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銘微微點頭,說道:“如果真能坐上國主之位,誰會不動心呢?這可不只是名譽,更是家族長遠發展的基石。”
“可是,老爺,這要是被林放少爺知道了,會不會不妥?”韓老有些擔心的說道。
“沒什么不妥的,只要在國會選舉之前,我們能夠拉攏到足夠多的票數,是通過正常程序上去的,就沒有問題。”趙銘不以為然的說道:“另外,在有了把握之前,我也會親自對林放這孩子說的。相信,到時候這孩子也明白,我們趙家這樣做,也是為了趙家的將來。”
另外一處,林放帶著趙春茗離開府主府邸之后,就徑直找到了袁明達。他打算讓袁明達陪他走一趟云家。林放對于新跨入四象天人境界的福荔王云瀟然的實力也沒有準確的情報。所以,帶上袁明達,也算是以防萬一吧!
朝雲府,歷代云家的封地。現如今,無疑成為了除了大秦都城之外的最大城市。因為,這里是云家的大本營,更是國主陛下的出身之地。
在朝雲府,有兩座大院,一座是云家老宅,一座是新云府。
云家老宅居住的是云家福荔王一脈的云家核心弟子。而新云府則是后來開辟的新的云家府邸,居住著之前的云家老祖和他這一脈的云家核心弟子。
云家分為兩脈,福荔王的父親同云家之前的老祖云霆宇是親兄弟。可是,后來云霆宇突破到了四象天人之境,而他哥哥卻先一步仙逝了。所以,才會傳下眼下的兩脈。
說起來,云家在兩脈未成之前,云家都是一脈相承。福荔王的父親,便是昔日云家的家主。而后來福荔王的父親仙逝,家主之位卻落入了云霆宇的兒子云千山手里。也自此,云家分成了兩脈,不過有云霆宇這個四象天人坐鎮云家,兩脈自然一直相安無事。
再后來,云落照更是在老祖云霆宇的幫助下,奪取了大秦國主之位。而云落照正是當今云家家主云千山的獨子。如此一來,云家自然是老祖這一脈如日中天了。反觀福荔王這一脈,雖然也有數位至強者,可相比家主一脈卻是一落千丈了。
雖說是一家人,可也有個親疏之間,于是福荔王這一脈在云家獲取的地位和利益,自然也要大幅度的削減。云家更是出現了老宅和新云府的現象。很顯然,如果福荔王這一脈如果不能出現逆天之人,會被云家漸漸的排擠出去,一旦數百年過去,可能現在的福荔王一脈就會落魄成為云家支脈,再過數百年,可能就徹底被云家給排擠了出去,再無關系了。
所以,福荔王才會不顧性命,親自前往地極宮殿冒險。而福荔王云瀟然的運氣似乎很不錯,在地極宮殿不但沒有死,反而獲得了大機緣,突破到了四象天人之境,更是力壓昔日云家老祖云霆宇這個叔父。
隨著福荔王的實力提升,福荔王這一脈的云家弟子,自然是個個振奮不已。兩家昔日的恩怨糾葛,自然也在沒有人能夠鎮壓之下,完全的爆發出來。
云家的內亂也由此爆發,兩脈各自不服,于是越演越烈,最后云家內部無法協商解決,終究鬧出了家變的危機。
此時此刻,在云家福荔王這一脈的老宅之中。云家弟子個個趾高氣昂,對未來充滿了希望。因為,他們都知道,他們這一脈的福荔王,早已經和昔日老祖交過手,最后的結果居然是福荔王取勝。
當初福荔王一脈之所以被老祖一脈取締,無非就是最高戰力的不平衡問題。而現如今,福荔王崛起,自然一切要回來原來的時候。可老祖一脈也不服輸,只有一較高低了。
而這個高低較量,很快就劍指大秦國主這個至高無上的位置。他們之中,誰能夠取締云落照成為新的國主,自然也就能夠順理成章的由此脈之人出任家主。老祖之位,也要一同轉讓了。
在云家老宅一處偏僻陰冷的地牢之中,一個面色慘白的婦人,緊緊摟著一個年輕男子。
“昭兒,不怕!”婦人虛弱的聲音道:“趙家不會對我們母子不聞不問的。”
“娘,太爺爺還在世的時候,我們也最多只能茍且性命。而如今,太爺爺一死,趙家再也沒有人會為我們母子出頭了。”那年輕男子似乎看的很透徹,一臉心灰意冷的說著。
“不,不會的。”婦人還是不肯相信,繼續說道:“如今的趙家,早已經今非昔比了。聽說背后有戰王級強者坐鎮,不會懼怕云家了。我說到底也是趙家核心弟子,趙家不會見死不救的。”
“娘!”
年輕男子苦澀道:“你怎么還這么天真?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從你嫁入云家的那一刻起,你已經不再是趙家核心弟子了。這些年,多少大勢力外嫁的女子,因為觸犯了家規,最后被處死的?可有娘家人出面過?”
“昭兒,可我們母子并沒有觸犯家規!”婦人辯解道。
“咱們有沒有觸犯家規,現在被囚禁于此,還有誰能夠為我們說話 ?這還不是云浮那個賊子一句話的事情?”年輕男子提起云浮的時候,似乎格外的怨恨。
“昭兒,放肆!”婦人頓時皺眉,厲聲道:“那是你父親,你怎么能夠直呼其名?這是大不孝,讓人聽了去,那就是觸犯了家規。”
“我們都這樣了,還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一死嗎?能夠陪著娘一起死,孩兒也無憾了。”年輕男子一臉視死如歸的說著。
一時間,母子兩人,又是抱頭痛哭了起來。
也終于在這個時候,林放隨著趙春茗來到了老宅。
來的時候,林放并沒有收斂氣息,浩浩蕩蕩的四象天人氣息,自然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所以,當林放和趙春茗來到府邸門前的時候,福荔王居然已經親自過來了。
“原來是林放先生大駕光臨,云某有失遠迎了。”福荔王云瀟然顯得十分意外,因為他發現林放不但已經是四象天人,而且現如今居然已經掌控了兩種四象符文。
“福荔王客氣了,我來這里,只是受人所托。到時候,還希望福荔王能夠賣我一個人情才好啊!”林放開口說道。對于云瀟然沒有稱呼他的封爵,而是直呼其名,林放就知道云瀟然對于國主陛下之位是志在必得了。
“林放先生親自過來,云某人當然要給面子的。來人,速速備上最好的美酒佳肴,我要款待林先生。”云瀟然當即吩咐道。
那些云家之人,稍微有些地位,都知道林放不僅僅是四象天人這么簡單,背后更有一位戰王級的強者靠山。而且,更是當今趙家家主趙銘的親外孫,這些身份,隨便一個,都足夠讓他們望而生畏了。
聞言,林放卻沒有喝酒的閑情雅致,而是直接開口說道:“福荔王,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我受人所托,如果不能辦好,也沒有心思喝酒。”
“福荔王,我今日過來,其實就是為了我趙慧姨母子而來。我十五太爺仙逝之前,曾千叮萬囑,讓我照顧好趙慧姨母子兩人。可我卻突然趙慧姨母子被人囚禁,要用家法處置。所以,才著急趕來。”林放隨即將自己的來意說了出來。
福荔王微微皺眉,林放不肯和他喝酒,而是一來就要救人,這未免有些不把他放在眼里了。于是微微皺眉道:“林先生,對于你說的事情,我雖然不曾了解,不過如果真是觸犯了我云家的家規,恐怕我也愛莫能助啊!”
“不了解?”林放心中冷哼了一聲。用趙慧母子來要挾趙家如此大的事情,如果沒有他福荔王的點頭首肯,誰人敢善做主張?
林放也不愿意繞彎子,而是直接說道:“福荔王,你我明人不說暗話。人我今天是一定要帶走的,至于你要什么條件,也只管開口。只要我可以答應的,我都不會拒絕。”
福荔王心中升起了幾分怒氣,林放這話說的也太強勢,根本沒有給他面子。不過,福荔王終究明白,林放不但自身潛力高,而且背后還有戰王級的強者坐鎮,哪怕是他也要給林放幾分面子。所以,這才強忍著沒有發火。
“好,既然林先生如此坦誠,那我也就實話實說了。只要在下次國會推舉國主人選的時候,林先生和趙家愿意支持我的人,到時候我必定有重謝!而且,我云家也愿意和趙家,從此結百年之好。”福荔王開口對著林放說出了自己的條件。
如果這里面沒有云落照和林放的交情,沒有房鳳婷和林放的情義在其中,如此條件,林放或許也就答應了。但事實并不是如此,林放欠下過云落照的恩情,更和房鳳婷有著生死相交的情義,于情于理,他都不會答應這福荔王的。
“這個我做不到!”林放干脆的拒絕了福荔王的條件。
福荔王云瀟然臉色一沉,林放這也拒絕的太干脆了。不過,他也知道林放不會如此輕易的答應,畢竟他也知道林放和房鳳婷之間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