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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4章:文溪島一枝花的社死時刻

  而就因為宗悅這般口吻,黎君的心莫名一緊,“小悅,你對我不滿可以直說,但別說氣話。”

  看吧,和黎君這種理性大于感性的男人吵架,一點都發揮不出優勢。

  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能讓人倍感無力又無奈。

  宗悅抽回手,輕輕揉著自己的手腕,搖頭笑著說:“你啊,從來都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可能…在你心里根本不重要吧。”

  她沒給黎君說話的機會,疾步走出了別墅。

  宗悅沒想和他吵架,從開始就是單向奔赴,她也沒理由怪責黎君什么。

  但是他給過溫情,也給過她被重視的錯覺。

  就像是溫水煮青蛙,一點點滲透,直到她誤以為他在意了。

  說到底,都是想要的更多,才會庸人自擾。

  翌日,文溪島一枝花靳戎來南洋了,美其名曰看女兒,實際上就是想賴在公館白嫖。

  比如他清早六點抵達公館,進門后非常自覺地找到了自己常住的客房,又安排心腹住在隔壁,然后就蒙頭大睡。

  黎俏和商郁壓根不知道靳戎來了,不到九點半,兩人下樓吃飯,一走進餐廳,就看到他大刺刺地坐在餐桌前…鑒賞花瓶。

  流云還杵在他身邊,面孔嚴肅地解釋道:“戎爺,你確定是假的?”

  靳戎的長相本就屬于奶油小生,溫潤的眉眼少了幾分令人信服的穩重氣度。

  他挑了下眼尾,毫不客氣地回懟:“不信我你給我鑒賞什么?拿走。”

  流云小心翼翼地捧好花瓶,表情很是一言難盡。

  他花了八十萬買了個贗品?

  操了。

  那只小花瓶,和之前被他打碎的那只是同款。

  餐廳入口,商郁瞇眸瞅著靳戎,“什么時候來的?”

  靳戎往他身后張望了兩眼,瞥到黎俏的肩膀,立馬笑著搓手,“七七,你快過來,我給你帶了禮物。”

  說話間,他的心腹立馬送來了一個黑色的小手箱。

  黎俏摸了摸腦門,從商郁的身后現身。

  靳戎剛打開小手箱的暗扣,驀地看到黎俏瘦削的臉龐,動作頓住了,“你怎么瘦了這么多?小五,你虐待她?”

  商郁牽著黎俏入座,冷冷地脧他一眼,“不在文溪島養魚,來南洋做什么?”

  “看雪看女兒。”靳戎回答的理直氣壯,然后獻寶似的把小手箱推到黎俏面前,“給你的。”

  那諂媚的笑和姿態,怎么看怎么礙眼。

  黎俏沒什么興致地瞥了眼手箱,看到里面的東西,頓時揚眉,“這是…”

  “藍環章魚,活的,喜不喜歡?”

  餐廳里,鴉雀無聲。

  流云和落雨目瞪口呆,送個劇毒的藍環章魚…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黎俏托腮,看著手箱里密封的容器,半晌沒說話。

  靳戎又在手箱里摳了兩下,容器的下面還有個夾層,里面是一張燙金的邀請函。

  “這是什么?”

  黎俏看著邀請函的標志瞇了下眸,這是緬國的國徽。

  “緬國吳律親王女兒的婚宴請帖。”靳戎端了端肩膀,睨了眼黎俏,“這次正好朋友送了我一張,婚宴在元旦,你想不想去?”

  吳律親王的女兒…

  黎俏漫不經心地拿起請帖看了看,摸著燙金的紋路,又打開看了看里面的字跡,然后隨手放了回去,“誰給你的?”

  商郁也瞥著靳戎,薄唇勾起淡淡的弧度,似笑非笑。

  靳戎沒注意到兩人表情的變化,頗為傲嬌地翹起二郎腿,“朋友給的。”

  黎俏耐著性子問他:“什么朋友?”

  靳戎斟酌著要不要說實話,畢竟那位朋友的身份…不太光彩。

  然后,心腹以為他忘了,不禁在他耳邊朗聲提醒,“戎爺,是黑手黨老大給的。”

  靳戎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他回手照著屬下的腦袋就是一巴掌,“你他媽小點聲。”

  心腹委委屈屈地回到墻角面壁,這有什么不能說的,澳國黑手黨老大,多牛逼的身份。

  這時,黎俏再度拿起請柬遞給了商郁,眸中笑意頗深,“你看看。”

  男人接到手里,拇指摸了兩下,耐人尋味地抿唇,“嗯,假的。”

  靳戎:“???”

  他伸手越過桌面,奪回請柬又塞到了黎俏的手里,“商小五,別給老子胡說八道,你跟我女兒爭風吃醋個什么勁兒?”

  莫名其妙被女兒的黎俏:“…”

  黎俏睇著手里的請柬,拿起手機,直接打開免提撥通了蘇老四的電話,“你要舉辦婚禮?”

  蘇墨時一怔,頓時失笑,“你怎么知道的?”

  “是真的?”黎俏很詫異。

  蘇墨時短暫沉默,心知瞞不住,便坦白道:“確實有這個打算。”

  黎俏幽幽看向靳戎,并問蘇墨時,“請柬印了么?”

  “還沒有。”蘇墨時思忖再三,還是隱晦地說道:“婚禮本來就是個形式,如果能一舉兩得,倒也不錯。”

  黎俏目光微滯,垂眸,語氣低了幾度,“我不同意。”

  她猜出了蘇墨時的想法。

  “這件事…已經差不多定了。”蘇墨時笑意溫和,“之所以沒告訴你,本想給你個驚喜。”

  黎俏捏著手機緊了緊,“晚點再說。”

  “好。”

  掛了電話,黎俏神色微涼,稍頃,她斂眉睨著怔忪的靳戎,“聽到了?”

  靳戎機械地點頭,“聽是聽到了,但你給誰打的電話?他聲音還挺耳熟?”

  落雨適時上前在他耳邊小聲提醒:“戎爺,那位就是吳律親王的姑爺。”

  “哦,姑爺。”靳戎點點頭,又掏了掏耳朵,“我是不是認識?”

  良久不語的商郁,切著一片培根音色沉沉地道:“你去澳國不是見過?”

  靳戎腿一蹬,餐桌都被他踹的晃了好幾下:“操,蘇墨時?”

  黎俏和商郁不約而同地看向他,好像很同情他。

  靳戎臊紅了臉,險些當場去世。

  他默默地拿過請柬,隨手丟到心腹的身上,“去,把我那批貨全都撤回來,再給澳國博物館打個招呼,他們失竊的那兩只青花瓷,是黑手黨老大偷的。”

  還他媽黑手黨老大,撒謊起家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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