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蘇夏解釋清楚維內托的身份,不是驅逐艦,而是戰列艦維內托號,為什么是小女孩,就算是提督也要避免提及。那個維內托可是連妹妹也照打不誤的,狠起來六親不認的。
聽聞維內托的真實身份,那個歐洲三劍客之一,印第安納頓時有點慌了。不過她也是新銳戰列艦南達科它級印第安納號,不輸維內托的存在。
等到維內托看向她,好像看待死人一樣的眼神,想想她之前說的那些話,什么驅逐艦、小女孩,足以激怒維內托,她開始擔心起來。這個維內托氣勢洶洶,練度肯定不一般。
直到維內托從碼頭的臺階走下去,腳部的艦裝率先打開,踩到海面,隨后全身艦裝展開,看清楚維內托身上的裝備,那些裝備不是太認識,那些炮臺的炮管子怎么那么粗,腦海中出現那么幾個詞語,十八英寸、406毫米,她開始忐忑。
她只是想要一場暢快淋漓的單挑演習,暫時還不想死。這不是撤退,這是戰略轉移。她想要開口,剛剛進行了一場單挑演習,果然還是有點累了,不然下次一定,來不及開口,發現維內托朝著大海開始航行了。
俾斯麥帶著妹妹來到碼頭,眼看著維內托離開,印第安納還站在海面上,問道:“提督叫維內托干什么?”
蘇夏說道:“我讓維內托做印第安納單挑演習的對手…她這是先趕往演習的戰場了吧。”
經過一場單挑演習,俾斯麥已經看出了印第安納的練度如何,不低了,但無論如何也不是維內托的對手,然而當著印第安納的面什么也不好說。
北宅看著印第安納,想象著接下來可以出現的畫面,維內托可不是好惹的,鎮守府單挑演習排名靠前的存在。
尸體在說話。
印第安納不想開始,這不是剛剛放下狂言,架不住維內托已經走了好久了,不能放人家鴿子,不情不愿出發了。
隨著維內托和印第安納一前一后向著大海航行,商楚迎著海風抱起雙手,說道:“蘇提督,你那個維內托…”
蘇夏疑問道:“有什么問題嗎。”
商楚問道:“她身上那些裝備是什么?”
“老實說我也不太記得了。”
“好吧…”商楚問,“那么她的練度是多少。你總該記得吧。”
“一百一吧。”蘇夏回答。
在那一款游戲當中,因為一次更新,滿級從一百變成了一百一。
在這個世界當中,意外的也有練度的說法,練度一百也就是說基本沒有什么需要學習的,可以提升的空間。后來戰術大革命,原來大家還有不少可以提高的空間,于是最高練度變成了一百一。
聽到蘇夏的話,商楚沒有懷疑真實性,只是沉默了片刻,說道:“我們只是在進行單挑演習吧。”
“對。”
“所以說,我的印第安納沒有生命危險吧。”
“怎么可能會有生命危險嘛。”
“那就…沒事了吧。”
商楚回她的艦娘當中,蘇夏也會他的艦娘當中。
幾分鐘后,所有人都知道了,接下來印第安納要和維內托進行單挑演習。
“我也想要單挑演習。”馬里蘭跳出來,她是不良少女,最喜歡打架了,“提督為什么不安排我和那個印第安納進行單挑演習?”
蘇夏問道:“你打得過維內托嗎?”
馬里蘭不說話了,她是狂犬,腦袋還沒有問題,還是有一點自知之明的。
列克星敦的意思:“提督讓維內托做那個印第安納的單挑演習對手,是不是太欺負人了?”
蘇夏解釋道:“不是我,是那個印第安納想要一個可以暢快一戰的對手。L20已經輸了,不怪她,練度相差太大,但我們鎮守府不能再輸了。我想來想去,維內托是一個好對手,無論如何也不會輸給那個印第安納吧。”
蘇夏問道:“列克星敦擔心我派出維內托欺負那個印第安納,有可能得罪那個商楚?”
“商楚絕對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我剛剛和她說話,她的意思是,只要不死人就好了。”蘇夏說,“而且,只是演習而已,這一點小事就得罪她了,那么小心眼的人根本不值得結交。”
“我不擔心,只是問問而已。”列克星敦抓緊了蘇夏的手掌,“對,提督那么好脾氣、性格,怎么可能得罪其他人,只有其他人小心眼,他們有問題,羨慕嫉妒恨提督。”
蘇夏瞥了列克星敦一眼,沒有說話。
勝利號走了過來,說道:“維內托還是很可靠的,我想她會注意給印第安納留面子吧。”
蘇夏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開口了,說道:“那個…我覺得維內托不會注意給印第安納留面子。”
“為什么。”
“因為…”蘇夏頓了頓說,“剛剛印第安納看到維內托時,以為她是驅逐艦,然后說了那么一句…”
他把印第安納作死的話說了出來。
薩拉托加說道:“那就只能快進到漏尿了。”
列克星敦教訓道:“加加不許說粗痞話。”
維內托在大海上面航行,她現在已經冷靜下來了。。
鎮守府幾乎沒有人敢當著她的面,說什么驅逐艦、小孩子、矮矬子,當然私底下有沒有人誹謗就不得不知。突然冒出一個外人口口聲聲,全部是她的痛處,真的超氣的。但也可以理解,不知者無罪。
即便如此,維內托并不準備留手。就算是無意傷人,也是傷人,沒有無罪的道理。
維內托咬牙切齒。
如果是鎮守府的姐妹可以原諒,但是一個外人…
剛剛看了印第安納和L20的單挑演習,維內托肯定印第安納不是她的對手。
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維內托一路盤算著各種情報,印第安納號的各項參數如何,艦長、艦寬、最高航速、平均航速、艦載武器,維內托號的各項參數又如何,然后是海況,目前是無風無浪,但必須考慮等等突然刮起風怎么辦…
僅僅是這樣遠遠不夠。維內托嘗試著代入印第安納的角色當中,印第安納要戰勝維內托會怎么做,作為維內托又要如何應對…
這一邊,雖然知道對方非常強大,印第安納并不準備束手就擒,要知道她也很強的,只是沒有那么強而已,只要有一線生機絕不放棄努力,當演戲開始,先下手為強,率先開炮。
茫茫大海,沒有掩體。
單挑演習,沒有選擇。
戰艦對轟,只有拳拳到肉,炮擊而已。
散射。
根據炮擊出現的水柱位置,對手的位置,不斷調整瞄準方向。
跨射?
近失彈!
一邊是練度不低于六十的印第安納號,全身裝備不提也罷。
一邊是練度一百一的維內托號,裝備已經沒有什么提升空間了。
奇跡沒有出現。
商楚早早站在碼頭上面,等待著失敗歸來的印第安納號。
狼狽歸來的印第安納看到商楚,說道:“提督抱歉了,我輸了。”
“沒關系。只要回來就好了。”商楚肯定說,她當然看得出印第安納已經努力了,好幾次擊中了維內托。
商楚看著印第安納,說道:“我只是想問一下,你肯定有什么瞞著我,你為什么突然想要進行單挑演習?”
印第安納張不開嘴。
商楚摸了摸印第安納的頭,揉揉,微笑道:“我是你的提督,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和我說的?”
“提督你想笑就笑吧。”印第安納沉默了好久,終于開口了。
“你午睡時,我去這個鎮守府的商業樓玩去了,遇到了亞特蘭大,從她的口中聽說,在這個鎮守府…MK6就是爛大街的貨色,只要不是那種從來不出擊的人,全部都是那種裝備。”
印第安納看了一眼慢慢航行回來的維內托,迎接維內托的是一個墨綠色短發的少女,少女比她更高,胸部也要大得多,說道:“我想要。我不奢求維內托那一身裝備,只要有一身MK6搭配91式穿甲彈就好了。”
印第安納往海邊堤壩看去,只見金發大波浪的印第安納和南達科它、馬薩諸塞站在一起,姐姐妹妹有說有笑,哪怕她失敗而歸,南達科它和馬薩諸塞至始至終沒有看她一眼,說道:“姐妹,我不想一個人…”
商楚順著印第安納的視線看去,發現了金發大波浪的印第安納,站在那個印第安納身邊的兩個人,說道:“那是?”
印第安納說道:“南達科它和馬薩諸塞。”
商楚完全理解,她的印第安納為什么會那樣,為什么突然想要單挑演習,原來是破防了。
商楚沒有幸災樂禍,說道:“印第安納想要MK6和91式穿甲彈?”
“沒問題的。”商楚說,“小心思,回去我們就建造,不就是MK6和91式穿甲彈,灑灑水,小意思啦。”
“別人鎮守府的南達科它、馬薩諸塞,就算和你說話,永遠不是你的姐妹。”商楚說,“只有一個鎮守府的南達科它、馬薩諸塞才是你的姐妹…你提督可是歐洲人,相信你的提督,可以的。”
“哪有那么容易…”印第安納說。
“就是那么容易。”
“你已經大建失敗多少次了?”
“只要我們不認輸就永遠不會輸。”商楚笑,“失敗沒關系,誰沒有失敗過,你問那個蘇提督他有失敗嗎,肯定有的。大建失敗,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總會成功一次。”
印第安納是秘書艦,她是知道的,說道:“我們鎮守府哪來那么多資源。”
商楚笑道:“只要努力就好了,資源會有的,總有一天我們的鎮守府也會像這個鎮守府一樣…那么大一個鎮守府,印第安納你是我永遠的秘書艦,聲望做女仆長,下面有一個女仆組,帝國當圖書管理員,小宅、小蘿、小華…”
商楚說著,沒有聲音了,她是早就破防了。
傷口又揭開了。
“說話啊。”這回輪到印第安納著急了,她推著商楚的肩膀,“提督你說話。沒問題的。我們可以的。有什么大不了。我會遠征帶許多資源回來,我會出擊撈好多船回來…”
蘇夏站在一邊,不知道商楚和印第安納為什么突然相擁在一起,不就是一場演習輸了嗎,他不是也輸了一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