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眼光要當長遠,對內已經沒有什么可挖掘的,呂琤決定把目光投放到外邊,比如安南計劃,是該提上日程了。福船來不及造,那就先造小船或者說是先買小船,重要的是符合兩點要求,一能出海,二能裝糧。
禁海令禁的是朝廷,是普通百姓,但在膽大包天之輩眼中就是一張廢紙,只瘦了小人物,肥了大人物。
呂琤相信沿海地區一定有不少偽裝成海盜的出海商隊存在,其中也有不少真做上了無本買賣,但是里面水也不淺就是了。開海的念頭至今還只在呂琤的腦海中,不敢有絲毫流露。此刻兩廣不能再亂了,至少等到她先把快要破裂的膿包擠出…
所以呂琤需要一個有能力的人,以私人的身份,作為一個商人,加入到兩廣自成一國的海上勢力,暗中買糧回來。
說起這樣的一個人,呂琤倒是有些想法,鄭天和在豫章鐵礦事件中,手腕鐵血卻又不失靈活。還有一個宋碧青,行事有度不失原則,可以為用。
談起豫章,呂琤靈光一閃,雖然這樣想不太好,但是她忍不住了。天,又是豫章,豫章這個地名有毒嗎?今年出事的倒不是豫章縣了,而是整個豫章郡!等事情結束,她一定第一時間把豫章這個名字給換了,什么平安縣,九江郡之類的就挺不錯。
高太后其實早就有跟承澤侯府遞消息,在呂琤危難之際,身為皇親國戚,要伸出援助之手,雪中送炭之情呂琤會記得。高太后治下的后宮就是簡樸之風盛行,甚至更是從嫁妝中掏錢貼補呂琤。
高太后對六娘是從小看到大,這孩子吃軟不吃硬,還怕欠人情。人要是幫了她,她是真的記在心底,等有能力了再做回報。
呂琤是支低風險高回報的績優股,怎么看都是下注的優選。更別提承澤侯府國戚的特殊身份。高太后是怎么都沒想到承澤侯竟然不愿意投資呂琤。
理由貌似很充分,不過一切都是借口。
高太后又想起了穿金戴銀走街串巷的世子高軒,她竟不禁升起一種承澤侯府后繼無人的感慨來,她怎么就有這么一個冤種本家?要不是她與本家休戚與共,本家出事她也會受影響落不著好,她真的不想再扶了,有夠累的。
有她提前告知,承澤侯府竟然還是能屢次三番作出錯誤的決定,高太后是真的不清楚承澤侯在想些什么。腦有疾否?
現在又是一次機會,不能爭先,總不至于落后吧?
高太后將在麟德殿舉辦探春宴的消息很快就在京都嬌客中流傳開來。
自高鳶榮升太后,其作風就偏向了簡樸,甚少舉辦宴會,好不容易舉辦一次,就算是看出來宴會別有目的也得給面子,不能輕易告病。
京中不少人都有所猜測,高太后舉辦宴會的目的跟呂琤有關。高太后亦步亦趨跟在皇帝身后,從不做讓皇帝為難之事,就這一點來談高太后與皇帝也能稱得上一句母女情深。在大方向上母女二人是沒有分歧的。那么高太后這一次舉辦探春宴的政治目的很有可能跟皇帝有關也就不難分析出了。怕是宴無好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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