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天來,安家天下員工上班時,發現阿拉丁已經人去樓空,都不禁高興地歡呼起來。
“好啊,這樣的卑鄙小人總算跑了。”朱閃閃拍手笑道。
“房店長,高竿!沒想到你一出手,就把阿拉丁趕跑了。”謝亭豐都欽佩的道。
“這樣的壞蛋早該滾了!”王子健都笑道,“只可惜,小紅帽還在,沒有竟全功呀!”
正說著呢,就見小紅帽的洪店長微笑著走了進來,“諸位,都忙著呢。”
“喲,洪店長,您可真是稀客呀。”項南笑道,“怎么,您來有什么事嗎?”
“嘿嘿,徐店長,明人不說暗話。這兩天,我們店去得那幾位大老板,都是您的朋友吧?”洪店長笑道。
“不錯,他們本來是想找我買房的。沒想到還沒進我的店門呢,就被你們的人給拉去了。”項南點了點頭道,“怎么樣,洪店長,您一定發大財了吧,那些可都是豪客呀。”
“呵呵,徐店長,您就別取笑我了。”洪店長苦笑道,“這樣,我求您高抬貴手,把他們都請回去吧,我實在是伺候不起。”
項南那些朋友根本不是真心買房,而是存心刁難他們。故意挑剔,吹毛求疵,雞蛋里挑骨頭。不是這不合適,就是那不合適。把他的店員都累屁了。
當然,他識破之后,可以拒絕為他們服務。可架不住項南再派朋友來搗亂。一個月只要派十個,他們這家店就得黃了。
畢竟他們店人員有限,精力有限,時間有限。而伺候大客戶,消耗又格外大,可禁不起這么折騰。
“這話怎么說的,當初,不都是你們拉過去的嘛。”項南微微一笑道,“我相信以你們小紅帽的實力,肯定能伺候好這些老板的。”
“徐店長,我求求您了。”洪店長深鞠一躬道,“我發誓,以后再不從您店門口拉人了。咱們就讓顧客用腳投票,走到哪家算哪家行么?”
“好吧,既然洪店長這么說,那就這么著了。”項南想了想,點了點頭道,“從此后井水不犯河水,和平共處。”
“和平共處。”洪店長立刻點頭道。
“姑姑威武,兵不血刃,就把小紅帽給收拾了。”洪店長走后,大家又開心的道。
“看他低聲下氣求饒的樣子,真是痛快呀!”謝亭豐哈哈笑道。
“姑姑就是太善良了。換做是我,就天天請人去攪和,看看他還怎么做生意。”樓山關咬牙切齒道。
“好了,好了,趕狗莫入窮巷。他能來認錯,來求和,也算是不錯了。”項南擺擺手笑道,“來,靜宜門店的小朋友們,讓我們來合唱一首《倍兒爽》,來開啟美好的一天。”
“好呀。”眾人都開心的道。
和一般房地產中介早起召集員工喊話,跳抓錢舞不同,安家天下靜宜門店早起上班,卻是聚在一起唱歌。
這種行為,一度讓房似錦很不滿。
她剛來的第二天,聽到大家聚在一起唱《成都》時,甚至還為此發了火,“人在滬江,唱什么成都,唱歌能唱來單子么?”
不過經過這么多天的磨合,房似錦對這件事,已經不像之前那么抵觸了。
而且實話說,今天見到阿拉丁滾蛋了,小紅帽也來求和了,她的心情格外舒暢,還真愿意唱首歌慶祝一下。
“三、二、一,起!”項南拿起尤克里里,一邊彈奏,一邊帶著大家一起唱道,“天是那么豁亮,地是那么廣,情是那么蕩漾,心是那么浪…”
“就這個feel,倍兒爽,倍兒爽!”大家跟著一起合道。
見他們唱得這么高興,房似錦都忍不住笑了。
實話說,剛開始的時候,她看這些員工,怎么看怎么不爽。
老油條總擺老資格,圓滑世故;王子健自把自為,特立獨行;九八五平庸,樓山關蠢笨。
最差的是朱閃閃,兩年不開單都不著急,還天天看直播,耍游戲,簡直不思進取到了極點。
而項南身為店長,卻如此放縱這些店員,擺明就是管教無方,缺乏領導能力。
因此,她剛開始對他們都有偏見。
不過現在看來,她覺得這些人還是不錯的。
老油條圓融,是團隊的潤滑劑;王子健能干,是團隊的頂梁柱;九八五踏實,細小的工作都能完成的很好;樓山關勤奮,努力程度和她相比也不相上下;朱閃閃善良,是團隊里的開心果。
尤其項南,看著佛系,但其實卻很有能力。
一招就把跑道房、宮蓓蓓的房子都賣了;揮揮手,就把姚豐林送進了監獄;略施小計,就讓小紅帽舉手投降…
更別說,他自己掏腰包給月桂小區物業;自己掏錢給開單的員工慶祝;把自己的單子交給下屬等等。
實話說,像這樣好的店長真的很少見。她都愿意跟著這樣的店長混。
“就這個feel,倍兒爽,倍兒爽!”
大家一邊搖晃著身體,一邊開心的大聲唱道。
“徐文昌,你就是這么給員工鼓舞士氣的么?”就在這時,卻聽一個男聲冷冷的道。
眾人都是一愣,循聲看去。房似錦的臉色頓時一白。
項南一見,則是微微一笑。
這不是口香糖男翟云霄嘛。這個角色很有意思,每次出場都嚼口香糖,不知是不是鬧胃火,口臭!
“翟副總,怎么這么有空呀,從京城特地來看我。”項南擱下尤克里里,笑著迎上前去,一把就抱住了翟云霄,“老同學,好久不見了。”
房似錦一聽,頓時一愣。沒想到,翟云霄跟項南居然是老同學,而且看起來關系還很不錯的樣子。
既然如此,翟云霄為什么又派自己當店長,偷學項南買賣老洋房的技巧,然后再取而代之呢?
房似錦一時有些想不明白了。
翟云霄被項南緊緊抱住,頓覺尷尬、厭惡和憤怒。
他跟徐文昌雖然是老同學,還曾經是一個宿舍的舍友,并一起組過樂隊。畢業后,也在一個門店做事,可以說是緣分極深。
可是他卻總被徐文昌蓋過一頭,久而久之,就讓他的心理產生扭曲,覺得自己明明很聰明,很努力,為什么就勝不過徐文昌。
為此心生怨恨,以至于想方設法暗算徐文昌。派房似錦下來,就是想把徐文昌踢出局。
他既然這么恨徐文昌,自然也就不想跟他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