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怎么個意思?”張警官趕到時,小葉已經向乘警揭發了黎叔。
“嗐,終日打雁,今日被雁啄了眼。”黎叔一臉懊喪的道。
“你這就叫自什么來著,什么自縛?”張警官笑道。
“作繭自縛。”黎叔提醒道。
“對,就是作繭自縛。也是自作孽,不可活。”張警官點了點頭,“來,給他重新換幅銬子。再好好搜搜他,提防他身上帶著家伙。”
乘警點點頭,隨即上前搜查黎叔。
果然在他的衣服、褲子、皮帶、鞋子里都找到了細針、刀片、鑷子等等。
張警官見狀,都不禁暗暗害怕。
若不是項南提醒,他還真沒想到,這人身上能藏這么多家伙。幸虧是及時搜出來了,不然的話,留下一件都是麻煩。
“你還真是能藏東西呀,不過沒用。再狡猾的狐貍,也斗不過好獵手。”張警官譏諷道,隨后將那些家伙打包帶走,“好好看著他,別讓他跑了。”
“放心吧,跑不了。”乘警笑著道。
黎叔的家伙都被搜走了,還能空手把手銬解開么?
黎叔一臉的頹喪,低著頭悶聲不響。
片刻之后,等乘警把門關上,出去守著時,黎叔卻是馬上將眼鏡摘下,隨后咬掉眼鏡腿上的塑料,就顯出一根細細的鋼絲來。
黎叔隨即咬著眼鏡腿,將鋼絲塞進手銬鎖孔,擰了幾下之后,就將手銬解開。隨即他踩在床上,擰開車廂通風口爬了上去。
項南、王麗正在乘務員車廂交心。
因為他們兩人認罪態度好,再加上剛剛還勇斗劫匪,所以乘警對他們印象還不錯,就沒給他們上措施,還退出房間,讓他們倆人可以談心。
就在這時候,項南耳尖,突然聽到頭頂的通風口,傳來淅淅索索的聲響。
他猛地驚醒,立刻告知王麗,“馬上去喊警員,有人利用通風口逃跑。”
“是胡黎?!”王麗馬上意識道。
項南點了點頭,“你快去找人,我去攔住他”
“不行,太危險了。”王麗制止道。
“放心,我不打沒把握之仗。”項南擺手道,“再說,這也是立功贖罪的好機會。”
王麗聽他這么說,只得馬上去了,
項南則打開通風口,一翻身鉆進里面,就見黎叔正背著包往爬呢。
“黎叔,哪去呀?”他立刻喊道。
黎叔一抬頭,看到項南,臉上頓時露出狠厲的表情,威脅道,“小子,你給我讓開,咱們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那不行。”項南擺擺手,“我還指著抓著你,立功贖罪呢。”
“小子,你什么時候從牧羊犬改警犬了?”黎叔冷笑道,“讓開,別逼我動手。”
“你可以試試”項南怡然不懼道。
單論偷竊技術,他比不上黎叔。但是論功夫,黎叔就未必是他的對手了。
況且警方馬上就到,所以他心里是有底的。
眼見項南不讓,黎叔立下狠手,突然右手一甩,一個繩鉤立刻朝項南打了過去,力道十足,十足精準,一看就下過功夫。
項南一側頭就躲了過去。
但黎叔隨即一抖手,繩子拽著鉤子,立刻又迅速飛回,直朝項南的脖頸鉤來。
鐵鉤四個尖,一旦勾上,就得魂飛魄散。
項南早防備他這一手,一個驢打滾,就躲過這一鉤,隨即用腳一踢。
鉤子一下就勾在了車廂頂得管道上。
項南隨即一拉繩子,將黎叔給扯了過來。
“小子,放我一馬,我這張卡里的錢,全都是你的。”黎叔袖子一揚,手里就多了張銀行卡。
“不用了。我再也不想用臟錢。”項南拒絕道。
他已經鐵了心要自首,而捉住黎叔,就是大功一件。
況且,黎叔早就被警方盯上了,就算他出得去車站,也跑不了多遠的。假如受賄放了他,將來他被捕之后,也肯定會把這事抖出來。
“這么說,你是一定要跟我作對咯?”黎叔生氣地道,忽然把手一甩,銀行卡頓時像飛鏢一般,打向項南的臉。
項南一歪頭閃過,黎叔趁機沖上前,跟項南扭打在一起。
車廂通風口十分狹小,原本是不利于打斗的。
但詠春拳恰恰就擅長貼身短打,方寸之間決勝負。因此這樣的環境,反倒有利于項南的發揮。
而黎叔功夫本就不如項南,再加上他已經聽到王麗的呼喊,知道再不解決項南,就要死路一條了,因此出手難免急躁。
結果不慎露出破綻,被項南瞅準時機,狠狠的打了幾下,眼鏡也碎了,鼻子也青了,連腦袋都被磕得嗡嗡的。
隨即被項南用擒拿手鎖住,勒得都喘不過氣來。
“放過我,放過我…我的錢…都是你的”他強掙扎著道。
“那些錢,你留著給自己贖罪吧。”項南鎖拿著他的雙臂道。
“沒錯,你那些錢都是贓款,還得賠給受害者呢。”這時,張警官從通風口探出頭來道,并用槍頂住了黎叔的腦袋。
黎叔這下再不敢掙扎了。
“你們怎么才來?”項南無語的道,架都打完了,他們才過來,可真不像話。
假如不是他功夫高,很可能就出大事了。
“你不是就想要立功贖罪嘛,所以我把功勞都讓給你了。”張警官笑道,把手銬遞了過來。
項南接過手銬,將黎叔重新銬上,順著通風口又給他塞了回去。
隨后,黎叔又被加上了腳鐐,還被人二十四小時盯守。這下子,他休想再逃跑了。
火車到站后,黎叔犯罪團伙、項南、王麗都被帶去了警局,做進一步的審訊。
項南將自己犯過的案子,主要是那件寶馬車的事,說了一遍。其他的事,不問不說,沒證據不認。
畢竟王薄從小就被訓練偷東西,十五歲就開始孤身闖蕩江湖,這些年來,偷得次數可以說是罄竹難書。
大到錢包、汽車、珠寶、首飾,小到水果、饅頭、面包…幾乎是賊不走空。這要是全交代完,怕是得說到二零一零年了。
而王麗則按照之前的約定,將罪過都推到項南身上,說自己是從犯,這些年來都被脅迫。甭管警方信不信,起碼是個脫罪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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