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打開,打開不就知道了。”侍書急切的說道。
“真打開?”
“不敢打開吧,紅綢就在你的手中。”
“那我打開了,你們且看仔細了!”
韋楓一邊說話,一邊慢慢打開了右拳。
頓時三女全部愣住了。
韋楓的手中并沒有紅綢,卻多出一個雞蛋來。
“這…”
侍書大力搔著頭皮,眼睛瞪得如雞蛋一般大。
“紅綢呢?”不愛說話的入畫也忍不住問了一句。
“紅綢在這里。”
韋楓笑嘻嘻的用左手在腰間一抹,就將紅綢抽了出來。
“怎么會?”
三女看得目眩神迷,看向韋楓的眼神跟平時完全不一樣了。
真是半仙?
這怎么可能!
“沒有說服力嗎?要不要再向你們等俗人展示神仙之道?”
堂堂前太子妃雖然成了韋楓嘴里的俗人,侍書和入畫卻難得沒有反駁出聲。
“要,快、快、再來。”
侍書跳起來大叫。
其余兩女雖未有言論,但神情已經出賣了她們。
“好,就再來一個。”
韋楓從袖中拿出一張宣紙,上面寫有鄭觀音的親筆題詩,鐵鉤銀畫顯得十分漂亮。
正反面都讓三女看了看,韋楓雙手用力,將宣紙一分而二。
“哎呀,你怎么將它撕了呢?這可是對娘娘的大不敬。”
侍書還欲再說,入畫一拉她的袖子讓其噤聲。
韋楓并沒停手,說話間已經將宣紙撕碎。
“我也覺得很可惜呢。”他笑嘻嘻的說道:“所以我要將它還原。”
“胡說,這怎么可能?”侍書又忍不住開口,“你要是能做到,我…我便給你跪下磕頭。”
“誰要你跪,本公公沒有讓女人跪的習慣,本公公最喜歡讓女人…”
說到這里,他突然想到自己現在的身份,便將余下的話強行咽了下去。
隨著他雙手抖動,三女的眼睛同時睜大,想要看出些許端倪。
可惜她們只是看見撕碎的宣紙變得齊齊整整,跟從前一模一樣。
侍書不由小腿一軟,‘撲噗’一聲跪了下去。
“神仙啊!”
韋楓連忙將她扶了起來,“言重了,我只是半仙。”
扯住韋楓的衣飾,侍書小嘴里吐出一串話來。
“韋公公,那我以后就叫你韋半仙好不好啦?”
“當然不好。”韋楓捏了捏她的肩膀,“咱們都是公司員工,都是階級兄弟,要叫同事,同事才能代表咱們的階級感情。”
“同事?這名字好怪喔,還是半仙好聽。”侍書還在做最后的努力,她現在對韋楓崇拜之極,神仙才能代表她心中的愛慕。
“嗯,同事這個稱呼不錯。”鄭觀音拍板下來。
入畫一拉還想說話的侍書,“韋經理,你一次才能生出一個雞蛋,雖然神奇,但這點數量有什么用呢?又不是金蛋,并不夠咱們的日常用度。”
侍書一想正是這個道理,不禁為韋楓擔心起來,“韋半…經理,你能不能一次生出一藍子的雞蛋來呢?這樣咱們就能吃飽肚子了。”
敢情她認為自己比老母雞還能生啊!
“小事一樁,不是吹牛,給我一根棍子和一個支點,我就能撬起整個地球。”
韋楓說了一句十分有哲理的話,鄭觀音陷入了沉思,而侍書又不懂了。
“什么是地球啊?”
盛夏多暴雨,此時長安城正沐浴在大雨之中,豆大的雨點打在水塘之中,濺起一串串珍珠泡泡。
韋楓沒有心情去欣景雨中風景,他身著油衣油靴,戴一頂笠帽,匆匆向著永嘉坊行去。
現在大唐的皇帝還是李淵,太極宮的腰牌名義上比東宮的令牌權力更大,自從皇帝召見韋楓之后,駐守的右武衛中郎將不再為難韋楓,憑此腰牌他可以自由出入長樂門。
路過平康坊時,韋楓放慢了腳步,雖然大雨如注,坊里依然有絲竹之聲飛散出來。
唐朝是不禁止官員狎伎的,這里是長安城里最有名的紅燈區,百里名花都集中居住在此坊。
來平康坊探訪紅顏知己簡直就是官員、有錢人、書生們的日常行為,要是不去,那不叫潔身自好,那叫土佬村氣。
唐時有宵禁,入夜以后,平康坊坊門雖然關了,坊內秦樓楚館還是紅燭高照,歌舞蹁躚,出雙入對,淺斟低唱。
真是男人的天堂啊!
韋楓特別喜歡這個調調,前世談生意有一半時間在這樣的場所中渡過。
可惜自己現在的身份是宦官…
想到這里韋楓嘆了一口氣,自己必須盡快投入到大唐的紅唇烈酒中去,為盛唐的建設貢獻自己的光和熱。
留戀的看了幾眼,他加快了腳步,將雨中的清雅小曲拋在身后。
過了平康坊便是崇仁坊,也是長安城有名的市坊,呼朋喚友在此相聚,便宜又干凈,算得上是后世的星級酒店了。
韋楓進入崇仁坊的一方酒樓,點了些酒菜,聽了些信息,看看過了正午才結了帳,出了坊門。
雖然只是在坊內呆了一刻鐘時間,結合前世的歷史知識,韋楓腦中的信息量在無限放大。
有了太極宮的通行腰牌韋楓也不打算逃離長樂門,人生地不熟,黑人黑戶在大唐會寸步難行,沒準還會餓死街頭。
珍惜當下,不能好高鶩遠,韋楓已經打定主意留在這里,完成和鄭觀音的半年之約,借助東宮的資源拓展自己人脈。
華夏五千年,最重要的便是各種關系,自己雖然是宦官身份,卻可以接觸到大唐的上層建筑,凡事有弊就有利,通過這段時間韋楓發現自己運氣還不錯,比很多苦逼的穿越者幸福很多。
知足者常樂,韋楓實際心理年紀和李淵是一檔的。
朝北走了一段路,然后折向往東又過了兩坊,就到了永嘉坊。
永嘉坊大都是皇室外戚定居之所,府高墻深,高門大院,大多門外立著一枝長戟,顯得威風凜凜。
看著大門緊閉的李府車馬皆無,韋楓笑了起來。
鄭觀音自玄武門事變之后開始幽居別館,內外消息不通,李世民只對她和李元吉的兒子有所忌憚,其余人并不放在心中。
可憐幾位郡王最大十一歲,最小才兩個月,一位也沒能幸免,全數斬殺,李世民做得夠狠、夠絕,一勞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