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人宗室始祖為畢萬(周文王姬昌之子畢公高之裔孫)。
歷史上,魏起自三家分晉,為諸侯國之一。
由于地處四戰之地,憂患的環境和勃勃雄心使魏文侯(魏國開國君主)成為戰國最早推行變法圖強的君主。
魏也是以法治國,以儒立規的國家,曾經一度強絕當世,良臣名將層出。
魏西鄰秦國,東隔淮水、潁水與齊國相鄰,西南與韓國交界、南面有鴻溝與楚接壤,北則是趙國。
魏傳承到惠王時,從安邑遷都大梁(今開封)。
時年九月四日,秦攻入魏人國都大梁。
魏軍仍奮力抵抗,在城內和秦軍激戰達兩日。
直到九月七日,魏王魏午棄城東逃,魏軍士氣銳減,遂降。
而魏午棄城東逃,只逃出兩百里左右,便見前方矮丘后有秦軍的伏兵殺出。
一個膚色粗黑的青年將領,駐馬在山丘之上,身畔另有數位大秦夜御府悍將。
幾人共同俯視著護持魏王出逃的數千名魏軍殘兵。
魏軍在龍陽君率領下,奮起余勇,與阻路的秦軍交戰。
可惜國破家亡,棄城的亡國之主,士無斗志,秦軍結軍陣,叱咤聲中,魏軍膽落心寒,節節潰退。
當山丘上的青年將領,策騎沖下來參戰,其身后氣機衍化,浮現出一只黑背猛虎。
虎哮聲中,那青年將領手中長戈變化,千百點長戈鋒芒破空,霎時便將魏軍的幾員將領,挑落馬下。
魏人內廷隨行護駕的高手十余人,也被夜御府將領牧千水、紀乾,夏辛等人出手,或擒或殺。
龍陽君死戰不降,被王賁以長戈刺落馬下,當場戰死。
魏王魏午被生擒,是攻魏之戰的階段性勝利。
魏人宗室雖仍有東逃,借助殘存城池固守。
但魏境大半國土已落入秦手中,國主被俘,國都被占,魏大勢已去,再無翻覆可能。
秦伐魏立時半載,以雷霆之勢奪魏國都城,擒魏人國主,魏亡。
這一年,是秦王趙淮中登基的第五年,他二十三歲。
當晚,魏王魏午被押回魏人國都大梁。
適時魏宮之內,蒙驁身披大氅,面容冷肅。
他正秉持秦軍滅國后的優良傳統,在夜御府將領的陪同下抄家,將魏宮的一應物事裝車,準備運回咸陽。
蒙驁選了魏王宮的一間偏殿,面見被帶回來的魏午。
王賁押著魏午走進偏殿時,倏然吃了一驚。
這間偏殿里,竟懸著數以百計的尸骸,男女老少都有,身體掛在白綾上,微微晃蕩,乍一看就算是王賁久歷戰場,仍覺得心寒,汗毛倒豎。
那些懸掛的尸骸,都是魏宮嬪妃,以及嬪妃的近侍、宮女等等。
尸骸被吊死在白綾上,面容猙獰,可怖無比。
這些妃嬪卻是魏午最后外逃前,來不及都帶走,又不想留給秦人受辱。魏午遂下令,派人監督,在一間偏殿里,集中賜死了魏宮的嬪妃。
他東逃,只帶了兩個最寵愛的妃子在身邊。
這時被抓回來,押進賜死嬪妃的偏殿,魏午眼見滿殿尸體,亦是心神為之所奪,面色驟然慘白。
“…對秦王,寡人只聞其名,從未見其人。”
魏午提了提精神道:“吾曾不止一次聽人說秦王乃雄主,但寡人相信,若易地而處,吾不會比他差,寡人想見一見秦王。”
“呸!”
蒙驁不屑道:“憑你也敢和我大秦之主相較。”
王賁亦哂道:“吾大秦之主掌王權后,連施仁政,保我大秦萬民安穩,功在我大秦,亦曾率我大秦將勇力拒妖族,使妖族難犯我秦境,犯我人族寸步。
你之德行,可堪與吾大秦之主相較?”
蒙驁厲喝道:“取本將的劍來!”
親兵當即送上一柄銅劍,蒙驁劍在手,殺氣遽盛。
魏午惶然道:“寡人愿降秦,據聞韓、趙宗室皆在秦之咸陽,吾亦可入咸陽!”
“韓人舊主能在咸陽,是因為他沒想過和妖族合作,趙人君主與你一樣,想與妖聯合謀秦,已被殺了。
我咸陽容不下你這等亡國之君!”
“你等怎知寡人要與妖族合…”魏午面色煞白。
“既為之,豈能瞞得過人…”蒙驁手起劍落,魏午人頭落地。
“念他是一國之主,給他一口棺槨,入魏人宗室葬地下葬。”蒙驁道。
“諾!”自有親兵答應。
至此,伐魏大局已定。
剩下的…就是搜光魏宮的一草一木,這種操作夜御府很擅長,當即開始到處搜刮。
白藥親自從魏午東逃的隨身物品中,取出一個青銅匣,里邊裝著魏人手里掌握的仙臺柱。
等歸秦后,準備進獻給趙淮中。
九月十七日。
姒家殘余,包括國主姒文鑫,先被押解到咸陽。
下午的時間,趙淮中在護衛簇擁下,親自來到夜御府。
他統領夜御府期間日常使用的房間,仍保留著,房內一切如舊,纖塵不染。
趙淮中來到主殿頂層,當年的老位置坐下。
片刻間,姒家家主等人,便被虞媯親自押解進來。
姒文鑫為首,左側是在大夏被妖族和截教攻伐交戰時,斷了一臂的姒寬。
還有十余名姒家嫡系,包括年輕一輩的姒厲。
他也有重傷在身,一側的肩膀被某種力量摧毀,半邊身子生機枯竭如老樹。
一干人皆是神色頹然,再沒有了往昔的自持自負。
虞媯也繼承了夜御府的良好傳統,上前遞出一個樣式精致的小匣子,還有一個獸皮袋。
“大王,從姒家人身上搜來的東西,都放在這兩樣器物里。”
虞媯末了又補充了一句:“姒家千年積累…確是富可敵國。”
趙淮中掃了一眼面前的小匣子和獸皮袋,對其中的東西略好奇,能讓虞媯這種清冷性子感慨姒家富有,顯然不是一般物品。
趙淮中瞅瞅姒文鑫,直白詢問:“關于九州鼎你姒家了解多少?”
趙淮中的詢問,是沒法拒絕的,姒文鑫被圣人之力壓制,知無不言:
“祖上留下來的古卷記載,當年先祖禹聯合眾仙,鑄九鼎以鎮壓九州氣運,吾家中所傳是其中之一。”
趙淮中:“你確定禹鑄造的鼎是九尊?”
“當然,九鼎為九尊,豈會有錯?”
姒文鑫有些意外趙淮中這么問,抬了下頭。
趙淮中沉吟沉吟:難道地底下那尊神龍頭頂的大鼎,不是九州鼎?
總感覺那大鼎氣象不同,獨一無二,不應該還有其他八尊同等級的大鼎才對,又或者那根本不是九鼎之一,另有來歷,我從一開始就錯了?
姒家手里的九州鼎,雖然也是仙器,但感覺遠不及神龍頭上那尊大鼎厚重,氣機波動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關于九鼎,你還知道什么?”
“九鼎為一主八輔,其中的主鼎,相傳是為了鎮壓中央神州浩土氣運所用。
其余八鼎,各有妙用,九鼎合一,能號令九州之地的千山萬水,平移山川河流,改變地貌,引無上氣運加身。”
姒文鑫道:“吾族中典籍記載,九鼎若能合一,可以和傳說中的真仙界產生某種聯系,甚至能進入真仙界。”
地底那尊大鼎難道是九鼎之首的中央鼎?
趙淮中暗忖。
姒文鑫則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滔滔不絕:
“九鼎中的主鼎,鑄成之日便消失了,從未出世過。
主鼎去向,恐怕只有禹帝知道。
其余八尊鼎,在漫長的歲月中起落,有的同樣不知所蹤。不過吾懷疑,消失的九鼎可能落在截教手中。截教躲在暗中,所得怕是不止一尊九州鼎。
我姒家傳承的九州鼎,也曾險些遺失,吾懷疑就是截教遣人所為。
此外,九鼎的其中之一,曾落在殷商一朝手里。”
有一尊九鼎在殷商手里?
這么說殷商秘宮中的那尊殷商鼎,可能就是九鼎之一…
“我姒家先祖還探查到,另有一尊鼎,與昆侖仙宮有關。
但昆侖宮千年未曾出世,吾姒家遍尋而不獲。”
姒文鑫道:“關于九鼎,吾只知這些。”
在虛空中顯現的昆侖宮也和九鼎有關。
原本分散的事,又逐漸串聯到一起來了…趙淮中琢磨:
“姒櫻是什么來歷?”
姒文鑫面上露出抗拒神色,顯然不想盡數坦露心里的秘密。
但在趙淮中的詢問下,他根本管不住自己,一五一十道:“吾懷疑,姒櫻是從真仙界墜入人間的女仙。
她被吾姒家從海下發現后,體內有某種力量,曾短暫復蘇,囈語般自述,說其來自真仙界…”
趙淮中略感放心,目前看姒櫻應該不是海鮮成精,還好還好。
“我姒家傳承久遠,家中庫藏極多,吾愿意獻給大秦,并且投效大秦,不知秦王可愿收留?”姒文鑫表情坦誠。
趙淮中卻看穿了他的真實想法。
姒文鑫是想先保住性命,其他事以后再做謀劃。
姒家狡兔三窟,鼎盛時思危,早有諸多布置,只要能活著,姒文鑫還有翻盤的打算。
他自詡梟雄心性,可惜不太聰明,又遇上了開掛的,心里的想法被看的清清楚楚。
趙淮中一招手,社稷圖凌空一卷,將姒家一干人等盡數卷入其中,坐牢做到老死的結局。
將他們拘禁到社稷圖,能推動社稷圖氣機增長,一舉兩得。
趙淮中旋即離開夜御府,返回了咸陽宮。
九月二十六日,秋風蕭瑟。
魏人宗室百余人,被押送至咸陽城外。
第三次了啊,第三次受降的過程,趙淮中已經沒什么新鮮感了,但步奏不能少,還得再來一遍。
第三次操作,趙淮中把原本只有一個字‘允’的臺詞給改了。
他在咸陽城外,接受魏人宗室祈降時,淡淡道:“寡人準了!”
四個字。
接下來是魏人宗室納降進貢的老橋段,由魏午之子,也就是歷史上魏真正的最后一任國主魏王假呈上國書,蓋魏人國璽大印,正式將魏并入大秦。
儀式就是這么個儀式,一套流程下來,秦人舉國歡騰,奔走相告,魏人暗自神傷,心有戚戚。
魏進獻之物,包括魏人手里的仙臺柱,和魏人的國庫存寶。
再加上從姒家所得,趙淮中這次的收獲就很多,且全是重寶國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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