亮!
“大家都辛苦了,啊,等會兒呢,我們先去吃個飯,為大家接風洗塵。”陸懷安微微一笑,環顧四周:“所有人都去,吃完飯,翁副總你們就全部放假三天,倒一下時差,也好好休息幾天。”
眾人頓時都高興起來。
原以為回來之后,能得一天休息就已經很不錯了。
沒想到,竟然一下子就給了三天。
翁松泉其實一點都不想去吃飯,他現在仍在回味北澄公園的滋味。
嗯,之前感覺滿足了,但現在感覺那時只是淺嘗轍止,完全不夠啊!
可是陸懷安都發了話,他不敢反駁。
畢竟之前陸懷安才坑了他…
幸好,果果也會去。
到了新安大酒店之后,翁松泉毫不猶豫地坐在了果果旁邊。
陸懷安和錢叔對視一眼,沒好氣地笑了。
算了,倆人都挺好的,他們也沒必要找事。
本著眼不見心不煩的原則,陸懷安只說了幾句場面話,喝了杯酒就匆匆走了。
錢叔哈哈一笑,舉杯也敬了大家一杯,提前撤了。
他們不走,大家都放松不起來。
現在就好了,所有人都輕松愉快了。
翁松泉坐在這,沒人敢過來,敬酒都不敢。
畢竟這半個多月以來,他們被他折磨得夠夠的了。
以至于這一桌的人,都陸續起身去別的桌敬酒聊天了。
果果開始還渾然不覺,認真地吃著。
突然感覺腿上有些癢癢的。
低頭一看,竟然是翁松泉的手。
她連忙伸手抓住他,想推回去。
卻不知翁松泉想要的就是她的手。
他目光灼熱,手指緩而沉地揉捏著她的手:“你想吃蝦球嗎?”
果果被他看得有些慌亂,連忙點點頭。
都行都行!只要能松開她就好了!
誰知道,翁松泉竟然不松手,另一只手直接去挾了只蝦球,直接放到了她碗里。
果果吃也不好,不吃也不好。
這人又這么多…
她暗惱不已,偷偷瞪他一眼。
卻又馬上想到他說的什么暗送秋波,一僵。
看她這樣,翁松泉已經秒懂,低低地笑了起來。
“你,你松開!”
翁松泉愉悅地看著她羞惱交加的樣子,壓低聲音:“那,你等會送我回家。”
“你不是有車嗎?”果果沒好氣地道。
“我喝了酒。”翁松泉微笑:“喝了酒,不能開車。”
“…”果果狐疑地盯著他:“你沒喝啊…你之前喝的是我的果汁。”
她都看著呢!
翁松泉面不改色,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喝了。”
“…”這人,怎么這么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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