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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肯特肉眼可見地變得自信起來,蘇夏深感欣慰。
又開導了一個人,距離這個港區充滿大家的歡笑聲很顯然又近了一步。
午餐很快結束了,就算昨天晚上休息得相當好,蘇夏還是打算好好午休一下,年紀大了不比從前啊,和大家一起慢悠悠離開地食堂,穿過廣場,期間少不了狠狠擼擼兇猛的大老虎,在英系住宅區前面和大家分開,慢悠悠往觀海樓走。
經過美系住宅區,站在環島公路上,今天沒有什么太陽烘烤著環島公路水泥地面升騰起滾滾熱浪,相反從大海吹來的海風吹在人身上格外涼爽,蘇夏沒由來地想念列克星敦,遲疑了片刻打算前往列克星敦家。
走在路上,蘇夏琢磨著怎么讓這個港區充滿大家的歡笑聲。好像今天午餐上那么幫助肯特,以前就開導過丹陽,和鎮守府那么多人每個人好好接觸一番,幫助大家解決難題就好了吧。真的感覺以后知道做什么了。
剛剛走進美系住宅區,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有人盯著自己。蘇夏東張西望,一一看過圍墻、大樹、灌木、花圃…沒有看到誰躲在那里,想了想大概是自己有些多心了,這是只見一個金發少女迎面走來。
“提督?”金發少女開口了,她是菲爾普斯,不知道看起來有些不安的樣子。
“菲爾普斯啊…”蘇夏說,“準備去哪里?”
“不知道。”菲爾普斯瞥了蘇夏一眼低下頭。
菲爾普斯輕輕地扯著裙擺小聲說:“不知道做什么,于是想要出門走走。”
“哦。”蘇夏應了一聲,不置可否。
“提督有什么事情就去忙吧,不用管菲爾普斯,我一個人到處走走就好了。”
蘇夏本來還想隨便說幾句就走,真的怪想念列克星敦的。雖然每天沒少見面啦,但是基本上都是在外面碰面,然后大庭廣眾之下怎么卿卿我我?此時聽到菲爾普斯的話,再看亭亭玉立的少女望著大海,內心突然變得柔軟起來。
菲爾普斯現在需要陪伴,你卻一想搞黃色?當什么提督?
蘇夏為這一刻的自己感到不恥,當時說道:“今天不用上班,沒有工作有時候真不知道做多少…剛好我也有點無聊,陪菲爾普斯一起走走可以嗎?”
“沒關系的。”菲爾普斯說,“菲爾普斯一個人走走就好了,不麻煩提督了。”
“除非菲爾普斯討厭提督。”蘇夏說,“菲爾普斯討厭提督,提督現在就走。”
菲爾普斯聽到蘇夏的話,連忙搖頭道:“菲爾普斯怎么可能討厭提督。菲爾普斯最喜…沒什么,沒什么。”少女連連擺手。
“那就這樣了。”蘇夏說。
“嗯。”菲爾普斯低著頭,“好吧。”
“去哪里?”菲爾普斯問。
“菲爾普斯想去哪里。”蘇夏說,“菲爾普斯想去哪里我們就去哪里。”
“那就…海邊堤壩吧。”菲爾普斯說,“提督最喜歡去海邊堤壩散步吧?”
“是啊,我最喜歡去海邊堤壩散步了,我喜歡那里郁郁蔥蔥的大樹樹冠像是一道拱門。”蘇夏看著金發少女,喜歡欺負艦娘的惡劣性格又發作了,忍不住打趣,“菲爾普斯怎么知道我最喜歡去海邊堤壩散步,菲爾普斯那么關心提督嗎?”
“沒有,就是…一點點…不對。”
菲爾普斯輕輕咬著嘴唇低下頭。“提督不要打趣菲爾普斯。”
蘇夏看著少女,少女看起來十分好欺負,不知道為什么不敢繼續打趣下去,期期艾艾道:“不打趣菲爾普斯了…那個,我發現菲爾普斯換了一個發型。”他也沒有太注意菲爾普斯的發型如何,純粹就是想要轉移話題。
“沒有啊。”菲爾普斯雙手伸到腦后摸著頭發,“一直都是這個發型啊。”
蘇夏想了想,游戲里面的菲爾普斯頭發總是扎起來的,這里的菲爾普斯一頭長發總是披散著,比劃著說道:“我記得菲爾普斯你以前總是把頭發像是這樣扎起來吧。”
“那是很久以前了…現在我都是把頭發放下來。”菲爾普斯低著頭小聲說,“提督你喜歡長發披散著吧。”
“什么我喜歡…”蘇夏沒有聽清楚菲爾普斯后面那一句話說什么,“菲爾普斯再說一遍。”
“沒什么…”菲爾普斯說,“提督覺得頭發扎起來好看,還是放下來好看。”
“放下來好看。”蘇夏補充說,“菲爾普斯那么漂亮,不管什么發型都好看。”
“是嗎?”菲爾普斯再次低下頭,摸摸頭頂的蝴蝶結,她喜歡蝴蝶結,再摸摸別在右側頭發上的藍色羽毛發飾,“這個是和列克星敦姐姐同款的發飾。”
“嗯。”蘇夏點點頭,他對那個藍色羽毛發飾格外熟悉。
游戲中的菲爾普斯有一款和列克星敦一樣的發飾,捏他來自菲爾普斯擊沉了列克星敦,繼承來自列克星敦的遺物。
菲爾普斯把那個藍色羽毛發飾摘了下來拿在手里,說道:“菲爾普斯遠遠不如列克星敦姐姐漂亮,別著一樣的發飾很難看吧…好像東施效顰一樣。”
“哪來的事。”
蘇夏當然不會傻到貶低列克星敦來抬高菲爾普斯:“列克星敦有列克星敦的美,菲爾普斯也有菲爾普斯的美。列克星敦是列克星敦,菲爾普斯是菲爾普斯,獨一無二的菲爾普斯。列克星敦成熟、端莊、大方,菲爾普斯青春靚麗。”
菲爾普斯雙手捧著藍色羽毛發飾端詳了好久,小心翼翼抬起頭看向蘇夏問道:“那么菲爾普斯可以戴這個發飾嗎?”
“當然可以了。”蘇夏肯定說。
“既然提督那么說,菲爾普斯就戴起來了。”菲爾普斯把那個藍色羽毛發飾戴在頭上,“提督看看,戴好了嗎?”
“有點歪。”蘇夏說。
菲爾普斯調整了發飾,說道:“現在呢?”
蘇夏好好看了看,那個藍色羽毛發飾怎么看怎么歪,說道:“還是有點歪。”
“還是歪的嗎?”菲爾普斯再次調整發飾,鼓起勇氣說,“提督幫幫我。”
“好。”蘇夏沒有多想,幫幫菲爾普斯調整好了發飾。
“謝謝提督。”菲爾普斯說。
蘇夏感受著手指上依然殘留地菲爾普斯發絲的觸感,菲爾普斯的頭發很柔軟,直到現在依然很在意,說道:“不客氣。”
她們一邊說一邊走,來到了海邊堤壩上面。
“大海好漂亮,怎么看也看不膩。”菲爾普斯扶著欄桿看著大海。
“強烈支持。”蘇夏說,他喜歡大海。
海風突然刮了起來,吹得樹葉嘩嘩地響,菲爾普斯連忙伸出一只手按著頭發,另一只手依然扶著欄桿,說道:“海風真是舒爽呢。”
蘇夏看著菲爾普斯的背影,越看越熟悉,這不就是少女列克星敦嗎?
菲爾普斯似乎發現了蘇夏的視線,說道:“提督那么看著菲爾普斯…菲爾普斯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嗎?”
“沒有。”蘇夏立刻挪開視線,轉移話題,“菲爾普斯和姐姐波特在一起吧。”
“是啊。”菲爾普斯說,“波特姐永遠都是那么活潑,好羨慕,我要是也能像她那樣就好了…”
“波特確實很活潑。”蘇夏他知道波特,不過僅此而已,還沒有好好說話。
“胸也好大。”菲爾普斯低著頭小聲說,聲音真的很小,蘇夏絕對聽不到的水平。她的胸部只有普通少女水平而已。
或許是海風吹走了云,陽光又出現了。
“太陽又出來了,提督我們走吧。”菲爾普斯離開欄桿邊。
菲爾普斯走在前面,蘇夏跟在后面,海邊堤壩上除開兩個人外沒有其他人。
“提督每天工作一定很辛苦吧?”菲爾普斯說。
“還好吧。”蘇夏說,“不辛苦,一點也不辛苦,每天十點鐘上班,上班前先喝一杯由勝利號泡的紅茶,然后有工作處理工作,沒有工作就看書,一天一下子就過了。”
“就是因為提督那么努力工作的關系,鎮守府才變得那么好。”菲爾普斯說,“辛苦提督了。”
“沒有。”蘇夏擺手,“我只是做了一點微小的工作。”
每天十點鐘開始上班,隨便磨蹭兩個小時又下班,下午上班時間也不多,蘇夏為此不好意思,這個提督工作未免太輕松了。
菲爾普斯什么也沒有說,只是看著蘇夏溫柔地笑,說道:“反正菲爾普斯覺得有提督這樣的提督真是太好了。”
“我也覺得有菲爾普斯這樣的艦娘太好了。”蘇夏不甘示弱。
“好高興。”菲爾普斯說。
“高興什么?”蘇夏問,剛剛問起來理解了菲爾普斯為什么高興。
“沒什么。”菲爾普斯說,她注視著前方,“我今天才發現這條海邊堤壩好短。”
“不是很長嗎。”蘇夏疑問說。大家口中的海邊堤壩主要是圍繞半個生活區的海邊堤壩,只有這里的外面是漂亮的沙灘,別的地方只有礁石,屬于大家經常活動的地方。從觀海樓到中餐廳,距離真的不短的,畢竟跨過好幾個生活區了。
菲爾普斯看著蘇夏輕輕搖頭,說道:“好短,感覺走一下就完了。”
蘇夏隱隱約約知道一點什么了。
他們一直走到碼頭,打轉回頭了。
“我聽說提督一直致力于讓這個港區充滿大家的歡笑聲對不對?”走在回去的路上菲爾普斯突然問。
“是啊。”蘇夏下意識問,“你怎么知道?”
“大家都知道。”菲爾普斯說。
聊到這個蘇夏就來勁了,說道:“我是想讓這個港區充滿大家的歡笑聲,就是不知道怎么做比較好…反正食堂已經改革完成了,辦公室也開始改革了,演習重新開始了,遠征也準備開始了,鎮守府現在算是回歸正軌了…就剩下大家的事情了。”
“我目前的想法是——好像丹陽一直很糾結她的身份問題,肯特一直很在意她的裝甲問題,只要幫助大家解決這些問題,那就可以讓這個港區充滿大家的歡笑聲了吧。”蘇夏看著無邊無際的大海,他接下來打算和所有人好好溝通一番。
“所以說,”蘇夏從大海上收回視線,“菲爾普斯有什么問題嗎?”
“有問題。”菲爾普斯說。
“菲爾普斯有什么問題。”蘇夏問。
菲爾普斯看著蘇夏,深吸了一口氣、勇敢一點,只要再勇敢一點就好了,像波特姐那樣,敞開心扉,敞開心扉,就這么說出來,她張嘴了,說道:“我有一個朋友。”
“哦?”蘇夏很想問你說的這個朋友到底是不是你自己,“然后呢。”
“她很害羞,總是沒有辦法吐露自己的心意。”菲爾普斯問,“有什么辦法幫她傳達心意嗎?”
蘇夏問:“說詳細一點。”
“只有說這么多了。”菲爾普斯說。
“只有這么點情報不行啊。”蘇夏說。
“那有幾個問題問提督可以嗎?”菲爾普斯補充說,“我幫我朋友問的。”
“說”蘇夏說,“知無不言。”
“提督怎么看待驅逐艦的?”
“就那么看啊。”
“提督是不是把所有驅逐艦都當做小孩子?”
“不。”蘇夏說,“我不管主力艦還是驅逐艦,艦娘不能看相貌,視人而定,看她們的心理年齡如何。心理年齡夠了,好像維內托看起來就是小孩子,我還是把她當做大人。反之,只要心理年齡不到,不管她長成什么樣,我都把她當做孩子。”
“也就是說只要心理年齡到了,驅逐艦也可以嗎?”菲爾普斯說,“提督也會把她們看做妻子嗎?”
“呃?”蘇夏發現菲爾普斯看著他的大眼睛閃亮亮的。
“好了,就這樣了。”
菲爾普斯岔開話題:“提督剛剛往我們美系住宅區走準備去哪里。”
“列克星敦那里。”蘇夏回答。
“那么提督趕緊去找列克星敦姐姐吧。”菲爾普斯說,“不需要陪菲爾普斯。”
“菲爾普斯一起去吧。”蘇夏說。
“不了。”
菲爾普斯笑靨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