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以前,喝了那么多酒,五十三度的高度酒,現在肯定醉了。
今天喝了那么久現在還是清醒的。酒量算不算練出來了。不知道那算不算清醒的,走路有點晃,想要做什么動作總會慢半拍,比如想要拿抹布,腦袋下了命令,手總要慢半秒抬起來。
他酒品很好,不會發酒瘋也不會胡言亂語,不過喝得太多還是可能吐,最后呼呼大睡。不記得聽誰說喝醉酒最好喝一瓶甜牛奶,具體作用是什么不太記得。
如此想著,為了避免失誤,蘇夏花了比平時多一倍的時間把茶幾收拾干凈。
收拾的工作其實第二天交給大家就可以了,不過蘇夏不喜歡在邋邋遢遢的環境睡覺,尤其像是這種玄關也是廚房,客廳和房間連在一起的單身公寓。話又說回來,英系制作的料理若不處理,天知道放一晚上會發生什么事情。
蘇夏收拾完茶幾,剛剛開始清洗那些放在櫥柜洗手盆里面的鍋碗瓢盆,所幸那些剩菜剩飯有垃圾處理器很容易處理,只聽見輕輕的敲門聲,然后是推門聲,列克星敦和薩拉托加出現了。
“你們怎么來了?”蘇夏很明顯花了不少時間問,“星座呢?”
“她睡覺了。”列克星敦回答。
“哦。”蘇夏問,“她睡覺了,你們還不睡,跑過來做什么?”
“這不是擔心提督嗎。”列克星敦溫柔地笑。
薩拉托加雙手背在東張西望,問道:“她們都回去了?”
“不回去你會來嗎。”蘇夏反問。
“為什么不會?”薩拉托加說,“我早就想來了,只是姐姐不讓我打擾你們。”
“反正只要咬死吃飽了吃撐了,一點也吃不下,不管怎么勸打死也不吃就好了。”薩拉托加樂不可支,她是壞心眼的姑娘喜歡看別人倒霉,“味道怎么樣?”
蘇夏想到一個很貼切的詞語,他說道:“別開生面。”
列克星敦發現蘇夏在洗碗,說道:“提督明天再收拾吧,交給我們就可以了。”
“不收拾干凈我睡不著覺。”蘇夏解釋,“一想不到碗筷還沒有收拾,我就感覺聞得到味道睡不著覺…廚房和臥室離得遠就算了,廚房和臥室連在一起我是受不了。”
薩拉托加發現蘇夏突然盯著洗手盆不動,問道:“姐夫你看什么?”
“沒看什么啊。”蘇夏回答,“我只是想拿碗。”
“想拿就直接拿啊。”薩拉托加隨口說,她看到蘇夏伸手拿碗,拿起碗放到水龍頭上面清洗,她總算發現問題所在了,他的動作不連貫,像是玩游戲延遲太高一卡一卡,前一個畫面還在跳躍,后一個畫面落到地上了,“姐夫喝醉了。”
“我承認我有點醉了。”蘇夏說,“影響不大。”
“完了。”薩拉托加雙手捂臉,“姐夫完全喝醉了。”
“你非要說我喝醉也可以。”蘇夏擺了擺,感覺手沒有什么知覺。
“好了,姐夫不要逞強了。”薩拉托加把洗手盆的水龍頭關掉了,“我們是過來叫你去我們那里住的,因為肯定…你居然敢讓那些英系來你這里下廚,你是真的膽大不怕啊…這墻上哪來那么多血?”
薩拉托加伸出手指在墻壁上擦了擦,放到鼻子下面嗅嗅后,問不出味道。
蘇夏這才發現他的玄關墻壁上面真的有好多血,甚至不僅僅墻壁上面有,地面、櫥柜柜門包括鞋柜上面都有血,征服者是罪魁禍首,如果是這樣的話收拾起來就麻煩了。
“走了。”薩拉托加說。
蘇夏想了想,認真地說道:“你至少讓我洗洗手。”
洗完手的蘇夏跟著列克星敦和薩拉托加回家了。
其他人得知皇家方舟等人離開后趕過來,這里已經人去樓空,那是另話了。
這里是列克星敦家。
蘇夏滿身酒氣洗澡去了,客廳里面只剩下列克星敦和薩拉托加。
“姐姐,姐夫喝醉了,你不擔心他嗎?”薩拉托加蜷縮在沙發上玩手機,“萬一洗澡摔倒了怎么辦?”
列克星敦憂心忡忡的表情:“我也擔心啊。”
“擔心的話去看看不就好了。”薩拉托加說,“幫姐夫洗澡。”
“加加既然那么說了,我就去看看吧。”列克星敦順水推舟。
“什么叫做‘加加既然那么說了’…不是你一直在浴室門口走來走去,站在浴室門口猶豫不下敲門嗎?”薩拉托加倒在沙發上面高高舉起手機,她偷摸摸加入了英系群,正在偷窺英系群,“我只是幫你說了而已。”
列克星敦有些不好意思。
“姐姐現在去幫姐夫洗澡吧。”薩拉托加提議說,“晚上的話…”
“晚上的話怎么了?”列克星敦問。
薩拉托加突然有些心虛,小心翼翼問道:“姐姐晚上想要姐夫到哪里睡?”
“加加覺得呢?”列克星敦反問。
“我說我想讓姐夫到姐姐房間睡,姐姐肯定欣然同意。如果我說我想讓姐夫到我房間住,姐姐會不會那么想…”薩拉托加雙手抱胸繪聲繪色,“加加只顧自己不考慮姐姐…你無情不要怪我不義。”
列克星敦微笑,笑顏如花。
“姐姐不會真的那么打算吧。”薩拉托加縮起脖子。
“那就讓提督到加加房間睡吧。”列克星敦無所謂說,“提督現在喝醉了,半夜可能會吐,口干想喝水…只要加加會照顧人的話。”
“很顯然不會啊。”薩拉托加兩手一攤。
薩拉托加舔了舔舌頭,她覺得她的想法有些邪惡,她提議道:“嗯,那個,姐姐啊…既然姐姐想和姐夫睡,我也想和姐夫一起睡…我一起睡怎么樣?”說完,少女眨巴著大眼睛。
列克星敦雙手叉腰,說道:“加加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姐姐想什么呢。”薩拉托加泄氣了,“姐夫現在喝醉了什么也做不了,只是單純地睡覺而已。”
薩拉托加吐了吐舌尖,嬉皮笑臉。
“我什么也沒有想。”列克星敦哪里是好欺負的,“就算只是單純地睡覺…我不要。可以獨占提督為什么要分享。”
“我就知道姐姐是壞女人。”薩拉托加說。
蘇夏正在洗頭,突然聽到敲門聲,隨之而來的是一句——
“提督,我進去了。”
蘇夏看到列克星敦走進浴室,他下意識轉過身回避,旋即想到沒有必要。
“你怎么跑進來了?”蘇夏繼續搓洗頭發。
“我來幫提督洗澡。”列克星敦把長發綰了起來。
“不用。”蘇夏腦子沒有轉過來。
蘇夏反應過來了,說道:“麻煩了。”
好不容易洗完澡出來的蘇夏看到了,他的小姨子坐在客廳沙發上癟著嘴巴,即便如此,他還是在列克星敦的房間留宿。
休息一晚上,蘇夏又恢復了精神,上午上班,下午去日系住宅區了,沿著林蔭小道來到劍道場。還沒有走進去便聽見劍道館里面傳來密集的對斬聲,“砰砰”地響著,很顯然大家正在切磋較量。
天龍跪坐在劍道館木地板上,發現蘇夏走進去,只是瞥了一眼沒有說話。
蘇夏看到天龍,她的私人女仆,立刻跑了過去坐在她旁邊,喊道:“天龍。”
“嗯。”
“我房間是你收拾的吧。”蘇夏說,他午休時發現他的單身公寓煥然一新了。
“是啊。”就算是天龍性格淡然也忍不住吐槽,“我想問問提督,你們到底做了什么…我今天早上過去…真的,大開眼界了…我把龍田也喊過去幫忙,兩個人足足忙了一個早上。”
“英系嘛…你肯定可以理解。”蘇夏苦笑,“辛苦你們了。”
天龍擺了擺手,一切盡在不言中。
臺上切磋較量劍道的兩個人進入關鍵時刻了,天龍和蘇夏沒有繼續說話。
蘇夏是外行,外行看熱鬧,熱鬧也精彩。
切磋較量很快結束了。那個敗下陣的劍士脫了面甲,露出一張清秀俊俏的臉蛋,輕輕甩了甩黑發,她是青葉。
青葉輸了,換成古鷹上臺,很快也敗下陣來。
一直坐在蘇夏身邊給他講解劍道知識的天龍也登臺了,同樣很快敗下陣。
“天龍不行啊。”蘇夏笑道。
“提督可以上去試試。”天龍理著長發。
“不去。”蘇夏果斷拒絕,“只要不上場就不會輸。”
“我聽說天龍劍道很厲害吧。”蘇夏看著那個車輪戰擊敗眾人的劍士。
她戴著面具看不到臉。他現在還沒有本事光是憑借身材分出大家誰是誰。除開她有德梅因那樣的身材,事實上她穿著劍道衣,搭配袴,保護下身的垂,全副武裝當中,就算德梅因也難以分辨。
“那是誰?”蘇夏問,“那么厲害。”
“大淀。”天龍說,“她今天的狀態非常好。”
蘇夏點了點頭,其實什么都不懂。
大淀站在臺上,朝著臺下招手,她似乎還要打。
除開湊熱鬧的蘇夏之外大家都登臺了,然后盡數敗下陣來。
大淀走下臺,摘下面甲,她看起來意猶未盡。
“大淀你今天瘋了嗎?”龍田說,“還要打啊。”
“我感覺。”大淀說,“我感覺,快要突破了,想要一場暢快淋漓的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