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市!
金都娛樂會所!
上官傷坐在包間的沙發上,眉頭緊緊的蹙著。這還是他活這么久以來第一次進這樣的場所,如果是換做以前,他是決計不會進來的。可是,眼下卻是沒有辦法,林放既然幫自己在做事,那么,林放交代的事情自己也不能夠含糊。
雖然包間的隔音效果做的很不錯,可是,卻還是可以清晰的聽見外面傳來的一些嬉笑聲。那刺耳的聲音讓上官傷的眉頭緊蹙,心里暗暗的感嘆世風日下。上官傷根本就不干想象,這些事情在他年輕的時候,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抬手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上官傷有些著急了,似乎有點坐不下去了。在這里等了已經有半個小時了,可是,衛正冬卻還是沒有過來,這讓上官傷的心里有些不舒服。憤憤的哼了一聲,上官傷起身站了起來,準備起身離去。這時,包間的門被推開,衛正冬從外面緩緩的走了進來。
一邊走,一邊呵呵的笑著說道:“抱歉,抱歉啊,一直在忙,害的首長久等了。首長今天怎么有空來這里啊?真是受寵若驚啊。今晚的一切消費算我頭上,首長有什么需要盡管說,我來安排。”
上官傷重新的坐了下來,淡淡的瞥了衛正冬一眼,冷哼一聲。在衛正冬的身上,他已經看不到以前的那種氣質,如今只剩下的是這種商場上的虛偽和市儈。這是上官傷十分厭惡的。深深的吸了口氣,上官傷說道:“我今天是特意來找你的。”
“找我?”衛正冬愣了一下,走到上官傷的身旁坐下,好奇的說道,“首長有事情找我,肯定是大事啊。雖然我現在已經不是首長的兵,可是,當初我在部隊的時候受到首長的照顧,這份恩情我是一直記掛在心啊。首長有什么事情盡管說,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衛正冬絕不皺一下眉頭。”
“你這是在責怪我當初將你趕出部隊嗎?”上官傷說道。
“沒有,沒有,我怎么會有那個意思呢。”衛正冬說道,“我能有今天那全都是首長的栽培啊。如果當初我在部隊的時候,首長不是對我照顧有加,我也不會有這么好的功夫。如果不是首長將我趕出部隊的話,或許,我還是每個月拿那么一點錢,過那么單調的生活。離開部隊后我才真正明白啊,這人一輩子就那么點時間,其實完全可以活的精彩一些,外面的世界是那么的美好,以前真的是眼光太狹隘了啊。如今我算是有了一點點的成就,生活也過的很不錯,怎么還會怨首長呢?首長多心了啊。”
“希望是我多心吧。”上官傷說道,“你的事情我也都知道一些,你跟了我那么久,應該是很清楚我的脾氣。你以前是我的兵,我最討厭什么你也應該清楚,可是,你卻還是偏偏走這條路,你有些讓我失望。”
“哼!”衛正冬有些不屑的笑了一聲,說道:“首長,說句你可能不中意聽的話。你總是希望別人按照你所設想的路去走,以為這是對別人好,殊不知,別人或許并不一定喜歡那樣的路呢?就好比劍雄一樣,你一直在給劍雄鋪路,可是,他是不是喜歡你所設定的路呢?我看未必吧?這條路對你來說可能是錯的,可是,對我來說卻是我人生路上最為成功的一件事情,我不覺得有什么不妥。首長,如果你是來消費,來看看我,我很歡迎,如果你是來說教的話,我想你可以免開尊口了。”
上官傷的眉頭微微的蹙了蹙,說道:“你現在不是我的兵,我沒有資格說你,也懶得說你。我只是提醒你,做事要有個分寸,太過火的話,不僅僅會傷到別人,也會傷到自己。你現在的確很有勢力,可以說在蘇北市算得上是只手遮天。可是,這一切不過都只是源自國家還不想動你,否則,你認為你可以躲得掉嗎?”
衛正冬微微的愣了一下,沒有說話。這件事情他自然十分的清楚,的確,任何一個組織和個人無論再多么強大有勢力,那也始終都是無法跟國家機器相抗衡的,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衛正冬沒有說話,因為這個時候他根本就無話可說。
“軍政分家,如果不是如此的話,我早就出手了。”上官傷冷哼一聲,說道,“你在蘇北市鬧的再大也就算了,如今在蘇南市,我希望你有所收斂。如今蘇南市的地下局勢被你攪得亂七八糟,一塌糊涂,斗毆事件是常有發生。遲早,上頭會重視這件事情,到時候,你覺得你會怎么樣?”
“我只是做生意而已,你說的這些事情可跟我沒有任何的關系。首長,我不明白你在說些什么。”衛正冬說道。
“我話已經說了,你如果不明白的話,那我也沒有辦法。”上官傷如何會不知道衛正冬的心思,淡淡的說道,“我今天來找你,也就是不想付諸于武力解決這件事情。如果說蘇南市是一塊肥肉的話,你一個人是吃不完的,否則,也會撐死。所以,懂得如何的吃的最多最好,卻又在別人看來你是吃的最少最有禮貌的,那就是一門學問了。你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么久,應該也清楚吧?”
衛正冬不由的一陣沉默,剛才還言辭鋒利的他,此刻,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上官傷可不同于別人,雖然說是軍政分家,但是,如果上官傷把事情往上面捅一下,蘇南市政府以及江南省政府誰不給他顏面?到時候,自己是怎么死的只怕都不知道了。
“我言盡于此,該怎么做,你自己考慮吧。”上官傷淡淡的說道,“我想,你是聰明人,應該懂得該怎么做。”
說完,上官傷起身站了起來,準備離去。
衛正冬也趕緊的跟著站了起來,說道:“首長,這就走了啊?好不容易來一趟,留下來多坐一會唄。我也有些話想跟首長聊聊呢。”
“不用了!”上官傷說道,“你我已經不是一條路上的人,也沒有什么可說的了。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不該說的我也都說了。你如今有你的生活方式,我也不好多說什么,你自己斟酌吧。”
話音落去,上官傷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看著上官傷離去的背影,衛正冬的眉頭緊緊的蹙了蹙。上官傷所說的話,他不可能不放在心上,即使他對以前的事情有諸多的憤怒,對上官傷有諸多的不滿;可是,上官傷的身份擺在那里,那是一條他永遠都無法逾越的鴻溝。自己可以發泄一下心中的不滿,可是,卻不敢對上官傷的話置若罔聞。如果上官傷真的出手,自己絕對是沒有一絲的機會。
只是,如今蘇南市眼看著就要在自己的掌握之中,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的放棄了嗎?衛正冬有些不甘心。
沉默了許久,衛正冬深深的吸了口氣,舉步走了出去。心中暗暗的想到,可能是風聲緊吧,那自己就多等一段時間,風聲過后,再看。
走到大廳,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下,衛正冬問道:“怎么樣?有李凌峰的消息了嗎?”
手下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已經派了很多人出去,幾乎是將蘇南市翻了個遍,可是,卻還是沒有李凌峰的消息,他就好像忽然間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
“哼,怎么可能?李凌峰沒有死,那他就一定是躲在暗處。上次從東海市運過來的那批貨沒了,我懷疑就是李凌峰的人做的手腳。”衛正冬說道,“我還真的是太小看了李凌峰了,我一直是想挑撥他和林放之間的關系,讓他們斗起來我好坐收漁人之利。沒想到,李凌峰竟然也用這招來挑撥我和林放的關系。如果不是我當時反應及時,真的跟林放鬧起來的話,那可就上了他的當了。”頓了頓,衛正冬又接著說道:“我不管你們用什么方法,盡快的給我把李凌峰找出來。他一日不死,始終都是一個禍患。”
“是!”手下應了一聲,說道。
“對了,林放那邊有什么動靜沒有?”衛正冬問道。自從那天因為那批貨的事情,差點跟林放鬧翻,雖然最后好像和解了,但是,衛正冬的心里始終是擔心林放仍有芥蒂,會著手布置對付自己,所以,不得不多加留意。
“沒有。”手下回答道,“林放最近好像也消失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不過,他的手下方羽和糜彥,并沒有做什么特殊的事情,每天都還是跟往常一樣。”
“你說林放消失了?”衛正冬的眉頭微微的蹙了蹙,問道。
“嗯。”手下點頭說道:“我們的人一直盯著未央會所,可是,好幾天沒看到他出現了。”
衛正冬的眉頭不由緊緊的蹙在一起,說道:“多派一些人手留意林放那邊的動靜,也派些人手查一下,林放到底去了哪里。”
“是!”手下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