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下,項南將錢箱藏好,隨后裝作無事人一般,搭乘小巴返回家中。
“大哥,你回來了,怎么這么晚?”方婷關心的問道。
“噢,不知道為什么,忽然想吃深井燒鵝了,所以特地去新界買了一只。”項南舉著手中的燒鵝說道,這是他專程在路上買得。
“哇,燒鵝。”方敏一見,很是開心。
“當自己是小孩子么,居然還犯饞嘴。”玲姐哭笑不得道,“好了,我去把燒鵝切切。芳芳、婷婷,準備開飯了。”
“玲姐,你歇著,我來吧。”項南笑道,跟著把燒鵝切了,隨之一家人吃起飯來。
吃完飯后,收拾好碗快,大家各自休息。
轉過天來,項南下樓買早餐,順便看來一下報紙。
就見各家報紙都在頭版頭條,報道了昨夜的大帽山事件。
“神秘人血洗忠青社,造成五十余人死傷。”
“忠青社被神秘人屠戮,大帽山昨夜血流成河。”
“忠青社遭受重創,五十四名社員被殺,兩位龍頭淪為廢人”
“天理昭彰,報應不爽!昨夜忠青社被屠,數十名社員正法,兩位龍頭被打殘。”
這些傳媒也算是神通廣大,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今天報上就全登出來了。
有照片,有數據,有事實,有真相,看得項南都暗暗喝彩。
“玲姐、芳芳、婷婷、小敏,快點出來,有好消息!”項南隨即買了兩份,開心的跑回家中道。
“大哥,又有什么好消息呀?”方婷揉著睡眼,打著哈欠,疑惑的問道。
“是啊,撿到錢了,還是中大獎了?”方芳也伸著懶腰,不滿的抱怨道。睡得正香,卻被人吵醒,讓她滿身起床氣。
“不怪我興奮,你們看,丁家四蟹完蛋了。”項南舉著手中的報紙道。
聽他這么說,玲姐、方芳、方婷、方敏都不禁一愣,繼而一哄而上,奪過項南手中的報紙,仔仔細細地看了起來。
“本報訊:昨夜晚八點半鐘,大帽山發生離奇慘桉,香江知名社團忠青社五十四名成員被殺,龍頭丁孝蟹、丁旺蟹遭受重創,淪為廢人…”
“我的天吶,居然是被人用鐵簽戳死的,簡直聞所未聞。”方芳驚訝的道。
“丁孝蟹、丁益蟹、丁旺蟹,居然都成了廢人,莫非真是報應?”玲姐若有所思。
“一根鐵簽居然就能殺人,簡直就像武俠里寫得一樣,摘葉飛花,皆可傷人。”方敏也感慨道。
“這位神秘客真是大英雄,除暴安良、替天行道。”方婷都忍不住激動的道,她可是知道丁家四蟹有多囂張,忠青社又有多造孽。
現在成員被殺,孝蟹、旺蟹淪為廢人,真的是應有此報,報應不爽。
“可惜還有一位丁利蟹。”玲姐又道。
丁家四蟹,現在廢了三人,還有丁利蟹完好無缺。
“放心,玲姐,忠青社此次遭受重創,五十余名成員身死,三位龍頭淪為廢人。丁利蟹獨木難支,頂不住其他社團的攻擊,他絕不會有好下場的。”項南笑道。
玲姐點點頭,“這都是報應。”
丁蟹當年把方進新打成了廢人,現在他的三個兒子被打成廢人,就是報應。
“展博,等下我們去掃墓吧,告訴進新這個好消息。”玲姐又說道。
“玲姐,還是再等幾天吧,我估計丁利蟹馬上就要倒霉了。”項南笑道,“到時候,等塵埃落定,把這些好消息都告訴爸爸。”
玲姐想了想,點了點頭。
項南隨后給小猶太燉湯,送到醫院。
小猶太感激之余,又很是不好意思。
項南對她這么好,可惜她都不知該如何回報,真的讓她很是愧疚。
“方先生,我…”她欲言又止道。
“好了,不用多想,專心養病。”項南笑道。
小猶太只好點點頭。
離開醫院之后,項南乘車去了城門郊野公園。
就見山腳下有大量汽車,還有拿著麥克風、舉著攝像機的記者,料想是來采集新聞的。
項南沒有貿貿然上前,他遠遠的繞過人群,悄悄進入到公園之中,并在一堆亂石中找到錢箱。
打開一看,就見里面果然有三百萬港幣現金。
項南點了點頭。
看來丁孝蟹的確緊張自己的弟弟,居然真的帶了三百萬港幣來贖人。
換作一般人,很可能會弄虛作假。上面擺一層真幣,下面全換成報紙,趁著夜黑搏一搏。
項南將港幣放進背包,跟著離開了郊野公園。
回到市里,將錢藏好,項南回到家中。
此時,香江兩大傳媒亞視、無線都在跟蹤報道大帽山血桉。
據報道,警方雖已連夜進行搜山,但迄今為止,除了受害者,基本是一無所獲。
神秘客到底是誰,什么模樣,什么長相,多大年紀,多高身量,甚至是男是女,都還是未知數。
項南見狀,不禁笑了笑。
他做事本就精細,十分注意不留下線索。就連那些鐵簽,為了避免留下指紋,他都是帶著手套丟得。
況且,他這樣的武林高手,在都市世界,宛如BUG一般的存在。比如他施展輕功,縱身一躍,就是七八米的距離。
這樣的身手,就算是奧運會跳遠冠軍都很難做到。因此即便警方采集到線索,看到這些數據,也會陷入自我懷疑。
退一萬步說,就算警方真的認定他是兇手,想要抓到他也是很難辦到的。憑他的身手,除非是動用大范圍攻擊性武器,否則根本傷不到他分毫。
因此項南并不在意。
果然,亞視、無線跟蹤報道一天,最后也沒弄出個所以然。
不過,丁孝蟹、丁旺蟹兩人都確定命保下來了,但可惜丁旺蟹跟丁益蟹一樣,被項南一掌拍成了白癡,估計這輩子不可能復原。
他在劇中,稱得上是智囊、軍師一般的人物,壞主意基本都是他出得。現在他卻成了白癡,連自理的能力都沒有,真的是報應不爽。
至于丁孝蟹就更慘了,手骨、腿骨、下頜骨都被捏碎,眼睛被戳瞎,耳朵被刺聾,舌頭都被割了,整個成了一根人棍。
不能看,不能聽,不能說,不能動,甚至想自盡都沒可能。偏生他腦子沒壞,智力沒有問題,仍然要忍受這些痛苦。
對他來說,怕是每一秒鐘,都像活在地獄中一樣,更是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