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設計,是針對。林延賢要對驛站動手了,他要殺人啊!你我都要完蛋,都要死。”沈九斤大聲地說道。
沈九斤不停地撓著自己的頭,發絲散亂,一副崩潰的模樣。
“完蛋個球,你咒老子?”田一光完全不漲記性,剛被懟完就立刻對著沈九斤一頓輸出。
這一次曾幼華沒有站出來當和事佬,沈九斤的話,她也不愛聽。什么叫都得完蛋,都要死?要死他自己死去,她要活著,長長久久地活著。
袁學斌重重地敲了敲桌子,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聽我說,我們絕不能這么坐以待斃。我們必須要主動出擊。”
“秀才,你咋想?”丘尤問道。丘尤不想死,他舍不得翠娘,舍不得樹兒。
“雁門毗鄰北狄。總有那么一兩股打秋風的小牧民南下,遇到點意外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而且我們的鄰居也不是那么團結,聽說最近興起了一個叫犬戎的部落,實力還不錯,就是窮了點。不過有弱點才好操控…”袁學斌眼睛一瞇,計上心頭。
“秀才,你到底想干啥?你要叛國嗎?”丘尤有些接受不了。
“你說個錘子哦,早在截留戰報的時候不就叛國了嗎?”田一光偷偷地瞟了眼丘尤,他是莽,不是傻。
丘尤沒有說話,而是又灌了一大口酒。
“秀才,你繼續說。怎么做?”田一光可不管三七二十一,老子活得滋潤最重要。
“你們瘋了嗎?這是罪上加罪。林延賢身邊可是有羽林衛跟著的。而且說不準他身邊還有不少今上布置下的后手。”李必達沒想到這群人這么瘋,連天使都敢動。
“李必達,你站哪兒頭的還沒搞清楚嗎?不是我們瘋了,是你太不清醒。截留戰報是個什么罪,你我都清楚。你要是忘了,用不用我買本《大周律》給你提個醒?回憶一下?《大周律》最近賣得還挺好,隨便一家書肆都能買到,要不就選對面那家白鹿書肆?”袁學斌嘲諷道。
袁學斌覺得李必達還沒有搞清楚狀況,他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田一光說的一點也不差,當他們截留戰報的時候就已經叛國了。
你以為你只是賺一點小錢嗎?你是在玩火。玩火的總有一天會被燒。現在就是看看,是被燒死,還是火中逃生,僅僅是被燒傷。
不是你起就是我活,繳械投降是不可能繳械投降的。怎么著也得先過過招不是?而且雁門可是他們的地盤。強龍難壓地頭蛇,就算是龍,在雁門你也得給我盤著,誰輸誰贏還不好說呢。
曾幼華最后站出來說道:“行了,都別吵了,等等看驛站長有什么打算吧。站長才是最該著急的那個吧,畢竟人家好歹是瓷的,我們算什么?破瓦罐?”
“還有你,秀才。先別在那里想著賣了雁門,可真夠涼薄的。”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這么多年,我對雁門感情還是很深的。不過到了不得已的時候,我還是會執行自己的計劃,畢竟…我對自己的感情更深!”袁學斌幽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