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本剛說完起身站了起來,臉上掛著一抹得意的笑容離去。哦親 趙心悅雖然四十多歲了,但是因為保養的好,看上去也不過只有二十多歲而已。而且,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氣質非常的讓人著迷,況且她又是單身,又怎么能不招來一些狂蜂浪蝶呢。
“他是什么人。”林放看了趙心悅一眼,問道。
“不用管他,不過只是一個無聊的男人而已。仗著自己是天照組的人就以為每個人都要巴結他似得。”趙心悅不屑的說道。
微微的愣了一下,林放說道:“聽他剛才的語氣很不好,趙小姐以后還是小心一些的好,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他這種在道上混的人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來,小心一些總歸是好的。”
“我知道,謝謝,”趙心悅應了一聲。不過,顯然,趙心悅的表情仿佛并沒有把林放的警告放在心上。這也難怪,趙心悅這些年在島國混的也算是風生水起,在島國也算是有些影響力,因而,也并不是很擔心這些所謂的江湖人會威脅到自己。她骨子里散發出一種高傲,跟端木宬的平和簡直是天壤之別,林放忍不住暗暗的想,或許,這才是他們沒有辦法走到一起最根本的原因吧。
林放淡淡的笑著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告辭離去。其實,林放對趙心悅的這種傲慢并不是太過的欣賞,不過,因為端木宬的關系,林放也不好說什么。再說,自己跟她也不會有什么交集,代替端木宬問過好之后,從此就是陌路人,也不用在意她是什么性格。
離開了飯店,林放攔了一輛的士駛去。沒多久,就到一家酒吧的門口停了下來。林放抬頭看了一眼,酒吧的牌子是中文和日文兩種的,名字也很古怪,叫夜魅。林放苦笑著搖了搖頭,徑直的走了進去。
進了酒吧,林放隨便的找了一個位置坐下。看的出來,酒吧的生意很好,人流涌動。不過,多數都是華人,只有少數的島國人摻雜其中。
當初,華夏人在島國的地位很低,即使當年風光無限的福清幫在島國擁有很大的權勢,卻也依舊無法跟山口組相比。不過,自從當年狼王葉謙在島國大鬧一番之后,黑龍會包括旗下的幾大組織全部被鏟除,這也奠定了華夏人在島國的尊貴。
說句難聽的,以前就算是島國的小姐也不愿意做華夏人的生意,可是,如今她們看到華夏人都當爺爺一樣供起來,這就是變化。
不過,隨著狼牙退出世界舞臺,島國的那些華人又沒有爭氣,以至于華人在這邊的勢力又有些漸漸的被天照組給蓋過去。但是,在這家酒吧之內,卻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華人在這邊的權勢,這有些讓林放欣慰。
身為一名華夏人,林放很偏執的認為無論在什么地方,華夏人那都應該是條巨龍,是應該被尊重,是應該執掌權勢的。
坐下之后,有啤酒妹過來問林放喝什么酒。林放淡淡的笑了一下,說道:“我是華夏人,你不必用日語跟我說話。這邊什么啤酒味道好點。你給我推薦吧。”
啤酒妹聽到林放是華夏人并沒有覺得有什么驚訝,推薦了幾種啤酒給林放。
林放靜靜的坐在角落里,緩緩的喝著啤酒,目光從酒吧的人身上一一的掃過。細心的觀察著聆聽著,這,幾乎已經是林放形成的一種習慣了。
沒多久,只見一名中年男子從外面走了進來,跟隨在他身后的還有五六名男子,身上都有著很明顯的紋身。在島國,這幾乎是一個不成文的規定,每一個出來混的人,身上都有紋身。紋身越多,也就代表著他們在組織里的地位越高。
那名中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林放剛剛在飯店遇見的那位叫松本剛的男人。
松本剛剛一走進酒吧,立刻就有幾名年輕人迎了上去,攔住了他的去路。“你來這里做什么。”其中一個小子虎視眈眈的問道。
松本剛很是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你什么身份。有資格跟我說話嗎。把你老大給我叫出來,”
那名小子愣了愣,轉頭看了身旁的人一眼,示意他上去叫人。不過,正當他轉身的時候,只見兩名男子從內屋走了出來。其中一人臉上有道猙獰恐怖的刀疤,看上去就好像一條蜈蚣爬在臉上。而更為突出的是他臉上的那抹笑容又顯得那么的人畜無害,形成了一個很鮮明的對比。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閻王符寒。
而跟他并肩而行的那名男子顯然就是瘋子王辰了。他們兩個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貨色,看到他們臉上的笑容,林放有種很親切的感覺,有些無奈的笑了一下。
“吆,松本先生怎么有空來我這里啊。來來來,快請進,”閻王呵呵的笑著,一副很和氣的模樣。不過,林放卻知道,一般情況之下閻王如果表現出這樣的態度,那就說明這小子肯定是在打著什么壞主意。
別看閻王符寒好像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似得,其實,這小子鬼靈鬼靈的,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粗枝大葉。
松本剛很是傲氣的哼了一聲,舉步朝內走去,徑直的走到一張桌子旁。桌上的客人顯然知道他的身份,連忙起身,灰溜溜的離開。松本剛這才傲然的坐下。
閻王和瘋子也緊跟著坐了下來。
“松本先生大駕光臨,不知道有什么指教。”瘋子笑著問道,“該不會是想跟我們談合作吧。你那酒吧反正也沒什么生意,里面的小妹也賺不到什么錢。要不這樣,你讓她們來我這上班,我這天天爆滿,可是累死我了啊。”
松本剛眼神里迸射出一股寒意,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我今天過來是想問問你們,上次我跟你們說的事情,你們考慮的怎么樣了。”
“上次的事情。什么事情。”閻王一臉很茫然的模樣,問道。
“符先生又何必跟我裝糊涂呢。你把酒吧開在我酒吧的對面,擺明了就是跟我搶生意。我知道你們是渡邊先生的朋友,如果不是考慮到渡邊先生的話,你以為你們的酒吧還能夠開這么久嗎。”松本剛冷聲的說道,“看在渡邊先生的面子上,我也不想大動干戈,只要你把酒吧關門,那咱們就什么事情都沒了。不然的話,那我只有用我自己的手段了。你應該清楚我們天照組在這邊的勢力,還沒有人能送我們的嘴里搶飯吃的。”
“松本先生這是在威脅我們嗎。”閻王依舊是一副笑臉,“大家做生意講的是公平競爭,你生意不好那只能說明是你經營不善。如果不是你經常用那些假酒欺騙顧客的話,客人又怎么會不去你那里呢。就算我這里關門了,你的生意也不一定會好。”
“這個你不用管,你只需要按照我說的去做,關掉你的酒吧。這樣,大家就相安無事。”松本剛說道,“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已經給了你們足夠的時間考慮了。我老大塚本也已經下了命令,如果三天之內你們再不關門的話,別說是有渡邊罩著你,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沒用,你們休想可以活著離開這里。”
頓了頓,松本剛又接著說道:“話我已經說完了,該怎么做,我想你們心中應該有數吧。”
閻王微微的撇了撇嘴巴,轉頭看了瘋子一眼,說道:“他威脅我們哎,我好怕怕。你呢。你覺得怎么辦。”
“我也好怕啊。天照組,塚本啊,我們要是不關門,他們是不是會殺了我們啊。”瘋子擺出一副很是緊張害怕的神情,但是,很明顯他表演的并不是很好,眼神和表情里分明的散露出一絲的不屑。又或者,是他演的太好了,將這一切表演的淋漓盡致。
“那我們該怎么辦。”閻王問道。
看到他們的神情,松本剛的眉頭微微的蹙了蹙,眼神中明顯的有一絲的不悅。他雖然只是塚本新野的手下,但是,手中掌握的權利也不小,一般人見到他都是恭恭敬敬,哪有人像閻王和瘋子這般的跟他說話。分明就是在戲耍他。
“既然人家要殺我們,我覺得我們應該先下手為強。”瘋子忽然咧嘴一笑,很是突兀的站了起來,一拳狠狠的砸在了松本剛的臉上。沒有任何的征兆,松本剛哪里反應過來,臉上被一拳擊中,慘叫一聲栽倒在地,滿臉鮮血。
他身后的手下連忙的沖上前去。閻王和瘋子對視一眼,沖入人群之中。松本剛的那六個手下在他們的面前完全就是三歲的孩童,根本沒有任何的抵抗力,不消片刻的時間,全部躺在了地上,哀嚎連連,無法動彈。
閻王緩緩的蹲下來,看著滿臉鮮血的松本剛,咧嘴一笑。那原本就猙獰恐怖的臉,此刻看上去卻是更加的讓人感覺到害怕。松本剛竟然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寒顫,在道上混了這么多年,他也算是見過世面了。可是,如今竟然會這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