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8 測試。
耕四郎的測試也比較簡單，而且從一開始就告訴了陌人。
最高的劍術，如果想斬，就什么都斬得斷，如果不想斬，連紙也斬不斷。
測試的內容便是斬斷想斬斷之物，斬不斷不想之物。
聽上去有些矛盾，實則沒有任何矛盾之處。
耕四郎的劍道意境便是隨心所欲，人劍合一的境界。
想斬斷便能輕易劈山碎石，不想斬斷便連一張紙都斬不斷，即是蘊含了隨心所欲的劍道意境。
而想要做到這一點必須達到人劍合一的境界，或者有潛力和天賦達到人劍合一的境界。
只有將劍如同手臂一樣隨心所欲的操控，才能輕松抉擇于斬與不斬之間。
雖然耕四郎這是不想教導他，而故意出難題。
畢竟陌人只是一個初學者。
但是基礎不一樣，陌人的心態與實力不能當做普通的新手來對待。
大道至簡，殊途同歸。
最深刻的道理，其實就是最簡單的道理，通過不同的路徑，到達同一個目的地。
陌人的實力和眼界不是那些新手弱雞能夠相提并論的。
四皇的境界與新手的境界看待劍道不是一個高度。
就像是武學里的一本絕世武功，普通人需要修煉三十年，而任督二脈打通之高只需要三個時辰便是這個道理。
耕四郎有為難陌人的原因，卻也并非完全不想讓陌人通過。
一個月的時間對于陌人這種境界的強者來說已經足夠。
若是做不到那就說明陌人沒有學劍的天賦。
哪怕在這上面花費再多的時間，最終的成就也有限。
“連怎么會連紙都斬不斷呢？劍劈開山澗的那塊巨石？”
與一旁聽得一臉懵逼的娜美不同。
陌人理解了耕四郎的要求。
“這便是考驗你是否能夠隨心所欲的掌握劍，將劍當做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只有與劍融為一體才能走出至高無上的劍道。”
陌人解釋道。
面對端坐著的耕四郎一臉微笑，心底暗暗點頭。
果然天才就是一點就通。
那些個蠢徒弟，整天說他給索隆開小灶，豈不知是人與人之間的天賦差距。
可是他又不能這樣跟那些小家伙說。
打擊他們學劍的心態還是小問題，傷害了他們的劍心才是大問題。
“這樣嗎？好厲害的樣子。”
娜美反正是沒聽懂，也沒有興趣。
不過她倒是想要看看陌人如何斬不斷紙。
至于開山碎石，娜美相信陌人是能做到的，畢竟這種事情惡龍都能做到，瞬間秒殺了惡龍的陌人自然也就能夠做到了。
然而，實施并非常。
開山碎石不是以陌人的實力去做，而是以陌人劍術上的實力去做。
以陌人的實力別說開山碎石，斬斷鋼鐵。
就算是大海都能給你劈開！
“你明白就最好了。”
耕四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省得他浪費口水解釋。
可是明白歸明白，能不能做到則是另外一回事。
平心而論，耕四郎還是很看好陌人的。
“什么時候開始？”陌人問道。
耕四郎看了看天空中的日頭，已經快要到中午了。
“等你準備好的時候。”
接著耕四郎又補充了一句，“在此之前，我們先吃飯吧！”
隨即兩人的視線齊刷刷的看向了娜美。
吃飯總得有人做飯吧？
陌人：我像是會做飯的人嗎？
耕四郎：我像是做飯會好吃的人嗎？
娜美：“…”
她算是搞清楚了，陌人帶著她的目的就是缺個做飯的！
劍道館后山，山澗的小溪之中有一塊巨石橫在中間，被兩旁的巖石支撐起只留下了一個縫隙讓溪水流淌。
下午太陽正高的時候，陌人、耕四郎兩人來到山澗。
第一項測試便是以竹刀斬斷這塊數人環抱的巨石。
前提是不能使用劍術以外的能力。
耕四郎站在陌人面前，他單手舉起手中的竹刀，隨意的那么一劃拉。
巨石的上面頓時被削去了一層皮，整整齊齊的切口光滑如初，就像是鏡面一樣平整。
陌人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心底卻是微微有些驚訝。
他不懂劍術，準確的說他的劍術只停留在了最基礎的‘用劍’層次。
他看不出耕四郎的劍道有多高，更看不懂耕四郎的意境。
不過眼前這一手，哪怕是外行人也能看出來。
逼格十足，高大上！
“你來吧。”
示范已經做了，耕四郎退開身位，示意該陌人來做了。
陌人瞇著眼睛打量著橫在小溪上的巨石。
目測巨石的直徑起碼得三米以上，也就是說這一劍所斬出的劍氣至少得超過三米。
陌人看了看手中的竹刀。
這玩意兒能斬出三米長的劍氣？
或許可以的吧？
陌人試了試手中的竹刀，挽了一個劍花，似乎覺得自己能行了。
可一旁的耕四郎卻是暗暗搖頭。
劍未出手，心中卻已經開始懷疑自己。
注定這一擊無法斬斷巨石。
果然！
隨著陌人揮刀，啪嗒！因為巨大的力量撞擊，橫在小溪上的巨石沒有被切開，反倒是陌人手中的竹刀不堪負重攔腰折斷。
作為四皇，陌人的體術不弱，無論是力量和速度都是世界一流。
可畢竟只學習了一個月的劍術。
除此之外也就是還在海軍學院時上過劍術課。
在劍術方面說是門外漢也不為過。
耕四郎并不意外這樣的結局，或者說這樣的局面才是最正常的。
他解說道，“在不附著武裝色霸氣的前提下，使用蠻力是無法斬斷這塊巨石的，你得回憶起每天揮刀的動作。”
“你得明白劍為什么是劍，而不是錘子，斧頭。”
話落，耕四郎又將一把新的竹刀遞給了陌人。
而后抽出了一張薄薄的紙。
第二項測試，便是不想斬斷時，即使連紙都斬不斷。
“不要猶豫，堅定心中所想，實現心中所想！”
末了，耕四郎又提醒了一句。
剛才陌人猶豫了，揮刀之前他就不相信自己能夠斬斷巨石，所以注定是不會成功的。
連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會成功，還可能成功么？
“準備好了嗎？”耕四郎問道。
“來！”
陌人單手持刀，擺好了出手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