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鳳一聽他喚自己為寶貝,顯然是承了自己剛才相助之情,乖巧的點了點頭,知他有要事商談,便帶著那兩位完成任務的姐妹暫時離開了包房。
“韋大人,你是說咱們可以做生意?可是咱們林邑國沒有什么特產,也沒有多少資金,大人生意做的這么大,小人自愧形穢啊!”
“哈哈。”韋楓見范安邦是位實誠人,還不是前世那樣吃著華夏援助的大米,用著華夏援助的子彈,反戈一擊的越猴。
想著要不了多久林邑國就會被并入華夏版圖,成為安南都督府的一部份,沒必要和他玩什么套路了。
“范大人,你看這樣如何?本公公在長安給你修一座休閑別墅,一應設施齊全,然后百貨商場的超市中為你預留兩個專柜,其中一個專賣占城稻,另一個則賣大人的私貨,免租金,也不收稅,大家發財嘛!”
范安邦早聽說了百貨商場專柜緊缺,很多人托關系也拿不到,見他愿意為林邑國準備兩個,還有一個是送給自己的,當下激動的站了起來,提壺為韋楓斟滿一杯。
“那就多謝韋爺了。”
這也是銷售中的一種技巧,給當事人不小的利益,有助于合約的順利簽訂。
這么輕松就搞定了范安邦,擁有了占城稻,大唐子民們的生活水準就能提升一大截。
韋楓用手輕輕捶了捶他,“范大人,咱倆誰跟誰啊?趕快將占城稻和大人的私貨運來,本公公的銷售水平,還是靠譜的。”
一聽韋大人親自幫自己賣商品,范安邦知道這跟撿錢也沒有多大區別,興奮的連連點頭。
占城稻的價值根本不是錢財能體現出來的,這種水稻高產、早熟、耐旱,從種植到收獲僅需五十余日,可以讓無數民眾吃上飽飯,豈是可以用錢財來估量。
現在大唐北方以粟為主食,南方的水稻一年一熟,生產力十分低下,而玉米、土豆這些高產植物只能存在韋楓的腦海中,暫時無法實現,唯有占城稻可以立竿見影的改善大唐生活水平。
兩人滿飲一杯,慶賀合約達成,眾人見韋楓此時居然還有余量,對他的景仰猶如滔滔江水。
贊美的話還沒有說出來,房門卻被撞開了,一記輕佻的聲音傳了進來。
“鳳姐兒,這些土包子有什么好賠的,咱們喝酒唱曲。”
鸞鳳慌慌張張進來半個身子,卻被人從外面拉住,只好將求救的眼神投向韋楓。
這位行首剛剛幫過自己,韋楓當然不會視而不見,來到房門一看,外面竟然是長孫安業。
看來這位監門將軍被李二架空之后,跑到這里買醉來了。
“原來是長孫將軍,要不要進來一起喝一杯?”
韋楓邊笑邊牽過鸞鳳的小手,微一用力,長孫安業沒想到在這里會遇上韋楓,一個失神,佳人已經被韋楓擋在了身前。
現在的韋楓可不怕他,鬧將起來長孫皇后也不會護著這位兄長,特別是長孫無忌已經回來,他可不似妹妹那般好說話,當年之辱,才不相信這位尚書大人會忘得一干二凈。
長孫無忌現在官職只是六部中的尚書,并沒有位極人臣,但韋楓卻知道他在李二心中有著獨一無二的份量。
官職那只是給外人看的,誰重誰輕全在李二心中。
清醒過來的長孫安業想著自己堂堂將軍,相中的紅姑娘卻在一位閹人的懷抱,一時間氣不打一處來,近日腹中堆積的郁氣一下竄了上來。
他剛伸出手去,卻被韋楓毫不留情擋住。
“將軍,這里乃是風雅之地,不適合切磋武藝。”
“你…”
長孫安業還未說話,一旁有聲音響起,“你是何人,竟敢擾了長孫將軍的興致!”
韋楓抬眼一看,卻見走來一位搖搖晃晃的中年男子,步伐中便帶著一股子醉意,渾身散發著一股子酒氣,一張黝黑的面孔上泛著紅潤之色,兩只眼睛興奮地望著鸞鳳,雖然沒有張開嘴,但韋楓看得出來,是想一口將人家吞下肚去。
色鬼啊!
韋楓見過太多這樣的男人,心想這真是一飲一啄,莫非前定,前腳欠了情,后腳便要還債。
“韋楓你大膽!見了王爺,還敢放肆!”
長孫安業的聲音突然大了起來,十分嚴肅的指著韋楓,“還不快快見過義安王爺。”
韋楓并不知義安王是誰,不過能在長安稱王者,基本上都是李二七大姑八大姨的親戚。
隴西李閥樹大根深,其中李氏子弟不可勝數,韋楓哪里記得過來,最熟悉的便是凌煙閣排第二的河間郡王李孝恭了,其它的大都不熟。
“見過王爺。”
韋楓雙手胡亂的拱了幾下,然后依舊放在鸞鳳的小腰上。
“不敢擾了王爺的興趣,小人告退。”
說罷他將鸞鳳住里間一帶,輕輕松了手,鸞鳳得了自由,立即走向包廂一處角落。
嘴上說的好聽,韋楓卻半步沒退,依舊擋在門前,嘴里只管叫著王爺一定要玩的痛快,今天的消費全算自己的。
楚汀館已經談妥,不日就要加盟漢唐公司旗下,現在韋楓也能當半個家了。
義安王李孝常站在韋楓面前,取代了長孫安業的位置。
“原來你就是那位小閹人韋楓啊?”
他嘴里輕蔑的口氣怎么也遮不住,以為韋楓一定會臉色大變,豈料對面的這位宦官面不改色,嘿嘿笑道。
“正是小人。”
李孝常身為利州大都督多年,手握巴蜀雄兵,長期大權在握,已經養成了一股威勢,見這位小公公依然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嘴里說的好聽,面上哪有一絲尊敬,不禁大為惱火。
“那個姑娘,是本王點的。”
他決定先將鸞鳳要過來,打打韋楓的臉,他不相信一位小小的閹人有拒絕自己的勇氣。
已經走到角落的鸞鳳聽到王爺點名要自己,不禁小臉煞白,這位王爺來京慶賀新皇登基,雖然呆的時間不長,但姐妹們私下中談虎色變,聽聞這人有折磨女性的嗜好,要是自己落在他手中,還不知要受到什么非人待遇。
雖然貴為長安行首,在一位王爺面前,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王爺只怕是認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