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艦娘絕對忠于提督。
即便如此,在提督之間有那么一條不成文的規定,絕對不能對有主的艦娘有任何多余的動作。不管你有沒有特別的心思,就算注定了不可能成功,那是禮貌和態度的問題。
好像一個男人、男閨蜜,就算沒有多余心思,最好不要單獨邀請有男朋友、丈夫的女性出門喝酒、唱K什么的。沒禮貌、沒自覺、惹人厭。
總之第一次不知道就算了,人家已經提醒了再犯的話,再也沒有提督愿意和你接觸,就是自作自受了。
說來說去,提督圈子就那么大,只要任何一點風吹草動,一天之內保準全部人都知道了,所以絕對不要做什么坑害其他提督的事情。
幸好,能夠獲得艦娘的認可成為提督的人,絕對是一個靠譜的人,深知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能做。為此提督圈子一直以來沒有這種、那種的事情發生,沒有什么貴圈真亂。
說起來,在外人看來,提督這一個圈子,本來就人少,大家都是聰明人,有規定都知道遵守,絕對是一個最團結的一個圈子了。
其實稍微知道一點內情的人,都知道提督這一個圈子內部傾軋,比什么圈子都更加厲害,歐洲人和非洲人之間簡直不可調和的矛盾。不過歐洲人各自為戰,非洲人抱團取暖,倒也打的有來有回,圍繞著“曬船”經常爆發一場場可怕的“戰爭”。
事實上除開“曬船”之外,眾提督也為“潛艇天下第一”“驅逐艦最可愛了”“艦娘都是老婆”“VV是最強驅逐艦”等等爭論不休,不過那些是另話了。
荊楊是一個提督,運氣一般般,比不上那些歐洲人,人手一大堆主力艦,也不像非洲人只能輕巡洋艦和驅逐艦過日子,好歹有一個拿得出手、鎮得住場的艦娘。
此時他正坐在靠窗的位置,手臂擱在窗臺上看著剛剛走進咖啡廳帶著三個小蘿莉的提督在角落坐下說道:“阿旭,你認得那個提督嗎,從來沒有見過啊新人嗎?”
外號阿旭的提督扶了扶眼鏡說道:“不知道。”
荊楊不置可否,他的視線落在正圍觀咖啡廳那個大大的水族箱的三個小蘿莉身上,一個粉色短發一個白發雙馬尾還有一個金發及肩一個賽一個可愛說道:“你看得出來她們都是什么艦娘嗎?”
阿旭想了想說道:“戴著圓圓眼鏡白頭發那一個應該是蘇系或者德系驅逐艦吧。德系驅逐艦可能性最大,Z驅,Z28嗎?金發那一個,應該是美系或者英系驅逐艦。還有粉色頭發那一個,應該…”
阿旭搖頭說道:“不行光憑長相看不出來。但是肯定驅逐艦吧…那么幼潛艇也很有可能吧。”
一個提督端著咖啡杯走到他們桌子旁邊說道:“阿旭,我指正一下。潛艇可不常見。雖然說雞肋,沒有成型的話沒有戰斗力那些潛艇比許多主力艦還要難得。然后,我們都不認識,肯定是新人,絕對拿不出來那么多潛艇。”
“是啊。”阿旭點頭,“威,你想得周全。”
大家畢業同一所學校,也就那么一說學校,學長學弟,鎮守府離得不遠,經常互相支援,偶爾一起到艦娘總部的咖啡廳、酒吧坐坐,算是戰友、好友了。齊威笑道:“阿旭,建造出主力艦,從非洲人俱樂部出來,有什么感想?”
“沒什么感想。”阿旭說,“一個主力艦罷了,有什么感想不感想的。”
齊威放下咖啡杯,望向坐在阿旭對面的荊楊,說道:“荊哥,你看他,剛剛建造出一個主力艦,現在就一個主力艦罷了。”
“你兩個主力艦的人,不要講話好不好,我不喜歡聽你講話。”荊楊說,他卻是站在阿旭一邊的。
阿旭哈哈大笑,端起咖啡杯一飲而盡。
“喂喂喂,你們在這里說什么啊,曬船啊,曬船,曬新人。”這一次跑來的是一個女提督。
齊威靠在咖啡桌上,說道:“叫我們曬船,你怎么不去?”
女提督根本不理會他,她望向阿旭,說道:“阿旭,剛剛從非洲人俱樂部出來…好運氣,曬船的機會立刻就來了。”
一般來說,曬船的機會可不多。
提督基本互相認識,非洲人提督找非洲人提督,根本不給你歐洲人提督一點機會。除非你厚不要臉往人家身邊湊,作死就會死,可能挨打的。難得遇到一個新人提督,什么都不知道。
老實說,阿旭真的有些心動的。
以前作為一個非洲人提督,每次看到那些歐洲人提督立刻走開,生怕被曬船了。守得云開見月明,偷渡成為歐洲人,終于敢來這個歐洲人聚集的咖啡廳了。以前總是被曬,現在曬船的機會就在眼前了,曬人家一臉到底是什么感覺?
到底是多年非洲人,剛剛變成歐洲人罷了,良心還在,知道被人曬船是一種什么體驗,難受又心痛,阿旭搖頭說道:“不行,你們想去你們去,我不去。一個什么都不懂,連這個咖啡廳都不知道的新人提督…我真的不好意思。”
阿旭說道:“要曬也是曬那種,建出一個什么船,屁顛屁顛跑到你面前,口口聲聲‘前輩、前輩,你看我建造出這個船厲害嗎’那種囂張新人。”
女提督說道:“那種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肯定要教訓…像是這種可愛的新人…”
她說著,轉向那個新人提督,發現他跟著三個小蘿莉圍觀水族箱,指指點點水族箱里面那些魚啊蝦啊,好像是孩子一樣,說道:“差不多曬一下就好了。不然你不曬船,別人未必像是你那么好心。遲早需要面對,不如第一次輕一點。”
聽到女提督這番話,阿旭陷入沉思,想一想是這個道理啊。與其新人提督被人家暴曬,曬一臉,不如他小曬一下,讓對方知道提督圈到底有多么殘酷,以后就懂了遠離歐洲人。
“我勸你不要去,別到時候自找沒趣。”突然插話的人是咖啡廳老板娘,“你不要信他們哄,真的就去曬船了。他們肯定看見了,哄你去曬船呢。”
“什么意思?”阿旭問道,大家勸他去曬船,似乎別有深意的樣子?
老板娘說道:“我看見了,上午的時候,就是那個提督,他和一個看起來絕對是主力艦的艦娘,牽著手路過咖啡廳…那個提督,絕對是有主力艦的歐洲人。就算不是歐洲人,也是一個亞洲人,你曬不到人家的。”
原來如此,難怪一個個不去曬船,口口聲聲把機會讓給他,是讓要他去送死。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真是學到了。阿旭一個看過去,沒有人敢和他對視,紛紛轉過頭,說道:“你們,你們這些人,真的是狗。”
女提督是忒不要臉,還有臉解釋:“就算他有主力艦,有什么大不了的,主力艦還有三六九等,為什么就不能曬了。我看見了,他那個艦娘,金色波浪發,不像是很厲害的艦娘。”
“啊,你剛剛說金色波浪發?”齊威驚訝問,“搞錯了吧。”
“沒錯,就是金色波浪發,看起來不是很厲害的艦娘。”女提督說。
“不是亞麻色長發嗎,一個很溫柔的姐姐系艦娘。”齊威說。
“就是金發吧。荊哥你看錯了。”荊楊插嘴,“金發,不過不是波浪發,是直發,長個不高,好像是一個少女。但是肯定不是輕巡洋艦、重巡洋艦,而是主力艦。”
女提督說:“不不不,我沒看錯,就是金色波浪發。不是很高,但是也有蠻高了,和我差不多。”
老板娘說道:“我看見的是一個黑發的艦娘,眼角有一顆淚痣,真的是很漂亮的艦娘。”
女提督說道:“一個說金色波浪發、一個說亞麻色長發、一個說金色直發的少女、一個說黑發…這不對啊。”
阿旭說道:“會不會是四個人?除開那三個小蘿莉,他還有四個主力艦,你們每個人看到一個…”
“一個新人提督,四個主力艦,你想一下,有那個可能性嗎?”女提督一邊說,搖著頭走了。
“不可能,絕無可能。”齊威擺著手,拿著咖啡杯走了。
荊楊一言不發。
“那個,我還要給人家送咖啡,我先走了。”老板娘跑掉了。
蘇夏只是圍觀了一下,那個咖啡廳巨大的水族箱,回到咖啡廳的角落坐下。
他是發現了的,他帶著三個小家伙走進咖啡廳時,原來咖啡廳里面坐著的提督紛紛投來奇怪的視線,好像在看待什么獵物。隨后幾個提督聚在一起,不時望他一眼,議論紛紛,好像在教唆一個提督做什么壞事,最后突然就散了。
蘇夏實在想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大家點的咖啡、果汁、奶茶、牛奶還沒有送上來,三個小家伙還在圍觀水族箱,他決定去問個明白,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不然總感覺心里不舒服。剛好像是勝利號說的,趁著到艦娘總部,多和提督交流一下。
蘇夏站起來,想了想朝著距離他最近的那個提督走去,還沒靠近,只見那個提督放下咖啡杯,剩下半杯咖啡,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事情飛快走了。
蘇夏望向坐在一張咖啡桌上得兩個提督,只見他們發現他看向他們,丟下杯子就走了。
蘇夏最后看向那個坐在柱子旁邊的女提督,女提督站起來,往衛生間走了。
蘇夏坐回原位,他真的搞不懂,這是怎么回事。
我什么都沒有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