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琤和魏王呂壁之間是針尖對麥芒,兩人是話里有話,綿里藏針。呂琤更囂張肆意一點,呂壁更委婉謙遜一點。
大臣們聽的是津津有味,沒有絲毫勸架的想法。皇室的事交給皇室去解決,他們一群外臣又哪里有資格摻和皇帝的家務事呢?吃瓜,吃瓜!這瓜真甜啊——
呂琤看著呂壁的那張布滿皺紋的臉,覺得她的叔叔真的是每時每刻都在變丑。這也算是一個奇跡了。
呂壁看著呂琤那張充滿膠原蛋白的臉也是有些反胃,他這個侄女身為年輕人還真是不懂得尊老敬老。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他就不明白了,他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讓小皇帝如此針對。
好吧,好吧,他是想過很多事情,但那只是想法又沒付諸實際。想想犯法嗎?
呂壁他自動地將豫章鐵礦的事件給屏蔽了。
什么?豫章出現了疑似桂閩的賊匪?我們桂閩的戶籍上根本就沒這些人啊!不信?查戶籍啊,黑紙白字還能造假不成。
魏王呂壁腦海里又過了一遍早就準備好的說辭,爭取熟練、熟練、更熟練!真的,真的,是真的!
“魏王,朕這里有幾封彈劾你的奏章。不知你有什么想要辯解的?”呂琤她的質問雖遲但到。
“臣領先帝命,為圣上牧桂閩,臣一直兢兢業業,恪盡職守,臣實不知臣有何錯,有何值得京都的大臣們隔著天南海北根據收到了不知名消息也要彈劾的。”魏王呂壁一臉無辜地辯解道,好像他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就連什么人想要彈劾他,又彈劾了哪些事都不清楚。
“奏章上的內容真是觸目驚心,讓朕難以置信,魏王好好看,好好想,這一條條到底說中了沒有。”呂琤本想憤怒地將奏章甩在魏王臉上,但是她參考了一下她和魏王之間的距離,最后她愉快地決定將奏章遞給了身后的內侍,讓內侍轉送。
魏王呂壁也就對最上面,第一本的奏章看得仔細了一點剩下的就都是一掃而過了。
有組織的行動,那奏章也沒有每本都認真看的必要。因為彈劾的人都已經提前統一了思想,寫的內容也是大同小異。
魏王很快就翻完了所有彈劾他的奏章,臉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色。
這場針對他、彈劾他的活動,是一場有組織、有預謀的活動。而這場活動的策劃人,魏王呂壁幾乎可以斷定,她就是坐在龍椅上高高在上的呂琤。
厭惡他至此嗎?如此迫不及待嗎?回桂閩怕是有些難度了。
魏王呂壁看完奏章后就將其還給了內侍,然后不緊不慢地說道:“臣以為,每一本奏章上的每一條都沒中,都是一群妄想踩著臣揚名之輩的虛妄之語。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虛構之罪,臣不認!”
“哦?那你的意思是有心人在構陷你嘍?那么奏章上每一條罪狀所付的證據又該作何解釋?朕看那證據可是真實得很,并非虛構出來的。比如最近在豫章發生了一件大事…”呂琤看著魏王呂壁氣定神閑的樣子不得不佩服他好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