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二章 守護神的本質

　　據說舊大陸殖民者開發新大陸的時候，幾家正神教會也跟著出人出力，一手經文一手槍炮，針對新大陸的土著超凡乃至神靈進行了有計劃的打擊，讓土著一方有限的半神級圖騰神靈隕落了好幾位，剩下的也受傷隱匿起來。

　　隨后南路與中陸的末代黃金帝國被徹底滅絕，早就滅亡的豐收帝國殘余部落與損失慘重的北陸土著部落很快就退出原本富饒的平原地區，帶領族人轉移到大山與森林中艱難求存。

　　所以新大陸這邊的超凡者對于土著部落的情況都了解不多，也就只有自然議會因為跟土著那邊的超凡者薩滿巫師同屬于自然陣營，還拉攏了幾個土著強者加入，所以約翰知道的能多一點。

　　但是涉及到那些半神圖騰的消息他就幾乎一無所知，那些部落對于他們信仰的神保護的很好，從來不會讓外人知道確切消息。

　　第三個封神的，是實力僅次于威廉一世的查爾斯五世。

　　這位實際上是克勞斯和約翰兩人的曾祖父，雖然他們都沒有見過，因為在克勞斯和約翰兩人父親出生的時候，這位已經年過七十了。

　　海森賽爾家族在貴族之中是出了名的子嗣比較艱難，一對夫妻二十歲以后結婚，可能孩子最早都要快三十了才出生，最晚四十以后的也不罕見，而且能夠孕育一個以上數量孩子的情況，這幾百年間在海森賽爾家族的成員之中也不多見，這還是開始與雙頭鷹家族聯姻之后血脈得到了改善的狀況。

　　繼承了月精靈白銀血脈的優點，自然也不能摒棄他們的缺點。

　　不是哪個超凡家族都像繼承了紅龍血脈的雙頭鷹家族一樣那么能生的。即使早年間為了生出更多的術士血脈而頻繁近親結合，雙頭鷹家族依舊維持著數百人的家族規模，后來開始廣泛與舊大陸各大王室與貴族聯姻，家族近支規模更是達到了一千人的龐大，這導致舊大陸乃至新大陸幾乎每一家伯爵以上的貴族與各國王室，都能在自身找到雙頭鷹家族的一絲血脈，所以才會被流傳出“下半身家族”的綽號。

　　盡管只有血脈聯系，而沒有真正的祖孫感情，不過相比其他隔得太遠的祖靈，約翰和克勞斯還是在心里對于查爾斯五世有著更多的親近感覺。

　　而且祖靈自然也都了解約翰的身世與后來的遭遇，所以當年約翰接受家族傳承和教導的時候，查爾斯五世對于約翰這個自己私生子的后代還是十分照顧的，也算是彌補一下他生前對那個孩子的欠缺。

　　因此，在約翰的暗中授意下，查爾斯五世并沒有跟其他祖靈競爭繁華的城市，也沒有選擇位于新弗朗明哥大公國和弗朗明哥州境內那條與落日山不相上下的另一條山脈，而是選擇了金沙河作為自己的守護之地。

　　金沙河就是西海岸最大的水系也是新大陸北陸第二大河流的卡利姆多河的最大支流，因為流經金沙州，被殖民者們看到河中泛起金光，發現里面流淌著上游金礦被沖刷出來的金沙而得名。

　　這也是金沙州與金沙港興起的由來。就連金沙港與金沙州的名字都是如此誕生的。

　　卡利姆多河，發源于靠近北陸中部西側的紅石大峽谷一帶，這里也是北陸西南最大的山脈落日山脈北部起點所在，其支流遍布北陸中西南的廣大面積，分布面積廣達上千萬平方里。涵蓋了中西部的無人區域以及金沙州、新弗朗明哥大公國以及海加爾北部等大片的區域。

　　其中金沙河向西貫穿了整個金沙州，是卡利姆多最大的支流。而向南延伸的支流在金沙州東部以外的無人區分成了多股支流，有幾條還在中途再度匯聚，最后分別通過新弗朗明哥大公國與海加爾弗朗明哥州的西岸的幾個出海口流入大海。

　　后者雖然蔓延距離更長，但因為分支眾多，水勢也更蜿蜒，反而都不如金沙河的流域最長、水面最寬，所以金沙河才會成為卡利姆多河的第一大支流，也被稱為該河流主干的一部分。

　　金沙河雖然也有好幾條支流，但是其主干卻一直存在最后經過金沙港流入大海，這條大河為金沙港乃至金沙州帶來了便利的水運與豐富的資源，堪稱是金沙州的大動脈。

　　約翰之所以推薦查爾斯五世選擇金沙河作為神職，便是因為這條世界聞名的河流不但在民間有著龐大的影響力，畢竟亮閃閃的金子對人們的吸引力別提多強大了，金沙、金礦都是可以令淘金客們瘋狂的存在。

　　而因為金沙河本身的情況，更可以借此攀登卡利姆多河守護神的更高位置。其神職權柄的價值完全不輸于馬爾庫斯的落日山山神之位。

　　完成了查爾斯五世的封神儀式，剩下的十位祖靈也都一一成為了主世界的守護神靈，不過他們大多都是選擇了約翰與埃姆斯丹治下的各大城市作為自己的神職權柄，只有少數選擇了山神水神之位。

　　其實這數百萬平方里面積的領土之中，有著大把的山川可以供他們選擇，但是這些祖靈還是喜歡人類世界的繁華，并不是每一個祖靈都像馬爾庫斯那樣耐得住寂寞。

　　十三位神靈瓜分了目前約翰和海森賽爾家族所實際掌握領地范圍內的各大城市與山川之神位。

　　當然約翰他們也不怕未來的祖靈封無可封，因為除了國內剩下的那些大山河流，還有森林、谷地這樣的選擇，未來的白鷹聯邦和桑蒂斯這兩大廣袤國家必然會被納入約翰的統治之下，而娶了桑蒂斯女皇的約翰自然就將桑蒂斯王室融入了海森賽爾家，所以這些土地就都是將來可能出現的家族祖靈的封神之地。

　　有著約翰這位名正言順的統治者和位面之子的敕封，這些守護神靈的神位都是世界意識直接頒發的，而且約翰還因為為主世界開辟了一條源自前世中土與本世界規則結合的新神道路，守護神靈的存在也維護了世界的安穩與秩序，所以他有得到了不少世界意識對他的眷顧，也即是天道功德的獎勵。

　　除了克勞狄烏斯，所有祖靈都已經秘密完成封神，在祂們各自梳理自己的力量，爭取在為克勞狄烏斯封神之時發揮全力的時間里，回到漢庭王宮的威廉三世祖孫三人加上克勞狄烏斯這位家族先祖坐在地宮之中靜靜等待。

　　克勞斯忍不住對約翰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約翰，我們這樣大肆封神真的好嗎？會不會引起那些教會的關注，對他們來說，我們家族這些守護神靈應該都是被打為偽神的存在吧？”

　　事實上克勞斯心里這點顧慮一直存在，弄不好他們整個家族估計都會上那些教會的黑名單。不過看到其他人包括那些祖靈都毫不在乎的樣子，所以才壓下這個疑惑。

　　現在木已成舟，他再也忍不住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