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到日記本上描述的癥狀,這種瘟疫第一次感染并不會死亡,而是出現輕微發燒、四肢無力等正常風寒類似的癥狀,但是經過斯威克用藥劑治療后,卻發現一些人身上出現了二次異變的情況,變異后的瘟疫就會快速感染其他人并且發生病變,不但高燒不退,皮膚也很快改變顏色,甚至身體內部更是會開始腐爛,這簡直不像是一般的病毒感染,更像是傳說中的生化毒素。
而從這瘟疫病毒非同尋常的靈性來看,就知道這并非是簡單的病毒,其中涉及到了超凡力量,所以單靠普通藥物治療根本是杯水車薪,要想治愈,只能是以超凡力量對抗超凡力量,所以約翰就想到了舉行一場大型的儀式,盡可能的大范圍消除瘟疫的存在,以免越傳越廣以至于發生可怕的變異。
前世小時候跟在老師身邊時,沒少見那老頭子給人家跳大神,跟道門齋醮科儀也就是電影里演的那種開壇做法不同,薩滿教的儀式之所以被俗稱為跳大神,就是因為需要主持者又跳又唱,每一位薩滿都是跳、唱、rap的達人高手。
所謂的rap說唱,在約翰看來跟前世傳統討飯的蓮花落和曲藝人的表演、口技差的不大,但是后者無疑在功底意境上要遠高于那些混街頭的說唱藝人好幾個層次,什么槍擊、獨品、兇殺這些犯禁的詞都敢唱,完全就是一團糟粕,根本稱不上藝術。
哪像老一輩的神棍們,又唱又跳都不帶重復的,人家吃的就是這碗飯,嘴里能唱出花來,除了不會打籃球,比那些說唱歌手可高明多了。
前世作為人民公仆和社會主義接班人,約翰自然不想搞跳大神那一套,所以通過自己研究,簡化了不少儀式多余的花俏部分。
約翰有些自得的說:“現在看來,這次的儀式舉行的很成功,而且是一舉數得的事情。”
他那場布道其實是為了幫伯恩斯家族穩住那些領民,免得影響了他的計劃,所以就參考了一下前世抓過的那些傳銷頭目宣傳的案例,結果小試牛刀就讓沒見過這些的本世界土著們一個個被忽悠了過去。
經過白日那場大型獻祭儀式,以這些人身上感染的瘟疫病毒作為祭品,顯然這個世界的自然之父祭品“吃”的很滿意,給他反饋過來的力量是迄今為止約翰收到的最大的一次,如果用游戲的套路來說,他覺得自己完全已經憑借這股力量又升了一級,距離先天那樣的正式超凡者越來越近。
同時約翰還發現,在自己舉行這次儀式之后,那些領民尤其是染上瘟疫得救的人,都對自然之父這位神靈升起了極大的敬意和虔誠,就連一些城堡里的衛兵和仆從,都在談論著自然之父這位神靈,約翰在布道時給出的解釋就是自然之父一直存在,祂是所有生命的源頭,并不在乎人們是否信仰祂。
言下之意就是跟那些個努力傳教爭奪信仰的妖艷賤貨不是一個檔次。
所以黑森林鎮這邊短短一天就興起了一股自然之父的信仰潮。
約翰不知道北地的人們信仰饑渴已久,又遲遲見不到真正的神跡,所以低估了他所展現的“神跡”所帶來的震撼與造成的效果了。
“這個世界是沒有自然之父的信仰的,或許在我們離開之后,能夠發展出一個信仰自然之父的教會也不一定。”
當天下午,唐恩管家請約翰過去,進入地牢參與審訊那三個奸細。
那三個人都是在伯恩斯領中混的不太好的無業游民,類似前世的青皮混混,為人好吃懶做,狡猾且懶惰,基本屬于古人說的那種“見小利而忘義,干大事而惜身”的那種貨色。
所以在見識了伯爵城堡地牢里面的刑具的時候,還沒等城堡的行刑官怎么動刑呢,就已經嚇得兩股戰戰,尿濕了褲子,心理崩潰的全都交代了出來。
當唐恩與約翰進入刑房之后,見到的就是這幅場面。
三個奸細如同看到救星一樣,爭先恐后的再次交代。
“不是我愿意的,是可怕的怪物威脅我…”
“是鳥面人…”
“那是告死者,傳播瘟疫和死亡的怪物,肯定是伯爵招惹了這樣的可怕存在才會讓領地里出現了瘟疫…”
聽到這三個奸細的供詞,約翰不覺得他們在這種情況下還會說謊,那肯定會是前世頂級演員能拿小金人那種表演藝術家,騙過他也不算走眼。
約翰心中暗道:
“果然,斯威克日記中提到的鳥面人就算不是幕后黑手肯定也是關鍵人物。”
鳥面人,一般又稱告死鳥,約翰前世聽過合作單位那位法醫大叔講過這個傳說,其實這是前世西方中世紀一些救死扶傷的醫生為了防止自身被疾病瘟疫所感染,所佩戴的一種前端類似鳥喙的古代版防毒面具。后來也被一些收尸人所學習。
因為每每有他們出現的地方都有著疾病和瘟疫出現,還有被人發現他們解剖尸體的行為,所以以訛傳訛之下,無知的古代人們就將他們想象為食尸鬼、帶來死亡的怪物,或者是會巫術并且會散播邪惡瘟疫的可怕存在。
實際上只是一群掌握了古代醫術想要發掘醫學真理的醫生而已。
這個世界也有鳥面人的怪談,之前聽布蘭登和唐恩這兩個本地人說過,基本跟約翰聽過的版本類似,不過在這個具備超自然力量的低魔世界里,這些鳥面人確實有一些是通過褻瀆死者來研究邪惡巫術的巫師。
“斯威克醫生,看來這幕后應該是一個邪惡的巫師在針對偉大的伯恩斯家族,您是我們這次翻盤的關鍵,所以請務必接受我們的保護。”
唐恩管家也知道約翰這個醫生的重要性,而幕后黑手的計劃因為他所落空,自然很可能會針對約翰,想要鏟除這個最大的阻礙,所以提出了讓約翰住進城堡接受家族力量保護的要求。
約翰卻是搖搖頭,笑著說:
“唐恩先生不用擔心我的安全,我就住在這實驗所里,正好把那個家伙引誘出來。而且今天的實驗已經成功,以我現在掌握的力量,在這里應該只比那位布蘭登騎士差一些,就算對方是邪惡的巫師,加上我這三個實力不俗的仆人,也有把握將其逼退。”
說著瞬間抽出腰間的單手劍,一道寒光閃過,就聽嘩啦一聲,地牢一旁刑具上的鐵鏈就斷裂落地。
在場的人都能看到拇指粗的鐵鏈環裂口處十分光滑,顯然這一劍的威力就是一般騎士都做不到這樣干脆利落,至少是接近正式騎士那種強者才能完成。
“這…”
在場的人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