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他吃驚,就是青蓮劍仙也張著嘴巴,半天沒合上。
白夜手握帝劍,信心大增,冷笑道:“現在怕了?晚了!”
說罷,他舉起帝劍,輕飄飄地揮下,一道具有世界之力的劍氣發出,整個空間都凝固了。
這一劍好似能夠斬斷空間,毀天滅地,舍我其誰的氣勢令劍下的一切都成為螻蟻,幾百年是曾經的仙尊也無法抵擋帝劍的鋒芒。
一劍斬下,大冥王竟無法躲閃,直挺挺地承受了這一劍的威力。
噗嗤!
劍氣穿透大冥王的靈體,將他的身軀穿透,而大冥王只是靈體,所受的傷會很快愈合。
可被帝劍所傷的傷口上殘留著金色的,如同火焰一般的詭異能量,這些能量所沾染的地方別說是愈合,竟隱隱有將傷口擴大的趨勢。
“不,這不可能,帝劍已經失蹤了上百萬年,持有帝劍的人都已經死了,又怎么可能在你這個弱者的手中!”大冥王不甘心道。
白夜冷笑一聲,說道:“沒什么不可能,帝劍已然在我手中,你也親身感受過了,應該知道帝劍的威力,如今再自欺欺人已是無用,不如咱們打個商量,如何?”
在帝劍的我威脅下,大冥王的囂張蕩然無存,有的只是恐懼,對帝劍的深深恐懼。
“你先將帝火從本王身上拿掉,否則用不了多久,本王就會被燒死了!”大冥王著急道。
白夜點點頭,帝劍一甩,那糾纏大冥王的帝火便沒入了帝劍當中。
大冥王長舒了一口氣,畏懼地看著白夜手中的帝劍,良久都沒敢說話。
白夜覺得好笑,剛才還極度囂張,試圖將白夜的兩件神器都強行收走的大冥王,如今竟像個受氣的孩子。
為免大冥王太過忌憚帝劍的威力,白夜先將帝劍打發糊了體內世界中,便問道:“你所說的神武鎧甲究竟是什么?與那破損鎧甲有什么關系?”
大冥王糾結了一會,說道:“你手中的鎧甲便是神武鎧甲,之所以是現在這個樣子只是因為它還沒有完成,充其量不過是一副鎧甲的骨架而已!”
“神武鎧甲乃是盤古筋骨所化,防御之強,即便是帝劍也很難傷及分毫!”
炎烈嗤笑一聲,小聲說道:“老大,這不又是一個矛和盾的問題嗎?”
白夜白了他一眼,說道:“神器之前可不是比誰的神器強,而是使用神器之人的強弱,否則當年神武鎧甲的擁有著又豈會被天道鎮壓?”
聽到這話,大冥王卻不高興起來,說道:“天道強大確實不假,但你也切莫小看了神武鎧甲,當年流光仙尊若不是只尋到神武鎧甲的骨架,而是將神武鎧甲其它部分集齊,恐怕就是天道也很難將他困住,再不濟逃走還是有可能的!”
“這么強?”眾人不禁吃驚。
這話要是從別人口中說出來,眾人可能不信,但大冥王可是親自與天道交過手的人,又是仙尊級別,說的話多少都會讓眾人信上幾分。
在別人驚嘆神武鎧甲的強大時,白夜卻觀察到大冥王每次提到天道都十分痛恨,便問道:“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當年的戰斗并非你與流光仙尊的私戰吧!”
大冥王驚訝白夜的觀察力,點頭說道:“你說的沒錯,我與流光乃是至交,是從修真界中就在一起的好友,只是因緣巧合,本王身死,不得不進入冥界修煉,但我們兩人的交情卻沒有絲毫變化,又怎么會私斗呢?”
他嘆了口氣,仰望著山頂,一抹淡淡地憂傷爬上慘綠的面龐,繼續道:“當年一戰,是我與流光兩人共同對付天道,而萬鬼深淵則是天道留下的,卻被天道的狗腿子說成是我們兩人的過錯,當真是可恨啊!”
眾人這才明白當年的情況并非鬼彥所說的那樣,所謂的引起冥界大變的也并非是大冥王兩人,而是天道。
只是,白夜不明白無緣無故的,兩人既不不是神通境強者,又沒有違背天道,為何會遭到天道的鎮壓?
似是看出了他心中的疑慮,大冥王冷笑道:“本王看你能為兄弟拼死一戰,想來修煉的也是情道吧,既是情道,自然該明白,挑戰天道是我輩的夙愿,天道一日不除,情道便會受限,無法進入神通境。”
“我與流光也是沉浸在了仙尊境多年,實在沒辦法,只有試圖挑戰天道以求突破,誰知我們還是小看了天道的強大,無奈一個身死隕落,而我則本就是死人,只是憑著一口執念茍且了這么多年!”
他唉聲嘆氣了半天,才稍有緩解,看著白夜說道:“你身懷帝劍,必是被帝劍選中,只要修為足夠斬殺天道是遲早的事,不過,天道強大,非常人所及,你若有朝一日為求突破神通境,必然遭到天道覬覦,到那時,光是依靠帝劍恐怕還無法與天道一戰,所以…”
他看著神武鎧甲,戀戀不舍道:“這神武鎧甲便送給你吧,只要你能在突破神通境之前,將鎧甲修復完整,絕強的防御,加上帝劍的鋒利,足夠應對天道,本王等著看你斬殺天道的一天!”
大冥王這話怎么聽起來像是臨死前的托孤遺愿啊!
不管怎么說,對方是一片好心,而且修煉的也是情道,同樣對抗天道,只是時運不濟,種種加起來,足以令白夜欽佩。
他鄭重地作揖,神色嚴肅道:“前輩之愿,也是白夜畢生所求,晚輩自然竭盡全力斬殺天道!”
“好,很好!”
大冥王朗聲一笑,似是對白夜極為滿意,接著,他大手一揮,石洞中的一面墻壁轟然倒塌,其中竟然還有一層隱秘的墻壁,只是墻壁上寫著一段文字。
“這是流光坐化之前所留,說是留給神武鎧甲的繼承者的線索,可以幫助他尋找到一塊神武碎片!”
聽到大冥王說起神武碎片,白夜哪敢怠慢,立刻全神貫注地查看起來。
“東方仙域,星魂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