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風光無限,這邊岑紹宜懶得去欣賞卓嘉莉的耀眼,就拉著岑博凝周圍走走看看,和業內的朋友應酬應酬。
她們的下屬難得有機會看到這樣的大場面,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見識了。
正在岑紹宜和岑博凝閑逛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岑博凝走上前拍了拍此人的肩膀。
“小叔!”
岑紹楠嚇了一跳,轉過頭來,就看到岑博凝的笑顏和岑紹宜的冷臉。
“你們來了?”
岑紹楠隨意一句,算是打了招呼。
“這樣的場合我們來不很正常嘛,倒是小叔你,怎么也來湊熱鬧了?”
岑博凝好奇地問起平日最不喜熱鬧場面的岑紹楠。
“我的畫室現在給一個朋友的雜志做插畫,他們邀請我來,我看好玩就也跟著來了。”
岑紹楠話雖隨意,卻是大實話。凡事只看心情的他若不是覺得還算有意思,可是八人大轎也不能將他抬來。
“你要給世俗添磚加瓦,怎么也不幫幫你侄女我的‘聞藝清蓮’呢?”
岑博凝負責的聞藝清蓮藝術店已在全國開了多家分店,因其融合的品類繁多,產品精美,格調高雅,定位清晰,非常受當下的年輕一代喜愛,不但本業銷售業績亮麗,連帶著廣告宣傳這塊也給振中創造了豐厚的利潤。
“你那個是大事業,我的小打小鬧怎么會入得了你的慧眼、上得了你的臺面?”
岑紹楠玩世不恭,說話間也比較輕浮,岑博凝早習慣了不以為然,旁邊倒有人不耐煩起來。
“行了行了!”
岑紹宜直接粗暴地打斷了岑紹楠和岑博凝的無聊對話。
“別煩著你小叔,我們去那邊看看。”
岑紹宜二話不說,拉起岑博凝就遠離了岑紹楠,岑紹楠無所謂地朝她們的背影抿抿嘴,繼續和朋友談著更有趣的事情。
卓嘉莉和易秀卿寒暄了一番之后,就到別處和一些友商增進一下感情。
尚清源機會難得,就沒跟著她,自己留下和姐姐尚清藝吱吱喳喳聊起家里的事情。別看平日尚清源做事穩重,在姐姐面前還是像個長不大的小屁孩。
活動很快就開始了,議程包括活動開幕、會長致辭、增興表演等。卓嘉莉隨便吃了點東西,上臺合影后就繼續到場內和各企業拉拉關系。
一個廣告分銷商王總見到卓嘉莉特別熱情,拉著她聊個不停,還頻頻向她敬酒。卓嘉莉對他稍微有點印象,臉上掛不住,也脫身不得,只好陪著喝了不少。
卓嘉莉自己酒杯的酒被旁邊服務員添了一次又一次,最后都沒找到酒了,王總就從自己面前拿過一杯酒遞給了卓嘉莉。
卓嘉莉自己感覺已經有點喝高了,就想推托不喝,王總好說歹說最后一杯,卓嘉莉才勉強一飲而盡,剛一喝完就感到天旋地轉,面前王總的臉都變成了五六個。
王總慌忙將卓嘉莉交給服務員。
“這位是振中傳媒的卓總,看樣子是喝多了,麻煩你找到她的助理尚清源,并請他送卓總回房間休息吧。”
服務員怕對貴客服侍不周,趕緊滿場去找尚清源。
尚清源一看到臉紅如赤的卓嘉莉,心里又憐又怨:怎么這么重要的場合都不知道注意一下!他連忙扶著卓嘉莉,就往場外走去。
尚清藝見此情景,連忙問是否需要幫忙。尚清源想著將卓嘉莉送回房間自己就下來,就不用麻煩姐姐了。
為免引起其他人不必要的關注,尚清源半抱半扯快速將卓嘉莉從后門帶出了會場。
酒醉下的卓嘉莉頭越來越重,而且不知怎么的竟慢慢升起一陣燥熱。她聞著尚清源身上誘人的男子氣息,頭不自覺地向尚清源越靠越近。
尚清源一低頭,竟近距離感受到卓嘉莉的氣息,不由心跳加速。
他理智上深知不應在這樣的時刻對卓嘉莉有非分之想,但情感上竟按捺不住升起一陣又一陣竊喜,他的嘴唇也隨之忍不住慢慢移近卓嘉莉。
正在意亂情迷之下,背后突然響起一聲驚呼:“你在干什么?”
尚清源一個激靈清醒過來,他邊推開并扶住了卓嘉莉,邊猛回頭向后察看。
高聲之人竟是岑紹楠,但他并不是斥責自己,而是對著一個脖上掛著相機的人。怒斥過后,岑紹楠拔腿就朝這立心不良之人的背影狂追而去。
尚清源大腦頓時一片空白,剛才他和卓嘉莉的曖昧情景難不成已被有心人拍去?!
好一會兒,岑紹楠才氣喘吁吁地跑了回來。
“那兔崽子跑得太快,沒有追上!”
尚清源神色一陣尷尬,岑紹楠卻沒有空閑理會這個。
“我們先上房間再說。”
好不容易將躁動不已的卓嘉莉提回房間艱難睡下。岑紹楠匆匆跟尚清源回到他的房間,兩人心中大石卻仍是無法放下。
“你剛才…有看清拍照人的臉嗎?”
尚清源像被撞破了什么囧事,眼睛一直不敢直視岑紹楠。
“那人戴了帽子,且臉上有部大相機擋著,沒有看得清臉。”
岑紹楠心中焦慮,話語間倒還平靜。
“你覺得此人是有意還是無意?”
相較之下,尚清源可是慌亂許多,心里如千軍萬馬在吆喝。
“不知道,”岑紹楠困惑地搖搖頭,“今天在場媒體這么多,無法猜測他究竟有什么居心,是有意為之還是無心碰見。”
說實話,岑紹楠才真想問問尚清源是有意還是無意為之,但此時的重中之重,是怎么不讓這些照片出現在媒體上。
“如今別無他法,我們現在趕緊聯系自己的一些媒體朋友,從側面打聽是否有人要將關于嘉莉的不利照片爆出來,如有趕緊摁住。”
尚清源忙不迭點頭,分別和岑紹楠陷入忙碌的截圖奮戰中。
忙碌了一晚,岑紹楠和尚清源卻一無所獲,他們不由懷疑在岑紹楠的震懾下,是否那人根本什么都沒拍到。他們倆也只能在忐忑中回到自己的房間先行休息。
第二天,卓嘉莉早早就醒來,頭痛欲裂,看著身上還穿著昨晚的禮服,她硬是回憶不起來是怎么回房間的,只好拖著疲憊的身體到浴室梳洗一番。
尚清源因昨晚的事情對卓嘉莉充滿愧疚,也不知道她是否已醒來,不敢驚擾,只在她門前默默等著,更已作好為她向活動工作人員請假的準備。
守時的卓嘉莉按會議開始時間提前十五分鐘走了出來,看到惴惴不安的尚清源,半開玩笑拿尚清源打趣。
“清源,這么早站在這里,黑眼圈還那么大,昨晚去做賊了?”
尚清源沒由來地想起昨晚懷里的她,用力甩了甩頭。
“可能陌生床,沒睡好,讓嫂子見笑了。”
“走吧。”
卓嘉莉也沒將尚清源的異樣放在心上,徑直往電梯方向走去。
協會年會的閉門會議也沒什么特別,年年都差不多花樣,但卓嘉莉因是第一年參加,一切都感覺挺新鮮。半天庸庸碌碌的會議結束聚個餐之后,尚清源就開車送卓嘉莉回高寧。
岑紹宜等人因第二天沒有安排,早上睡醒也就一起先走了。隆重的全國傳媒協會年會也在出席嘉賓的散去下圓滿閉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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