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忍者之間的打架狠嗎?
狠,眨眼之間人頭落地。
那還沒成為忍者的女孩之間的打架狠嗎?
團藏覺得從視覺上來說,女孩之間打架比女忍者之間打架還狠。
看著春野櫻被三人拽著頭發一陣毆打,團藏默默的看了一眼旁邊握緊拳頭的春野兆,其實他不該來觀戰的。
春野兆的內心很煎熬,在此之前他們兩口子完全不知道自家女兒在學校里的情況,現如今看著女兒被打,他沒有任何辦法。
這是一場實戰演練,不比普通的考試,身為中忍的他很清楚破壞規則的下場。
或許她不適合做一個忍者吧?
春野兆看著不敢反抗,默默承受的女兒內心突然涌現出這么一個想法。
“身為同伴,這有點狠了。”
雖然春野櫻幾人的情況只是訓練場不為人關注的一角,但野乃宇一直緊隨著團藏的視線,自然能看到春野櫻的情況。
聽到野乃宇的話語,團藏平淡的回道:“每一個忍者在真正成長起來之前,都會經過很多很多的考驗,不論是我亦或者是其他人,甚至是初代都有這樣的一段經歷。”
“現在不反抗是因為壓抑得還不夠狠,不夠摧毀她心中那一點美好的念想和忍讓。”
“團藏大人的意思是?”野乃宇疑惑的問道。
“讓她感受真正的絕望和痛苦。”團藏的語氣在此時顯得有些冰冷,讓野乃宇不自覺渾身顫動。
此時的團藏就像是回到了以前,那個面無表情的狠辣首領。
而隨著團藏的話語,賽場上默默承受著三人毆打,內心想著只要堅持下來就能回家的春野櫻猛地一顫,她的頭不自覺的抬起,朝著觀眾席一撇。
“給我停下!”
春野兆看著女兒注視過來那可憐的眼神大吼一聲,身影從觀眾席一躍而起,來到賽場上直接將旁邊的三人拽開扶住了女兒顫抖的身體。
“父...父親...”
春野櫻顫抖著嘴唇看著父親,她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此時的春野兆在她的心中就像是一道光,安慰了她忍讓堅持的內心。
“你在干什么!”
但還沒等春野兆說出幾句安慰女兒的話語,幾道身影陸續出現在春野櫻旁邊,將他們兩人圍住。
“破壞比賽規則,春野兆中忍,這件事情你擔不起!”幾道身影為首的一人開口呵斥,目光冷厲看著春野兆。
他是剛剛那三個孩童中其中一個的長輩。
滿臉慘白的春野兆看著眼前的幾人,他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有些不敢置信,剛剛看到女兒受氣,他內心的想法就像是被一只大手推著,不自覺就出手了。
現在回過神了,他才知道自己做錯事了。
“怎么回事?”
帶著斗笠的猿飛日斬也來到了訓練場上,四周圍的一切都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在注意這邊的動靜。
“火影大人。”
為首之人先是恭敬的叫了一聲,接著將整個事情原原本本道出,沒有偏向任何一方。
被春野兆護在懷里的春野櫻可以清晰感受到父親身上傳來的顫抖,她自不覺伸手握住了父親粗糙的大手。
四周圍傳來冷漠的目光讓她感到恐懼,那一個個熟悉的臉龐讓她覺得陌生。
猿飛日斬安靜聽完,深吸了一口煙斗說道:“春野小子,你破壞了規矩,應該知道這件事情的的后果吧。”
春野兆臉色一怔,艱難的開口回道:“我明白的,火影大人。”
站在一旁的春野櫻愣愣的看著這一幕,父親的大手將她反握住,不再顫抖,但卻握得很緊,很疼。
此時的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父親又將面對怎么樣的處罰。
神情恍惚,一眨眼間,春野櫻就像是走馬觀花般過去了一個月的時間。
在她的記憶里,那場實戰演練因為她的關系中止,而父親也因為出手破壞規則的緣故而從中忍降級為下忍。
四十來歲的下忍,每天跟著一群孩童搶任務,做些低酬報高強度的工作。
昏暗的房間陽光被窗簾遮蔽,照射不進這個家庭內。
“母親...”
走出房間,春野櫻有些猶豫的開口。
平常很是強勢的母親此時疲憊的坐在椅子上,她身上的衣服早已沒有了圓形族徽的刻印,春野一族的最后一點血脈失去了中忍的資格,春野一族已經不復存在了。
“小櫻啊,昨晚睡得怎么樣啊...”
看到春野櫻,春野芽吹努力的擺出一副笑容讓自己的臉色不顯得那么難看,然而她這副模樣更是讓春野櫻的內心產生自責。
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的緣故。
一個聲音猛地在她的腦海里響起,這是屬于隱藏在她內心深處,被她一直抑止排斥的另一個自己。
春野櫻晃了晃頭,把這個聲音甩出腦后,小聲的詢問著母親:“家...家里情況怎么樣了?”
“沒問題的,母親和父親一起做任務,小櫻不想成為忍者的話也是可以的哦!”春野芽吹的聲音滿是溫柔,她起身走近了女兒將她摟住。
自從那一次的事情之后,春野櫻就從忍者學校退學了。
感受著母親滿滿的愛意,春野櫻臉上不自覺的淚水滑落,她覺得自己是一個累贅。
父母對她越是寵愛她的壓力就越大,她什么都不會,也沒有辦法給這個家給予幫助,反而還害得父親失去了中忍的資格。
感受到女兒的抽泣聲,春野芽吹心里跟著難過,但還是堅強的伸手輕拍著女兒的后背安慰她。
粗暴的關門聲響起,打破了這溫馨的一幕。
“那群狗雜碎,居然讓一群中忍來跟我搶下忍的任務。”春野兆臉色難看咒罵著走入屋內,正好看見抱在一起的母女兩。
他的臉色猛地僵住,在看到女兒的神情以及臉上的淚水之后,春野兆扯起笑容努力讓自己變得正常,身為一家之主,他可不能在女兒面前有這樣的一面。
然而春野櫻已經看到了,且在看到的那一幕的同時,一段關于父親的記憶已經出現在她的腦海里。
一直都很溫柔的父親,艱難的在一個又一個白眼中找尋下忍資格的任務,但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報酬合適的任務,就跳出來一個中忍跟他搶奪資格,因為級別不同的緣故,委托人往往更傾向于中忍。
這都是因為你...
因為你...
那個聲音再一次響起,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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