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愛乾庸大修士的身份,說出的話當不會故意嚇唬小小的筑基修士,他說接受傳承有不小危險,自然可信。
但正如他所說,修士修真,本就與天掙命,逆天而行。前進的路上,充滿各種危險,隨時都有可能要了修士的命。只是這些危險,也是修士克服一個又一個,才能等上最后的康莊大道。
池子亶也不再是修真界的菜鳥,二三十年下來,基本的常識還是懂的,越是厲害的傳承的確越是危險,可再怎么危險,如果連接受傳承的勇氣都沒有,那么他又有什么資格奢望以后站在這一界之巔呢。
而一界之巔也只是有些許機會可解救音姐。
死,也許是很可怕的事,但沒有意思的活著,更是不可接受。
所以當愛乾庸說出這番警示的話語時,池子亶正了正坐姿,語氣鏗鏘有力,回道:
“前輩,所有危險我都可以接受,我唯一的夢想就是在修真的路上不斷變強,另外,讓我的兄弟姐妹們一同爬上一座又一座山峰。我還有六個伙伴,他們五筑基一金丹,希望能去空間戰場,經歷生死。”
“池小友,有一點你恐怕不清楚,空間戰場殘酷異常,別說筑基修士,金丹進入,也是九死一生,哪怕元嬰修士,也是時刻危機,一不小心,就會萬劫不復。近千年來,我滄源界死去的金丹修士,不計其數,筑基和練氣那更是尸山骨海。異族的恐怖,遠超我們這里所謂的生死冒險。”
聽這位愛乾庸的話語,并沒有直接開口拒絕,這似乎說明有戲,池子亶心中一喜,當即堅定信心道:
“前輩,我等不怕死,子亶斗膽請求前輩,能否見我這幾位伙伴一面,他們每個人的資質不在我之下,如果我的實力有幸可以接受傳承的話,那么他們都可以,另外我等都愿意接受最嚴酷苛刻的條件。”
池子亶畢竟是帶著記憶而來到這個世界,他知道,越是這種危險的空間戰場,越是機遇無數,而且要想快速變強,也需要不斷戰斗。
危險也好,生死也罷,這些在他們每個人的夢想面前,都無足輕重。
既然大衍宗有七十二地煞傳承,池子亶相信,他們還有不少傳承可以接受,這時候不為伙伴們爭取一下,那豈不是錯失機會。
不過他顯然小瞧了這地煞傳承,他剛說完,當即一位沒有開口說話的,姓褚的元嬰修士喝道:
“放肆,你當七十二地煞傳承是雞食狗餐,還是當元嬰大圓滿修士空閑的很。”
“不敢,子亶絕不敢有這等想法,我只是為我的伙伴們爭取一下,而他們也確實有這樣的資質,如果可以子亶愿意放棄地煞傳承,無條件去空間戰場效力,只求前輩見上一面,看看他們是否有這樣的機遇。”
池子亶霍得站起,躬身一拜,誠懇請求。
那位褚姓修士眉毛一豎,就要訓斥,愛乾庸伸手阻攔,咧嘴一笑道:
“噢,池小友有這等信心,那要是我再不見,似乎就顯得大衍宗,宗大人傲,看不起天下修士,也罷,我此次閉關百余年,滄源界年輕一代修士現如今怎么樣,還未曾看過,正好見識見識。”
說完,愛乾庸召來一位金丹修士,讓其去把池子亶的幾位伙伴帶來。
中間,百勝戰倒是說了幾句實誠話,也是有意幫池子亶。
“愛前輩,這位池小友倒也所言非虛,雖說我天干大陸地廣物博,能人奇士,天才鬼才眾多,大衍宗作為天干大陸最強大的宗門,什么樣的資質都有,而且還很多,但池小友的幾位伙伴確實不錯,只是可惜沒有大宗指導,否則現在應該都有金丹修為。”
“連百道友都這么說,那這幾位小友,我更應該見見,看看他們有何奇特之處。”
兩人隨意聊了兩句,池子亶的幾位伙伴就進得會客殿。
一進來,六人都恭敬 拜見,禮節細節也許有所欠缺,但態度之誠可想而知。
看著眼前的六人,這位元嬰大圓滿修士透出不小的興趣之色,似乎自言自語,又似乎在和眾人說話:
“咦,這位體修好像修了非凡的本命神通,肉身基礎打得非常結實,一位女體修,能修煉到這種程度,確實不簡單,呦,好像金丹也有一點不同,難道是發生了金丹變異?”
“嗯,這位女修的精神力極其強大,已經比一般的金丹修士還強的多,天賦堪稱大陸之巔,精神力已經差不多能化虛,一旦進入金丹,必定能化虛而出,到得元嬰,恐怕能虛化實之。不簡單,不簡單。”
“亢金、焱火雙上上品資質,看起來資質還在起伏不定,應該是資質還在上升,這有點奇怪,不知是否和體質有關,但要不了多久,就能雙雙進極品。兩種極端的變異資質,嗯,確實不可多得。還修了極陰火法,火法已經平衡,亢金還沒有。”
“金靈根極品中的極品,比之我宗的小諸葛還要更好一點,走的還是極限之攻七星劍一路,未來前途確實不可限量,如無意外,未來元嬰第一人有望。”
“雷修,資質雖說上品,但稍微欠缺點,和前面幾人有點差距,嗯?天生雷體!不錯,不錯,這倒是好辦,可以后天彌補資質的不足。”
“倒是這位看起來最不起眼的毒修,有點看不透,資質稀松平常,年齡不大,憑借普通歷練,就能到筑基中期巔峰,難不成有奇遇?還是別的什么,我怎么感覺他非常奇怪,但竟然一時不明,奇怪,奇怪。”
愛乾庸輕聲細語,對每個人都評論了一番,而且他的評價,當別人聽了后,那幾位元嬰修士震驚非常,他們絕沒有想到,這幾個人竟然如此之強。當然也暗暗佩服愛乾庸的強大,同是元嬰,其他人只能隱隱感覺,還無法憑眼力,就幾乎看透幾人。
愛乾庸似乎陷入了一點疑惑之中,喃喃自語中,又說出一句:
“池小友已經不可思議,這幾人也不遑多讓,如此一來,嗯,我要請師叔出來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