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督為什么會變成那么一個樣子。
在她離開的那一段時間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威爾士親王走到納爾遜的身邊,小聲問道:“發生什么事情了?”
納爾遜圍觀了全過程。
她是一個軍人,但不是笨蛋,尤其是提督后面的暗示實在是太明顯,差一點就可以說是明示。即便如此,不管提督怎么好言相勸、威逼利誘,胡德至始至終拒絕,讓人搞不懂她的腦袋到底在想什么。
不就是一點小說嗎。就算不太好,看看又如何,大不了被笑話一下,值得那么在意嗎。就算現在拒絕提督,提督暫時看不到,真的想要看的話,隨便問問誰不就知道了。
難得那個提督那么主動…真的想要上去代替胡德答應下來。
納爾遜苦笑搖頭,說道:“我想想怎么說…”
等到納爾遜把事情的經過全部說出來,威爾士親王簡直無言以對。
應該說不愧是糊德嗎,果然迷糊,迷糊的眼鏡娘啊。她,姐姐,還有獅…大家想盡辦法接近提督,求之不得。你面對提督的主動,拒之門外。整個鎮守府里面,恐怕就你做得出這種事情了…大概吧。
是不是提醒一下糊德?
只是花了一秒鐘的時間,威爾士親王否決了那么一個想法。
是你拒絕的,我沒有從中作梗,已經仁至義盡了。
不能繼續等下去,等等姐姐就過來了,大家就過來了。威爾士親王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定。她走到電腦椅邊,等到蘇夏看過去,一把抱住他。
反正蘇夏是被胡德破防了。為此威爾士親王過來了都不知道。直到威爾士親王走到他的身邊,這才感覺到有人來了。轉過頭去,只見威爾士親王站在那里,一句話來不及說,只見一雙手伸過來抱住他的頭靠在她的胸前。
感受著那份偉大,包容一切的柔軟,蘇夏緩緩閉上眼睛,剛剛在胡德那里受到的委屈,一瞬間全部都消失不見了,心情也變得平靜下來。
胡德拒絕就拒絕吧,有什么大不了的。他還可以去找威爾士親王,英王喬治五世也好,獅也好,圣喬治也可以,不撓只是刀子嘴豆腐心,有什么大不了的,還怕沒有地方睡嗎。
胡德和俾斯麥的恩怨,從頭到尾就沒有什么吧,不過就是鬧別捏的程度,就算不管也沒有關系。再說胡德憑什么那么怨念俾斯麥,她自己干的那些破爛事情又怎么說,想想投石機行動的所作所為,也就黎塞留看得開了。
胡德一次次失敗,不過是沒事找事,自找的,不是俾斯麥欺負她。俾斯麥什么都沒有做,就因為胡德一直失敗,他要幫胡德對付她,對于俾斯麥來說,是不是有點太不公平了,完全就是無妄之災。
真的做了那樣的事情,對俾斯麥來說未免太可憐。哪有乖巧懂事的孩子,無條件要讓著那些調皮搗蛋的弟弟、妹妹的道理。哪有姐姐什么也沒有做,非要讓著妹妹的。姐姐可以主動讓著妹妹,父母可以引導,絕不能逼著姐姐。
還有…平胸不可信任。
威爾士親王終于放開了蘇夏,問道:“提督沒事了吧。”
“沒事了。”蘇夏回答。
“電腦清理完了?”
“清理完了。”
“沒事的話我去走走怎么樣?”
“好啊。”
蘇夏站了起來,看向胡德,那個漂亮的金發及腰,戴著一副眼鏡,穿著長裙子,看起來格外知性、美麗的姑娘,說道:“好了,胡德,我不去你的房間了,我和威爾士親王走走去了。”
眼看蘇夏和威爾士親王準備離開,胡德說道:“等等。”
蘇夏停下腳步,嘴角扯起一絲微不可查的弧度,心想胡德你終于想通了,但是已經晚了。要知道我是一個很記仇的人。當初的我你愛答不理,如今的我你高攀不起。
蘇夏等著胡德提出挽留,然后狠狠地拒絕她,以便找回面子,只聽見胡德開口:“提督你想和威爾士親王走走就走走…貓,生姜,把我的生姜還給我。那是我的貓。”
蘇夏實在忍不住了,問道:“胡德你認真的嗎?”
“什么認真的?”胡德眨眨眼睛。
蘇夏氣極,他死死抱住那一只胖橘,說道:“不換,你來搶啊…威爾士親王,我們走了。”
眼看提督和威爾士親王頭也不回離開房間,胡德嘟嘟嚷嚷:“什么啊,提督有什么了不起的,提督就可以搶人家的貓嗎。”
羅德尼盯著胡德,又看了一眼房門,提督和威爾士親王徹底走掉了,說道:“胡德你真的是認真的嗎。”
“什么認真的,不認真的?”胡德說,“你們到底在說什么。”
“糊德你不知道嗎?”羅德尼又問。
“知道什么。”
“就是說…我想問你,你是不是討厭提督?”
“討厭,討厭死了。”胡德說,“就知道欺負我,拿走了我的貓不還。”
“我是說認真的,你討厭提督嗎,你喜歡提督嗎。”羅德尼說,“我先說,我喜歡提督。如果他愿意留下來陪我的話,我很樂意,絕對不會像是你那樣接二連三拒絕…”
等到聽完羅德尼的話,胡德隱隱約約察覺到了一點,問道:“沒有吧…真的像是你說的那樣,提督想要去我那里留宿…我想不通,他為什么想要去我那里住啊?”
“因為我們剛剛說你和俾斯麥的事情吧…”羅德尼說,“我總算明白了提督為什么那么自信。原來他是那么打算的。如果是他的話,肯定可以讓俾斯麥破防。不過看起來還是沒有用處啊。”
“他要去我那里住就直說啊。”胡德說,“說什么幫我清理電腦,想要去我的房間看看,想要看看我的書柜…”
“我覺得提督已經說得足夠明顯了。”羅德尼說,“明明說了那么多…‘等到幫你清理完電腦就準備睡覺了’‘待在那里就不走了’。”
納爾遜說道:“我已經覺得提督說得足夠明顯了。就算是我也聽出來了。”
羅德尼可惜道:“明明只要剛剛答應提督,然后晚上趁機拿下提督,明天就可以去俾斯麥面前炫耀了…”
“現在去追,說不定還能追上提督。”納爾遜提醒。
胡德呆了呆,連忙跑出房間,走廊上空蕩蕩的,哪里還有一個人影。
“沒有人。他們已經走了?”羅德尼問,胡德怏怏回來,答案顯而易見。
胡德回到房間,抱怨道:“羅德尼你怎么不早點提醒我。”
羅德尼縮縮脖子,說道:“我以為你知道,故意不答應提督。”
“我不知道。”
胡德垂著肩膀,沉默片刻。
“我不需要憐憫,我要堂堂正正贏過俾斯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