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達內心茫然,不知道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來了一群各方勢力的軍人也就罷了,怎么會有身穿建筑工人制服頭戴安全帽的亞洲人出現?
從那些工程機械上面的字跡還有這些人的模樣來看,他們應該是華國人?
作為曾經的知名記者,貝達也對漢字有所涉獵,其中一個人的衣服上似乎寫著“中建三局”的字樣。
就在貝達不知道綠洲酒店中到底會發生什么的時候,那些人已經邁步走進了綠洲酒店。
從政府軍的戰士們畢恭畢敬的表現來看,這些身穿建筑工人制服的人顯然要受歡迎的多。
這也是正常現象。
畢竟建設者總比毀滅者受歡迎。
據說伊拉克境內的很多工程都是由這些東方人承建的,現在的伊拉克正在迅速褪去戰火和硝煙,聳立起一座座獲得新生的城市 和貝達的迷茫相仿,此時作為華國代表的陳東升心里也是一陣茫然。
原本他們作為中建的代表,在伊拉克干得好好的,沒想到突然接到命令,讓他直接越境到阿布凱馬勒來,而且在這里接應的還有幾位國內的外交官。
原本他的職責是負責伊拉克境內的相關項目承建,實在是想不通這種外交場合讓他來做什么。
除了他們之外,只有四名使館來的武警。
“趙司長,咱這是到底來干什么的?雖然這些人不敢對咱們華國有什么動作,但是萬一保不齊有個瘋子之類的沖上來,難道讓我們開挖掘機和他對打嗎?”陳東升向一旁的行動負責人問道。
“陳經理別急,我也是突然接到了上面的緊急命令,現在還在和上面溝通,放心,咱們雖然沒有駐軍在這里,但是有那個咳咳你知道咱們在這邊的安保公司有咳咳也不少咳咳咳亞丁灣護航的咳咳也不遠。”趙司長似乎喉嚨有些癢,對陳東升打了個哈哈說道。
轉眼幾人已經走進了綠洲酒店的大廳,在幾名當地政府軍的引領下來到了酒店巨大的會議室。
推開富有阿拉伯情調的鍍金大門,一個鋪著波斯地毯的巨大會議室出現在眾人眼前。
中間是一張橢圓形的會議桌,此時已經坐滿了人,桌子上還插著各種各樣的小旗幟,表示各方勢力。
同時還有不少荷槍實彈的持槍武裝人員和士兵在這大廳的周圍虎視眈眈,相互敵視的看著對方。
畢竟能夠讓波斯人、以色列人、沙特人、庫爾德人、土國人、鷹國人、俄國人、當地政府軍、當地叛軍等等各方人物齊聚一堂,基本上就相當于把一桶火藥放在了火爐旁。
隨時都有爆炸的危險。
眾人正在相互敵視之中,此時聽到推門的聲音,立刻全都轉頭看向門口,見是幾個西裝革履的亞洲人外加幾個武裝人員還有幾個建筑工人模樣的人,不由都是一愣。
隨后眾人反應過來對方是華國人也就釋然了。
橢圓形的會議桌已經幾乎坐滿,只有鷹國代表對面的座位還空著。
趙立章邁步走過去,自然而然的坐在了鷹國代表的對面,其他在場的各方勢力沒覺得有絲毫不妥,波斯人反而松了口氣,似乎終于能夠從鷹國人的重壓下擺脫出來。
會議室的門很快被關上,那名一頭花白頭發的鷹國將軍環顧了一下在場眾人,指了指身邊的兩名身穿西裝的男子,直接開口說道:
“諸位,我先向大家介紹一下,我是鷹國中央戰區副司令羅杰斯,由于事情太過緊急,時間匆忙,不列顛和法蘭西的軍方暫時無法派出代表,不過他們的兩位大使先生直接從伊拉克趕過來了,這位是不列顛駐伊拉克大使斯蒂芬希基先生,這位是法蘭西駐伊拉克大使大衛萊維特先生。”
兩個長著大鼻子的男子向在場的其他代表點頭示意,說了幾句感謝的話。
趙立章點點頭,自我介紹道:“華國代表,趙立章。”
一旁的俄國代表接著自我介紹道:“克里姆林宮中東問題全權代表,瓦西里。”
趙立章和瓦西里相互看了一眼,微微點了點頭。
聽到幾人的自我介紹之后,在場的以色列代表等人對視一眼,就要開口同樣自我介紹。
只是他們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鷹國代表羅杰斯已經掃視一圈兒繼續說道:
“各位,我相信你們也都得到了消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我們必須保持阿布凱馬勒周圍一百公里范圍內的絕對和平,我重申一遍,是絕對和平!”
趙立章微微點頭,說道:
“敘利亞人民期盼和平已經太久了,這是他們早就應得的,我方同意這一議題。”
俄國代表瓦西里嘴角一揚,向椅背上一靠,笑著說道:
“只要白色宮殿不去做一些不請自來的事情,我們克里姆林宮當然不會有任何異議,畢竟我們的小伙子們更喜歡的還是祖國的伏特加。”
不列顛代表斯蒂芬同樣一臉嚴肅的點點頭,說道:
“我們一向對中東地區的人權現狀極為關切,而且敦促當地獨裁政府尊重人權,這種永久和平區域的開創性試驗,是十分有必要的,附議。大衛先生?”
法蘭西代表大衛萊維特微微頷首,面色肅然的霸氣說道:
“如果誰敢打破這份和平協定,在阿布凱馬勒一百公里范圍內交戰,我國的外籍軍團將立刻將其作為敵人,發動最猛烈的攻擊!”
“很好,”鷹國代表羅杰斯環視了在場的十幾名各國代表一圈兒,說道:“既然大家都沒有什么反對意見,那么我們待會兒就簽訂一個聯合聲明,為中東地區的穩定,為人類社會的進步作出一次應有的貢獻,上帝保佑,望戰火再也不會降臨這片土地。”
趙立章接著說道:“不錯,不僅如此,我國將提供長期無息貸款和相應的工程建設,幫助本地人民重建家園,當然,只需要幾個空港作為抵押即可。”
在座的以色列代表、波斯代表、伊拉克代表以及土國代表等相互看了一眼,面帶苦笑,都從對方的雙目中看到了苦澀。
他們這是來開的什么會啊?
來領通知的嗎?
小型聯合國安理會會議嗎?
你問我了嗎我就同意了?
能不能讓我說句話啊?
此時他們突然感覺眼前這些世代的仇敵好像也沒有那么討厭了 只是雖然心中不滿,但是誰也不敢說什么。
畢竟同時得罪五個國家的人不是沒有,最近的一個已經被了。
就在這時,一旁的叛軍代表再也忍耐不住,雙目一瞪大聲說道:
“我反對!這是我們的土地!我們將干掉那個傀儡政府,干掉一切敢于擋在路上的人!在我們的土地上,我們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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