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白夜頓時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這是想要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么?
白夜站了起來。臉上帶著諷刺道:“警官,你確定真的要讓我去審訊室么?”
白夜這種一臉傲然的態度,配上這么一副表情。說得文雅一點,白夜這是從容不迫。說得通俗一點,這就是一副欠收拾的樣子。這是什么地方?警察局。這又是什么人。警官啊。身為暴力執法隊伍的一員。白夜這種態度無疑是把這警官給激怒了。
中年警官冷笑著看著白夜。沉聲道:“小子,你很油啊。你這種人我見得多了。等會有你哭的時候。”
穿過厚重的大鐵門。白夜直接就被關押在了審訊室里面。可是,中年警官既不動手,也不說話。連燈都沒開。嘭的一聲,直接就關上了大門。
這是一種策略。一種對人的心理攻勢。在密閉的環境之中,周圍一片漆黑。沒有任何的人和物。這會讓人的精神壓力陡然的提升起來產生恐懼感。等到精神快要難以承受的時候。再次出現。這會讓對方很快就會被瓦解。
很顯然,中年警官在這方面是一個老手。對這種套路更是無比的清楚。
白夜此刻卻是盤坐了下來。九天訣運轉起來。整個人都進入到了一種空寂的狀態。四周的一舉一動都傳到了白夜的耳朵里面。
“郭少,已經安排好了。這小子嘴巴硬得很,難以對付。先關他五六個小時,等到凌晨的時候。在突擊的審訊。我保證,這小子的嘴巴很快就會松開。防御也會露出破綻和漏洞。”中年警官對著手機低聲的匯報了起來。
電話那邊,一個聲音傳來過來:“溫警官。怎么做我不管。這次楊少死了。你應該知道事情有多大。如果讓楊少的父母知道是我們的問題而導致錯過了最佳的救援時間。我們都無法交待。你放心,我答應給你的承諾一分都不會少。你兒子出國的手續已經在安排了。到了國外之后。我會給你兒子的銀行賬戶打入足夠他五年生活和學習的費用。”
溫警官頓時就激動道:“謝謝,謝謝郭少了。你放心。這個事情絕對的跑不了。”
聽到這里,白夜已經沒有必要再繼續的聽下去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相反,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憐之處。
要說這溫警官不可恨么?這顯然是在胡說。為了一己私利。就要做出如此齷蹉的事情。這也就是遇到了自己。如果是一個平凡的普通人,那這一輩子不就被毀掉了么?
白夜是絲毫都不擔心。就用打坐來當做休息。不知不覺時間就這么過去了。外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這讓白夜一下就睜開了眼睛。鐵門嘎吱一聲被人從外面打開了。走廊上的燈光照進來。顯得無比的刺眼。同時。啪嗒一聲,房內的燈光也亮了起來。這讓白夜下意識的微微瞇上了眼睛。
那個溫警官為首。旁邊還多了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警官。兩人一進來,就把白夜給固定在了審訊椅上面。還給白夜的雙手銬住了固定手銬。然后,兩人直接坐了下來。同時,審訊燈也打開了。直接照著白夜。
溫警官拿出了警官證,在白夜的面前晃了一下。看著白夜道:“白夜,我是燕京警局的警察,我叫溫廣仁。這是我的警官證。現在我問你,昨天晚上,發生在二環入口處的車禍。當時你為什么不直接把法拉利車上的司機救援出來。”
這就是來陷阱了么?白夜心中冷笑了起來。每一個人都生活不易。每一個人都會有自己的難處和理由。可是,如果說就因為這些而要讓一個無辜的人受冤甚至是鋃鐺入獄。這就已經是有違道德了。
既然沒有了道德,白夜也沒有了那么多的講究。輕笑著道:“我不知道你們為什么把我羈押在這里。我僅僅只是一個路人。現在我有權拒絕你的一切詢問。我不想跟你說話。我要求打電話。”
打電話?開什么玩笑。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警察。溫廣仁根本就不可能答應白夜的這種要求。
但凡是這樣的人。要么就是打給自己的親人朋友或者是一些人脈。要么就是告訴媒體。不管是哪個方面。這都是一種麻煩的事情。
溫廣仁冷笑了一聲,突然伸手猛地一拍桌子。
啪一聲脆響。聲音回蕩在了審訊室里面。溫廣仁已經站了起來。神色嚴厲。眼神之中更是露出了兇光。冷聲道:“白夜,我勸你最好是給我老實一點。你以為這里是哪里?你家里么?還想打電話,我看你是不知道厲害。”
白夜輕笑著道:“溫警官。我好怕啊。看你這么一個兇悍的樣子,你這是要打人么?據我所知,現在已經禁止刑訊逼供了吧。而且,這房間內可有攝像頭啊。”
溫廣仁哈哈大笑著道:“攝像頭?你真當我沒有一點準備么?你是路人不假。可是,在你查看法拉利車禍的狀況之后。因為旁邊有人的謾罵。所以讓你懷恨在心。你暗中做了一些手腳。這才導致了法拉利發生了爆炸。是這樣么?”
白夜也哈哈大笑了起來。被銬住的雙手還豎起了大拇指。諷刺道:“精彩,真是精彩啊。溫警官。我真為你可惜啊。你說,你這樣的人才。當什么警察啊。這不是屈才了么?以你的水平,你應該當編劇啊。如果你當編劇。今年好萊塢的最佳編劇非你莫屬啊。”
白夜這話頓時就讓溫廣仁溫大警官的臉色在剎那之間就陰沉了下來。嘲諷、赤裸裸的嘲諷。如果這都要是聽不出來,那他就真的是白癡一個了。
溫廣仁的臉色很難看。看著白夜,咬牙道:“小子,你惹怒我了。我會讓你知道惹怒我的后果很嚴重。”
旁邊的年輕警察也已經站了起來。皺著眉頭看著白夜。目光之中充滿了戾氣,充滿了不屑,冷聲道:“溫隊。跟這種二貨說個什么。依我看。沒有什么好說的。直接就打他一頓。讓他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他就徹底的老實了。”
隨著年輕警察的話語落下,溫廣仁也沉吟起來。緩緩點了點頭,對著年輕警察使了一個眼色。兩人同時走了出來。徑直朝著白夜這邊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