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過神臂弩嗎?你知道神臂弩長個什么樣嗎?”劉金譏諷道,“某些書籍確實是對神臂弩大加贊賞。但是他們一個寫書的文人懂個屁的臂弩,他們是參與設計神臂弩了,還是參與制造神臂弩了?都是群厚古薄今的妄想之人。”
“記住了,這臂弩出自天工閣,是天工閣的班輸,班大匠設計并制造。”劉金最討厭的就是一位貶低今朝,吹捧上古之治的空談妄想者。
他們吹捧的上古之治時把自己放在了什么位置,他們自己心里有數。
“是屬下見識淺薄了,這班大匠可真是個了不得的人。”
“班大匠確實有才,不過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劉金跟在魏忠賢身邊可不是白混的。他聽說這位班大匠可是陛下親自點到天工閣,并且時不時還會問候的簡在帝心的人物。
至于這位被陛下親自提拔到天工閣的班輸為何能得到陛下的青眼?原因就是他們現下用的弩箭了。班輸的才能在天工閣發揮了十成十,陛下,善識人啊!
“這千里馬常有…呃伯樂常有,啊不常有是啥意思嘛?”問話的人憨厚地撓了撓頭,當初在大明宮的小學堂,就他挨手板打最多了。
“不知道,自己回去看書。你就長了張嘴只會問是嗎?眼睛,腦子都勤用用。”
那人憨厚的笑笑,他打算到時候找別人在問問,看書是不可能看書的,長了張嘴不就用那來問的嗎。他這也算是會動腦筋吧?嘿嘿——
劉金一行人,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密室,只留下密室一地中箭的尸體像是在說:大人,時代變了。
另一邊,唐照是干勁滿滿地打算從速離婚。
雖說有呂琤的圣旨在,可以說是奉旨離婚,但是這該辦的手續還是得在后續辦全,比如戶籍的更改,務必不留后患。
什么金啊,銀啊的,都不那么重要了。大方點又何妨呢?現在最重要的是婚姻司。
唐照身邊憐辛看著前姑爺阮節在那里不停地掰扯,就是為了給唐照添堵 而她家娘子竟也是不停地點頭一副和離從速的模樣。
憐辛覺得多分給前姑爺的買一個銅板都不如捐出去積個好名聲。
“娘子,您若是覺得對賬繁瑣,沒有時間,就讓奴細細地跟他清算吧,奴婢算賬的本事都是娘子您教的,您放心,奴婢絕不讓他多分走一枚銅板,”憐辛看著阮節那副添堵成功,洋洋得意的樣子就牙癢癢得很。
“且讓他一讓,速速和離才是正緊兒的事。”唐照輕蔑地看了阮節一眼,就是像在看一坨爛泥。
“娘子——”
“聽我的。”
“諾。”憐辛看著阮節分走的每一枚銅錢都忍不住心疼。家里的盈余靠的可都是她家娘子的運營,要不然就憑這前姑爺愛面子的性子,花錢如流水的樣子,家里早就入不敷出了。
“小貔貅,怎么養成了這么個性子?何必跟他錙銖必較,那也忒沒意思了。”
“跟娘子您學的嘛,奴婢這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憐辛小聲地嘟囔道。
“那我是朱還是墨?”唐照也不生氣親昵地反問道。
“您當然是朱,啊,不對。”憐辛突然反應了過來,“奴婢是說近朱者赤。娘子您又逗弄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