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深了,蘿莉們是早早帶著收獲陸陸續續回家睡覺了,就算大人也走了許多。
蘇夏當然不可能那么早就睡覺了,這不是剛剛參加了挑戰黑暗料理的活動,吃了一根蘸著血一樣番茄醬的手指蛋糕直到現在還心有余悸,感覺怪怪的,站在咖啡廳的窗戶邊吹風。夜晚的海風相當大。
“提督我有些累了,先回去睡覺了。”獅揉著頭發向蘇夏告別。
蘇夏打量著,獅的萬圣節換裝是南瓜騎士,其實與其說南瓜騎士,更像是多了一件大披風和小王冠的性感兔女郎,平時都是白絲,今天換成了黑絲,那一雙黑絲長腿簡直太棒了,笑道:“去吧…早點休息。”
“提督笑什么?”獅發現蘇夏看著她嘴角扯起一個弧度。
“沒什么。”蘇夏下意識回答,隨后解釋,“就是笑獅…想不到平時那么高傲、威嚴宛如女王的獅居然能夠放下身段打扮成南瓜騎士陪著大家一起玩。”
“什么叫做宛如女王?”獅高傲的抬起下巴,“妾身就是女王。”
“我最喜歡女王了。”蘇夏說,就算獅的南瓜騎士超棒,但是他還是更喜歡那個穿著華麗禮服的女王。不管征服女王,還是被女王征服。
獅走了,蘇夏繼續吹風,眼角的余光看到企業和密蘇里走了過來。
“獅回去了?”企業問。
“她說她累了。”蘇夏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凌晨一點多了,也差不多了。”
“不然今天晚上就這樣了吧。”蘇夏說,“那些裝飾肯定要明天再處理了…今天周末啊,不然還是等到星期一再說吧…你們想睡也可以去睡了。”
“提督呢?”密蘇里問。
“我還不困。”蘇夏說。
密蘇里看著蘇夏瞇了瞇左眼,媚眼如絲,笑道:“因為平時沒有哪一天超過凌晨兩點睡覺的,習慣了,所以一點也不困嗎?”
蘇夏表情有一些不好了。他很想懟回去,我也想要早點睡覺,還不是你們不讓,現在怪我咯。
“我想和提督一起休息。”密蘇里在蘇夏的面前輕輕扯了扯裙擺,整了整別在背上的小翅膀,她今天晚上的變裝是穿著性感黑裙的美艷墮落天使,“提督喜歡密蘇里今天晚上的變裝嗎?”
蘇夏不想違背內心,又不想說投降的話,只能閉嘴。
密蘇里白皙的藕臂搭在蘇夏的肩膀,勾住他的頸脖拉向她,朝著他的耳朵吹氣,呵氣如蘭,笑道:“我猜提督一定非常喜歡。”
蘇夏歪著脖子斜著眼睛看密蘇里。
“再加上企業怎么樣?”密蘇里看了企業一眼,在蘇夏的耳邊小聲說。
“我還想多活幾天。”蘇夏終于開口了。
企業聽到蘇夏的話有些不解。不得不說,密蘇里和提督真的合得來。
密蘇里哈哈大笑著放開蘇夏,說道:“好了,我知道提督今天晚上有約…印第安納對不對?”
“誰告訴你的…”蘇夏說,今天晚上陪印第安納是早就確定的事情,不如說他沒有答應,但是印第安納認死了今天。如果膽敢放她的鴿子,可想而知以后絕對會被一直怨念。
“我知道印第安納在哪里但是不告訴你。”密蘇里笑了起來,“我懷疑她忘記了和提督的約定…她忘記了,提督就來我的房間吧。”
“你差不多一點。”蘇夏實在忍不住開口。
密蘇里和企業走了,咖啡廳里已經不剩幾個人了,蘇夏始終站在窗戶邊吹風,吹了會兒風后背靠在窗戶上面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接近一點半了。
時間已經有些晚了,再磨蹭下來第二天休想起床,不過第二天還是周末休息日,那就不需要擔心什么了。蘇夏沒有打電話聯系印第安納,由于之前一直陪著大家胡鬧還沒有好好逛過鎮守府,回頭看了一眼鎮守府后,不知道為什么想要一個人到處走走。
說干就干,蘇夏離開了咖啡廳獨自走入黑暗的鎮守府當中。
現在這個點大多數人已經休息了,已經沒有人再扮鬼嚇人了。蘇夏不需要擔心突然出現的妖魔鬼怪,可以慢悠悠穿過體育館走到池塘,那里有一個糖果罐。然后是獨角獸的秘密花園,本來準備在那里放一個糖果罐的,想了想大家可以把獨角獸的秘密花園折騰夠嗆,最后放棄了。
繞著鎮守府走了半圈的蘇夏來到教堂,推門而入,教堂里面沒有光,只有月光穿過教堂巨大的玫瑰花窗灑在地板上留下瑰麗又詭異的顏色,一個修女坐在教堂的長椅上,睡在長椅的扶手上,有一種濃密的宗教氣氛的驚心動魄的美麗。
“埃克賽特?”蘇夏喊,“想睡覺了就回去。”
修女聽到聲音慵懶地坐了起來,修女頭巾滑下來,露出一頭漂亮的白色波浪發。
她不是埃克賽特。埃克賽特的頭發是粉色的。
“南達科它。”蘇夏就認出了那個修女。
“提督啊。”南達科它問,“你怎么來了?”
“就是一個人無聊走啊走就過來了。”蘇夏靠近南達科它,“你怎么還在這里…一點半快兩點鐘了,大家基本散了,累了就回去休息。”
南達科它輕輕點了點頭。
蘇夏坐在南達科它后面一排的長椅上面,看著南達科它溫柔的坐在長椅上,突然說道:“感覺沒有辦法想象啊。”
“什么沒有辦法想象?”南達科它歪歪頭問。
“就是說啊,”蘇夏說,“我聽大家說,以前的南達科它像是胡德一樣,每天見到華盛頓就吵,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重點是每次都輸…口口聲聲優秀的防護能力,鐵幕防守,于是站著讓人別人打…沒事就喜歡騎著小電車到處轉,經常著馬漢撞車…反正就是一個鐵憨憨的感覺。”
“不對。”南達科它說,“是又黑又矮又胖的鐵憨憨吧。”
“我可沒有那么說。”蘇夏連忙否認。
“我也沒有說提督說的。提督那么緊張做什么。”南達科它托著腮幫子說,“真是的,那些人啊,居然說人家是又矮又胖的鐵憨憨…真是過分啊。”
“確實很過分…不過現在的南達科它苗條了,也白了…高度不知道,感覺比原來高了吧。”蘇夏說,“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南達科它了…就算那個南達科它也不至于那么說吧。”
“或許吧。”南達科它苦惱說,“明明都是南達科它級戰列艦,印第安納和馬薩諸塞身材那么好…為什么姐姐妹妹差別為那么大?”
“因為南達科它名氣大吧…外號太出名了。”蘇夏說,他心想艦娘來自人們的思念和愿望,大家都知道南達科它南胖的外號,由此造就南達科它的形象。
“南達科它級戰列艦不胖的。”南達科它說,“寬度三十三米而已,衣阿華級還不是一樣嗎?”
蘇夏不由自主笑了起來。
“提督笑什么?”南達科它瞪著蘇夏。
“沒笑。”蘇夏憋笑。
“我知道提督笑什么。”南達科它說,“提督是笑南達科它短吧,只有兩百十一米不到,還不如德梅因和歐根親王,比重巡洋艦還不如。”
“我可沒有那么說。”蘇夏照例否認,“你自己說的。”
“短就短吧,矮就矮吧。”南達科它說。
“高挑又高挑的魅力,矮也有矮的可愛。”蘇夏說。
“提督不要安慰我了。”南達科它說。
“不是啊。沒有安慰。”蘇夏連忙說。
“提督著急什么。”南達科它微笑,“提督好可愛。”
蘇夏算是看出來了,南達科它根本不在意她的身高、身材,只是逗他而已。
“說真的,”蘇夏說,“一個改造威力那么大嗎…改前改后性格完全不是一個人了一樣。”
“南達科它能夠說一下嗎?”蘇夏問。
“你問我也不知道。”南達科它說,“就是突然想通了,感覺以前那番所作所為有些可笑。”
“突然變了一個人感覺有些可怕的樣子。”蘇夏說。
“不是突然。”南達科它微笑起來,想了想說,“好比女孩子結婚變成大人了,男孩知道自己長大成人了,男人有孩子了,知道要賺錢養家了,知道要承擔責任了…差不多就是這種感覺吧。”
蘇夏若有所思點頭。
“話說提督喜歡以前的南達科它,還是現在的南達科它。”南達科它突然問。
“兩個都喜歡。”蘇夏說。
“真是狡猾的回答。”南達科它說,“只準選一個。”
蘇夏想了想說道:“那就以前的南達科它。”
“為什么。”南達科它說,“難道南達科它變苗條了,變白了,雖然還是那么黑了,提督反而不喜歡嗎?”
“因為啊,”蘇夏說,“以前的南達科它是提督控不是嗎?現在的南達科它對提督明顯不是那么在意了的感覺。”
“一樣哦。”南達科它看著蘇夏的眼睛,“現在的南達科它依然是提督控,只是學會偽裝了而已…好像現在一樣。”
“什么好像現在一樣。”蘇夏不解。
“提督覺得我這身衣服好看嗎?”南達科它問。
“可以。”蘇夏說,“誰幫你選的衣服?”
“印第安納。”南達科它說。
“我就知道。”蘇夏說,他看著南達科它身上的修女裝,開叉一直開到大腿根部,白絲搭配高跟鞋,除開印第安納之外,南達科它估計配不出來,“現在只有一個問題,今天萬圣節…修女埃克賽特扮惡魔,南達科它反而扮修女。”
“修女?”南達科它疑問,“誰告訴你我是修女。”
“不是修女嗎?”蘇夏驚訝。
南達科它看著蘇夏,從座位離開走到他的前面,輕輕地擁著他,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不是,南達科它不是修女。”
“南達科它是,”南達科它看著蘇夏的脖子,“是吸血鬼。”
直到關島輸完了所有糖果從賭桌邊離開,伸一個懶腰,扭扭脖子嚷嚷著回家睡覺了,印第安納總算反應過來。今天是萬圣節,她和提督約好了。不知道提督還記得他們的約定嗎,不會已經被那些小騷蹄子勾引走了吧。
“我也要走了。”印第安納站了起來。
“別啊。”內華達著急,“你急什么?”
威奇塔盤著腿坐在沙發卡座上面,眉毛挑起來:“贏了就想走?”
“真的有事。”印第安納說。
“什么事?”內華達說,“難得萬圣節,明天又休息,玩得晚點也沒關系啦。”
“我不想和你們說。”印第安納擺手。
“我知道印第安納為什么著急厲害。”此時說話的是一直站在旁邊圍觀大家賭博的新澤西,她之所以一直圍觀的原因是糖果早就輸完了,“印第安納你把那些糖果留給我,輸了就輸了,贏了的話我們平分…我告訴你提督去哪了。”
“成交…輸了就輸了,贏了全部歸你。”印第安納十分果斷,相比提督,那點糖果算什么,“提督去哪了…你不要告訴我跟誰走了…”
“沒有。”新澤西說,“教堂,你可以去教堂找找。”
“收到。”印第安納打了一個響指。
印第安納說著跑掉了,先去化妝間準備了一下,頭發需要再打理,原來惡魔囚牢換裝拆下來的翅膀和尾巴必須重新裝好,重點是小腹處的紋身,那可是她的殺手锏。
印第安納找到教堂,教堂大門是開著的,教堂內部有兩個人,提督和…她的姐姐南達科它。
南達科它穿著她幫她挑選的修女服,她今天晚上扮演的是紅月孤塔的吸血鬼,此時正輕輕地攬著提督。
提督背對著大門,南達科它正對著大門,很明顯注意到她的出現,微微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后沒有說話,好像沒有看到她,好像是故意的,吸血鬼一樣對著提督的脖子啃了下去。
接著南達科它松開提督的頸脖,恍惚可以看到空氣中晶瑩的絲線,提督頸脖上面兩排牙印,又看了她一眼后,吻上提督的嘴唇。
印第安納僵在教堂門口,身子微微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