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眼睛也是尖,就算是給呂琤按摩,也在第一時間發現了呂琤掉落的那根頭發。
芙蓉自然地接過那根令呂琤分外痛心的頭發:“大家恕罪,是奴梳頭時太過用力了。”
呂琤微皺的眉眼舒展開來:“無妨,下回小心些就是了。”
呂琤:沒錯,朕才沒有禿,更沒有變禿的趨勢,怪就怪頭發太脆了,一梳就斷。
魏忠賢深深地看了眼芙蓉,從此刻起芙蓉才算是真正地在他心里掛上了名號。
難怪綠衣離開后上位的既非跟在綠衣身后的二把手綠云,也非自潛邸就追隨大家的萬年老二紫翡,而是這個芙蓉。細節決定成敗,這個芙蓉確實有一手。
呂琤的拳頭握緊又松開,最后無奈地說道:“大伴,讓你的人繼續收集消息吧。”
驛站還不能動,不然怕是要舊事重演…
“諾。”魏忠賢是所有消息的匯聚點,他知道的是一點也不比“經驗豐富”的呂琤少。
魏忠賢看著手下傳遞上來的消息是越看越心驚,驛站已經結成了一張記憶相關的蜘蛛網,牽一發而動全身,如果沒有把握一舉殲滅,視而不見才是最優選。
所以魏忠賢匯報的時候對于驛站的所作所為都使用了一些語言的藝術,就是怕大家年紀輕,易上頭,沖動之下釀下大禍。
還好大家沉得住氣,不然他就算是拼了這條老命也得攔上一攔。
“大伴,衛廣那邊怎么樣了?”呂琤想要握緊槍桿子,就先得找到合適的握槍人。
“衛將軍一心戍邊,不曾理庶務,先雁門大小事宜皆由長史程吞掌管。長史程吞出身雁門程氏,有家族相幫,將雁門打理得還算井井有條。”魏忠賢立刻在腦海中翻出屬于雁門那頁情報,整理出重點,簡潔地報告道。
沒人比他更懂大家想知道什么!
“衛廣是個有分寸的人。程氏不如其遠矣!”呂琤手指微曲,一下又一下地敲著桌面,“雁門太守空懸已久,長史代行太守職權太久,不好。林守正走到哪里了?”
“金沙。”
“怎么的跑那兒去了?不過金沙離雁門也不算太遠,這樣,你立刻動身,再去雁門一趟,雁門太守非此人莫屬。”呂琤用手指沾了沾茶水,在桌面上寫下個人名。先斬后奏,左右不過是他們眼中的偏僻荒涼之地,最多就是耳朵多受兩天折磨罷了。
“諾。”魏忠賢瞳孔微縮,他拼命去想也沒找到此人是誰,又有何奇異之處,果然大家還是有另一套班底,而且還頗為信任。
雁門。
程吞這些日子是大肆宴請賓客,好不熱鬧。
“一切便有勞諸君了。”程吞站了起來,拿起酒杯轉了一圈,然后一飲而盡。
“長史客氣。”
“長史多多關照我們才是。”
來的人都是什么立場,懂得都懂,自然是一個比一個會說話。
又是一場宴會散,只留下滿院狼藉。
程吞的妻子張尤指揮著仆役清場。
“辛苦夫人。”程吞扶著張尤的肩膀說道。
“妾不過是張張嘴,指使仆役做事罷了。倒是五郎又消瘦了不少。今日大部分收到請柬的都到了,不過還有幾個推脫未至。”
“哪幾個?”
“曾秋、楊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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