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城監獄!
建立于建國初期,雖然比不上燕京城的秦城監獄出名,但是,卻也不妨多讓。這里所關押的犯人,不是政治犯,那就是高金融犯,還有很多嚴重罪行的犯人。可以說,一旦進入這里,那就沒有出來的可能。
洪城監獄最深處,一個足足有三公分的厚的鋼板打造的完全封閉式的牢房內,一名年輕男子正在做著俯臥撐。上身完全赤‘裸’,身上的肌‘肉’噴張,給人一種很有力的感覺。男子相貌‘陰’柔,給人一種很妖異的感覺,宛如一只驕傲的孔雀張開著自己的翅膀。
五百個俯臥撐結束之后,男子起身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握緊自己的雙拳,一招一式的打了出去。拳如風,步如流星,動作快而有力。
文有太極安天下,武有八極定乾坤。男子所使出來的正是赫赫有名的八極拳,拳風霍霍,讓人可以感覺到每一拳所使出來的力量。“八極”意為發勁可達四面八方極遠之處。其動作樸實簡潔,剛猛脆烈,多震腳發勁動作。八極拳以頭足為乾坤,肩膝肘胯為四方,手臂前后兩相對,丹田抱元在中央為創‘門’之意。以意領氣,以氣摧力,三盤六點內外合一,氣勢磅礴,八方發力通身是眼,渾身是手,動則變,變則化,化則靈,其妙無窮。八極拳非常注重攻防技術的練習。在用法上講究“挨、膀、擠、靠”,見縫‘插’針,有隙即鉆,不招不架,見招打招。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武術一道,沒有哪家哪派的功夫是最強的,關鍵是看個人的修為。即使林放也懂八極拳,而且,還是經過他師父改良之后的八極拳,但是,只怕在這個男人的面前,林放的八極拳也毫無施展之力。
“大半夜的,還不睡覺,在這里吵吵鬧鬧的,讓其他人怎么休息?”一名獄警經過牢房的‘門’口,用警棍狠狠的砸了‘門’幾下,吼道。
男子嘴角勾勒出一抹‘陰’冷的笑容,本就妖異的臉龐顯得更加的詭異,妖‘艷’。“砰!”男子右腳猛然一跺地面,拳發于腰,一拳狠狠的砸在了厚厚的鋼板上。頓時,只見足足三公分厚的鋼板上被砸的突了出去。
獄警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氣,想起其他同事所說的話,趕緊灰溜溜的離開。在洪城監獄里,他們誰都可以碰,但是,這個男人,他們絕對不能得罪。這是真正的暴力份子,身上任何一處地方都是殺人武器,可以置人于死地。
許久,男子安靜下來,背對‘門’口而立,目光朝斜上角看去。雖然那里是完全封閉的,沒有窗戶,但是,男子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墻壁,看到了外面似得。
夜,‘陰’冷,涼如水!
當林放和竹葉青葉琳來到監獄的‘門’口時,猛然間掛起一陣狂風,樹葉隨風飄零,顯得格外的恐怖。赤紅‘色’的洪城監獄四個大字,仿佛正在滴血一般。林放的眼前恍惚,仿佛看見了一片血海,心里不由的升起一股涼意。
轉頭看了竹葉青葉琳一眼,林放問道:“那個人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會被關進監獄?”
“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竹葉青葉琳說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他原本是華夏最頂尖的神秘部隊的教官。之后,莫名其妙的殺了人,最后被關進了這里。”
“神秘部隊?”林放微微的愣了一下,詫異的問道,“什么神秘部隊?”
“你以后就會慢慢知道了。”竹葉青葉琳說道。
林放翻了一個白眼,心里忍不住暗暗的想,尼瑪,又是這樣的推搪之詞。頓了頓,林放接著問道:“既然他那么厲害,什么人可以抓住他,并且把他送進監獄?”
“如果不是他心甘情愿,誰能夠讓他活著進監獄?”竹葉青葉琳說道,“是他自己自守,然后被關進監獄的。按理說,他本應該被關進秦城監獄才對,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最后竟然被大老遠的送到洪城監獄。這其中,一定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
林放不由的苦笑一聲,說道:“我擦,既然是他心甘情愿來坐牢的,我們來劫獄那豈不是多此一舉?他怎么可能會跟我們走?”
“我怎么知道?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竹葉青葉琳淡淡的說道,“你的口才不是很好嗎?就看你能不能說服他了。他如果出來,那絕對會成為你很好的幫手。”
深深的吸了口氣,林放說道:“得,盡力吧。”
四處的掃了一眼,林放說道:“我們該怎么進去?監獄的防備是非常嚴格的,可都是真槍實彈的守著,一個不小心,那可是要吃子彈的。別他媽人沒救到,卻無緣無故的死在這里,那可就太不值得了。”
竹葉青葉琳看了看手表,說道:“監獄每隔一個小時就會換一次崗,那時候也會是他們防備最松懈的時候,咱們就在那個時候動手。無聲進入,無聲戰斗,快進快出,應該沒有任何的問題。你不是曾經跟隨無聲殺人術的高手學習過無聲殺人術嗎?這點小事對你來說,應該沒有任何的問題吧?”
林放不由的愣了一下,眉頭微微的蹙了蹙,冷聲的說道:“看來你對我的事情了解的還真不少啊,竟然連這些也都知道。”
“我早說過,決定勝敗的關鍵往往就在于情報的準確‘性’。如果我對你一點都不了解,那我又如何敢把賭注全部押在你身上呢?”竹葉青葉琳淡淡的說道。
“可是,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可不多。”林放說道,“當初我師父特地找來那個人教習我無聲殺人術,一個月之后他就離開了。就連龍‘吟’的兄弟都不知道這件事情,你竟然會知道。看來,我對你也得重新的估量,你應該不僅僅只是一個‘女’土匪‘女’流氓了啊。”
“你能夠重視起我,我很開心,那就說明你開始留意我,那么,也就會慢慢的喜歡我。”竹葉青葉琳說道。
“喜歡你?算了吧。”林放撇了撇嘴巴,說道,“你這樣的‘女’人太恐怖了,跟你在一起一點秘密都沒有,那該多累啊。”
洪城監獄內,一個偌大的辦公室,一名約莫五十歲的老者坐在辦公椅上,手里夾著一根軍區特供的小熊貓,吧嗒吧嗒的吸了兩口。然后抬頭看了眼前的幾個人一眼,說道:“去,把人都叫道會議室,我要跟大家說點事情。除了留幾個必要的人看守之外,其他的人都叫過來。”
“是!”手下們應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看到手下們離開之后,老者深深的吸了口氣,喃喃的說道:“我能做的就這么多了,剩下的可就要看你們自己了啊。”
竹葉青葉琳看了一下時間,說道:“行了。”
林放微微的點了點頭,猶如貓一般的弓起身子,快速的閃了進去。竹葉青葉琳似乎駕輕就熟,在前面領頭,徑直的朝著監獄的最深處走去。林放不由的愣了愣,跟在她的身后,一副很茫然的模樣,說道:“你來過這里?怎么對這里這么熟悉啊?”
微微的笑了一下,竹葉青葉琳說道:“我找了曾經建造這家監獄的師傅,讓他把監獄的構造畫了出來。”
林放愣了愣,不由的豎起一根拇指,說道:“你牛。不過,你怎么知道我要來這里?你好像很早就知道啊,不然你怎么會提前準備呢?”
竹葉青葉琳淡淡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林放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蹊蹺。這件事情老頭子剛跟自己說,竹葉青葉琳怎么會提前就做好了準備呢?想想老頭子的話,林放忽然間覺得老頭子是不是跟竹葉青葉琳早就認識啊?不過,既然竹葉青葉琳不愿意說,林放知道自己再如何的問那也無濟于事。
一路上,除了兩三個獄警巡視的時候被制服之外,林放就再也沒看見其他的獄警了。林放不由愣了愣,好奇的問道:“咦?奇怪了,這監獄里看守的也太松了吧?怎么到現在就只看到這幾個獄警?”
微微的聳了聳肩,竹葉青葉琳說道:“我也不知道,這的確是件很奇怪的事情,按理說,洪城監獄的看守不應該會這么松懈才是。可能是他們忽然有什么事情要做吧,咱們還是別理會這些了,趕緊找到那個人把他帶出去再說吧。”
微微的點了點頭,林放也沒有再多說什么。是啊,眼下去考慮這些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還是趕緊的找到那個人帶出去再說,在這里待的越久,也就越發的危險。
沒多久,二人來到了那間牢房的‘門’口,停了下來。隔著厚厚的鐵‘門’,林放的心里不由的升起一股寒意。殺氣,那是從對面傳來的殺氣,猶如置身在冰窖之中一般,竟然那么的濃烈。
男子也仿佛感覺到外面有人,緩緩的轉過身來。雖然是隔著一層厚厚的鋼板,二人仿佛都可以看見對方似得,無語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