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瑞鶴抱著膝蓋坐在墻壁邊時,蘇夏剛剛放開翔鶴站在床邊脫衣服。
“提督你在干什么?”翔鶴躺在床上,胸口起伏喘息著,一頭栗色長發在潔白的床單上如云般散開,睡袍被蘇夏暴力扯開,露出大片大片白膩的肌膚。
“你覺得呢。”蘇夏說,他脫了外衣拿在手中東張西望著不知道把那一件外衣掛在哪里,最后直接扔到床上,低頭看一看,他對于他那沒有什么腹肌的身材有些在意。
翔鶴是個含蓄的東方美人,并不代表什么都不懂。她知道的,全部都知道的,等待她的是什么事情,歪過頭說:“等等,提督等等可以嗎?”
“為什么要等等。”蘇夏解皮帶的手停下來。他在翔鶴家沒有睡袍,如此穿這樣原來的衣褲。
“瑞,瑞鶴。”翔鶴說,她主要是在意瑞鶴。在這個鎮守府中塑料花姐妹不少,不如說相當一部分姐姐以欺負妹妹為樂,但是翔鶴不是。作為鎮守府屈指可數的好姐姐,就算如此關鍵時刻,依然記得妹妹。
“瑞鶴現在應該在客廳看電視玩手機…電視的聲音那么大,從這里過去又有那么遠…”蘇夏說,“沒問題的。”
“萬一,萬一回房間了怎么辦?”翔鶴說,“她的房間就在我的房間旁邊。”
“哪來那么多萬一。”蘇夏說,“而且就算她回到房間又怎么樣…瑞鶴的房間永遠在你的房間旁邊,除非我們換個房間,不然什么也做不了。”
“晚點,可以晚點。”翔鶴說,“等到瑞鶴睡覺了。”
“晚點晚到什么時候,你知道瑞鶴什么時候睡?”蘇夏記得現在接近十一點。
蘇夏單膝跪在床上,居高臨下俯視著瑞鶴,說道:“我覺得晚不了了。”
“誒?”翔鶴看了蘇夏一眼,灼熱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俏麗的臉蛋上泛起紅暈。兩人剛剛在浴室一起洗澡時,提督已經控制住了沒有擦槍走火,現在再拒絕就有點強人所難了。
“我在你的房間留宿會發生什么,瑞鶴平時經常和大鳳玩在一起,大鳳又是北宅的好戰友,我記得瑞鶴和北宅也很熟悉吧,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吧…”蘇夏說,“就算聽到了又如何。”
“就當做刺激瑞鶴了。”蘇夏看著翔鶴說。
“好,好吧。”翔鶴被說服了,不如說她也是正常的女孩子,作為婚艦面對最喜歡的提督肯定十分期待了,能夠堅持到現在實屬難能可貴,現在更是有理由可以接受了。
“那就這樣了。”蘇夏手指在翔鶴嬌嫩的臉蛋上刮了刮,“我記得翔鶴答應了,只要我幫助瑞鶴,不管成功與否,翔鶴什么都答應我?”
翔鶴不說話。
“我喜歡翔鶴萬圣節晚會上那套便裝,我知道那個,那是日本妖怪里面的鬼族吧…”蘇夏想了想,“不然,還是白無垢吧,我喜歡白無垢。”不知道翔鶴又沒有白無垢,說起來游戲為什么從來不考慮白無垢換裝?
“果然還是下次吧。”蘇夏搖搖頭突然說。
誰能夠面對敞開衣領的美人無動于衷,繼續等待,反正他迫不及待了。
同一時間瑞鶴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滿腦子想著隔壁房間發生的事情。
姐姐和提督今天晚上要發生在親密不過的關系了。
以前一直幻想她和姐姐,肯定是她先和提督在一起。最初的發展也的確是向著那個方向前進,只是被CV16打斷了。然后由她幫那個喜歡害羞的姐姐和提督牽橋搭線。為什么變成這個樣子?
比列克星敦慢就算了,不如大鳳也算了,現在還不如姐姐。
不。只要姐姐可以獲得幸福就可以了。她不能太自私。
明明房間里面什么聲音也沒有,什么都聽不到,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感覺能夠聽到什么聲音的樣子。沉重的喘息聲、壓抑的呼吸聲…可以想象提督和姐姐在擁抱了,他們又在親吻,現在開始做什么了。瑞鶴拿著枕頭蓋住腦袋。
至始至終,瑞鶴從未想過做什么。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消亡。
在翔鶴的房間留宿,和在其他人的房間留宿對蘇夏來說差別有點大,這個差別主要體現在女方主動還是男方主動,反正最終結果差不多,第二天醒過來都到了相當晚的時間了。
由于十點還要上班,就算今天起得早,后來的事情還有不少,比如說洗漱啊,比如說吃早餐啊,蘇夏來不及仔細觀察瑞鶴,只能簡單地看看,只見瑞鶴神色如常,不管對他的態度,還是對翔鶴的態度一如往常。
想想這可能是最大的不正常吧?
反正對于原來只是想要和翔鶴配合演戲刺激瑞鶴,誰知道最后發展成假戲真做這件事情,蘇夏是有點內疚的。
為此九點半趕到辦公室的蘇夏一直想著如何幫助瑞鶴的事情。
企業早就到了辦公室,紅茶還是更早到辦公室的勝利號幫忙準備的,拿著茶壺幫著蘇夏倒紅茶,她不是喜歡八卦的人,不過到底是女生,此時隨口問道:“提督昨晚在瑞鶴房間留宿的吧。”
“呃…”蘇夏愣了愣回答,“不是,我在翔鶴那里住的。”
“提督怎么在翔鶴那里住的?”企業驚訝說,她和密蘇里是好閨蜜,密蘇里每天晚上在酒吧當調酒師,她沒事就喜歡到酒吧喝酒,肯定少不了閑聊,“你昨天不是找密蘇里找演員幫你刺激瑞鶴,想要瑞鶴爆發,從此改變那個有些麻煩的性格嗎?”
蘇夏端起紅茶的手放下來,欲言又止。
“怎么,”企業問,“沒有效果嗎?”
“我也不知道怎么說。”蘇夏揉揉額頭頭痛說。
“我聽密蘇里說了,她當著瑞鶴的面和你卿卿我我…瑞鶴真的能忍啊。”企業好笑說,“我印象中瑞鶴沒有那么軟弱吧。她記得她脾氣不小吧,沒有那么容易欺負,薩拉托加想要欺負她每次都被懟回去。”
列克星敦是太太,翔鶴也是太太,如此一來薩拉托加小姨子,瑞鶴也是小姨子,鎮守府只能有一個小姨子。
“其它方面都兇,唯獨涉及到感情就慫了。”企業說,“真的存在這種人嗎?”
“不知道。”蘇夏遲疑了片刻,把包括他和翔鶴配合刺激瑞鶴的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如此。”企業聽得連連點頭,“最后怎么樣,成功了嗎?”
“你覺得呢?”蘇夏說,“成功的話我還會在翔鶴哪里留宿嗎。”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辦了。”蘇夏嘆息說,“怎么幫助瑞鶴改變。”
“企業有什么辦法嗎?”蘇夏問。
“沒辦法。”企業回答,“只有一個疑問。提督為什么一定要改變瑞鶴。”
“嗯?”蘇夏愣了愣,他知道企業肯定還有話,企業不會隨便說什么。
“就這樣不好嗎?”企業繼續說,“為什么非要改變。你又不是不知道,想要改變一個成年人是天底下最難的事情嗎。”
“我是想要幫她。”蘇夏反問,“你喜歡綠毛鶴、原諒鶴這樣的外號。”
“如果提督能夠對我好,姐姐能夠對我好,就算是綠毛鶴、原諒鶴又如何。”企業說,反正她的姐姐約克城不是什么靠譜姐姐,“瑞鶴因為綠毛鶴、原諒鶴被嘲笑,好好安慰她、陪伴她不就好了,為什么非要改變她。”
“那樣只能治標不治本。”蘇夏說。
“治標不治本又如何,只能治標不能治本就什么都不做了?”企業說。
“不是只能治標不能治本就不做了。”蘇夏說,“可以的話,治本不是更好嗎。”
“我不是針對提督昨天做的那些事情,說提督做錯了…雖然我覺得那個什么刺激療法不靠譜,萬一有用呢,試試也沒什么。”企業說,“我是針對提督的煩惱說出我的想法。”
“現在提督知道瑞鶴就是死性不改了。”企業說,“與其煩惱怎么治本,不如就這樣吧,治標就好了。”
“想一想。”企業說,“瑞鶴之所以獲得那個外號,就算瑞鶴有百分之九十九的錯,提督就沒有百分之一的錯嗎?”
“我有什么錯。”蘇夏不服。
“就算瑞鶴愿意把提督讓出來,提督能夠堅持待在瑞鶴的身邊,瑞鶴還會獲得那樣的外號嗎?”企業說,“瑞鶴不夠堅持,提督就不能再堅持點嗎?堅持待在瑞鶴的身邊。”
“瑞鶴性格太軟弱了,提督就強硬點嘛。”企業說,“男女交往不是我付出一點,非要對方付出一點,對方可以給多少,我就給多少,多一點都不行,那不是交往,那是做生意。”
蘇夏看著企業。
“提督那么看著我做什么?”企業說,“我只是把我的想法說一下,愿意聽就聽,不聽就算了。”
企業坐在茶幾邊的沙發上面喝著紅茶翻雜志,說道:“再想想,大家笑話瑞鶴,提督安慰瑞鶴,加倍對瑞鶴好,大家還會繼續笑話瑞鶴嗎?還是會羨慕瑞鶴。說不定會覺得瑞鶴老謀深算吧。”
蘇夏等了好久,企業沒有出聲了,他說道:“企業繼續說啊。”
“說什么?”企業翻了一頁雜志,“就這樣了。”
“好吧。”蘇夏無奈。
蘇夏沉默片刻。
“我知道應該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