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部尚書沒有什么想說的嗎?”很好,既然你們不舉手,朕就得點名了,“陳尚書?竇尚書?杜尚書?方尚書?錢尚書?”
可惜每個班級里總有那么兩個同學,就算是被點名也不扯上個三兩句,一句不知行天下。很顯然,六部尚書頗得這類同學的精髓。
“圣上圣裁,臣無所不從。”
“朱相高見,臣不敢班門弄斧。”
“謝相…”
呂琤的臉色就像是暴風雨前夕一樣陰沉。好嘛,大周養士百余年,竟養出一個個應聲蟲來。關鍵是做應聲蟲做的也不夠專心。該做應聲蟲的時候不做,不該做應聲蟲的時候偏要做。
比如你杜尚書,朕要推行考成法的時候,怎么不見你應聲默認?又比如你錢尚書,朕要興修水利的時候怎么立場分外鮮明?還有…算了,前幾個周目的淚多得就像西湖的水,不能再回憶下去了,不然朕怕是繃不住了。
呂琤:深呼吸,吸氣,呼氣,吸氣,呼氣——朕的口號是什么?壽終正寢!不能生氣,不能生氣,生氣容易英年早逝。想想明仁宗,想想——
金沙這個因為邊境貿易而繁榮起來的地方,又在剎那間因為戰爭而毀滅。
哭喊,求救,甚至咒罵的聲音都在這個浸滿血色的地方漸漸消失,只剩下不明其意的興奮的怪叫。
阿齊木多騎著部落里跑得最快也是最高大俊美的馬站在最高的地方俯視著陷入混亂、無序和絕望的金沙。
他看著金沙從生機勃勃到慢慢凋零,然后將目光移向最后的堡壘,那是金沙的驛站,最后冷漠地說道:“該吃主食了,希望能更美味一點。”
阿齊木多的聲音不高,跟在阿齊木多身邊保護的勇士沒有聽得太清,他以為阿齊木多在跟他說話,于是他答道:“首領您說什么,美味嗎?什么美味?”
“我是說周人的官是周人里最富碩的,對吧?”
“原來您是說周官啊。應該是最富碩的吧,您看就像是咱們部落,誰能比您更富碩。哦哦,還有麥吉說過的,什么支付,三萬銀?十萬兩??對對對,是萬兩銀子,是銀子,周人的官有好多好多的銀子。”跟在阿齊木多身邊的勇士叫阿達,他最喜歡的是跟在首領身邊,保護首領的安危,其次就是吃飯的時候聽麥吉將南邊的故事了。周人不好,周人的故事還是好的。
阿齊木多聽完阿達的話后不禁大笑:“哈!那是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雖然沒有知府,但是那里面的官,官職好像更高,會有更多銀子,這么說合理吧?”
阿齊木多拿起馬鞭指向驛站,隨后重重地一抽,俯沖想目標,再多的羊只要交給狼去解決就好了,而現在他要帶頭去解決那個個頭大一點的家伙了。
“啊?首領您說得對!”阿達反應得也不慢,很快就跟上了阿齊木多。支付?知府?十萬兩?更大的官等于更多的錢。這邏輯沒錯呀!很合理,非常合理!不愧是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