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項南正在店里上班,就接到了發小秦濤的電話。
“喂,秦大律師,有何貴干吶?”他接起電話,笑著問道。
“文昌,我有個同事,也有了難言之隱,想讓你幫忙調理一下。”秦濤噯昧的笑道。
“我去,他怎么知道我會調理的?”項南有點無語的道,“你怎么這么大嘴巴,什么都往外說啊。這種活兒你也幫我攬。”
“不是我大嘴巴。我是男人,這種事,我能四處講么。”秦濤連忙解釋道,“是我老婆傳得。你也知道女人嘛,湊到一起,什么都敢說得。我們剛好住一個小區,她們閑聊串閑話,就把這事給捅出去了。”
“拜托,我是房產中介,不是壯陽醫生。”項南苦笑道,“你應該介紹買房賣房的客戶給我呀。”
“哎呀,你就幫我這個忙嘛。這個同事跟我關系不錯的,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了。”秦濤請求道,“再者說,像我們這類人手里都有錢,沒準哪天就想著換新房呢。現在介紹給你,就當多個潛在客戶嘛。”
項南一愣,覺得也有道理。
像秦濤這樣的法學教授、知名律師,年收入是非常可觀的,起碼也要七位數字。買房,對他們來說,真的不要太簡單。
而有錢人多注意養生,為了健康,不惜工本。不然燕窩、魚翅、人參、鹿茸、蟲草、阿膠,價格都不會炒到離譜的程度。
所以憑借自己的醫術,肯定能結識不少富人。到時候,就可以把他們變成自己的客戶,那買房賣房也就不成問題了。
“那好吧,那你帶他來吧。”項南點點頭道。
中午時候,秦濤就帶著同事來了。
“您好,請問您需要什么服務”朱閃閃見來人了,連忙迎上去道。
她現在可比之前懂事多了。之前她總在店里刷直播、玩游戲、看劇集,瞎混日子。
自從開了第一單之后,她現在事業心都起來了,每天都斗志昂揚的出去發傳單,掃樓盤,不再是之前那個混日子的她了。
“我找一下你們的徐店長。”秦濤笑道。
“我在呢。”項南起身迎出來道,“來,到我辦公室談。”
秦濤點點頭,帶著同事來到辦公室,“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發小徐文昌。文昌,這位就是我的同事蘇明遠。”
“蘇先生您好,請坐。”項南笑了笑。
蘇明遠看著項南如此年輕,又見他不是專業的醫師,而只是一位房產中介,不禁面露憂色,悄聲說道,“秦濤,他能行么?”
“蘇先生,我行不行,讓我試試不就知道了。”項南笑道,“來,讓我切下脈,你看我說得對不對?”
“你能聽到我說話?”蘇明遠尷尬的道。
“望聞問切,醫之四道。這聞就是聽聲,聽你的呼吸聲、咳嗽聲、說話聲。”項南解釋道,“來,手伸出來。”
蘇明遠將信將疑的把手伸了出來。
“嗯,你是惡心厭食,時常頭疼,午后尤甚。大便燥結,小便清長…”項南切了一下他的脈,隨即說道。
蘇明遠邊聽邊點頭,臉上現出驚訝之色,“徐先生,您都說對了。您看我的病好治么?”
“沒什么難治的。”項南笑了笑,“我給你開張方子,你去抓藥就是了。三碗水煎成一碗,三天之內不見效,你就上門來打我。”
“不敢,不敢。”蘇明遠連忙擺手道。
項南隨即寫了藥方,交給了蘇明遠。
“徐先生,謝謝您的藥方。”蘇明遠接過藥方,感激的道,“我該怎么謝您呢?要不我給您發個紅包。”
“不急,見效之后再說。”項南擺手笑道。
蘇明遠點點頭。
“姑姑,你的朋友想買房子,還是賣房子呀,有單子的話,可以轉給我做呀。”等蘇明遠、秦濤一走,朱閃閃就跑進來道。
“都不是,他們只是來找我玩的。”項南擺手笑道,“不過,你放心,等將來他們要是買賣房子的話,我會把單子交給你做的。”
“謝謝姑姑。”朱閃閃開心的道。
這時,房似錦走了進來,“徐店長,馬上要到端午節了。月桂小區的姚總,怎么還不把粽子禮盒送來?”
“你還以為真有粽子禮盒呀?”項南一聽,無奈的笑道,“那不過是他想收看房費的借口而已。”
“什么?!我們可是花了兩萬多呢。”房似錦一聽,大動肝火道。
看房費就要兩萬多,簡直就是搶劫嘛。
“不行,我得跟他理論理論。”她隨即掏出電話,給姚豐林打了過去,“喂,姚總,端午節馬上就要到了。我們定得一百五十盒粽子禮盒也該送過來了吧。”
“不好意思呀,那家工廠真的太忙了,我也正催著他們呢。你別著急,多給我點時間嘛。”姚豐林一愣,隨即打了個哈哈道。
“姚總,粽子是時令貨,送遲了,就一點意義都沒有了。”房似錦沒被他這么輕易混過去,繼續笑著說道,“畢竟哪有三伏天給人送棉衣的啊。”
“哎呀,我說不要催就不要催了嘛,跟我欠你似的。”姚豐林生氣道,隨即就掛了電話。
“喂,喂,喂”房似錦還想再說,對面已經掛了電話,讓她頓時有種滾油鍋里撈金子——無處下手的感覺。
“怎么樣,打電話有用么?”項南開口問道,“我告訴你,你不打這個電話,咱們還能平安到七夕。你打了這個電話,咱們怕是明天都過不去了。”
果然下午時候,房似錦帶客戶到月桂小區看房的時候,就被那兒的保安隊長李大年攔住了,“以后看房費漲了。之前一次二十,現在一次一百。當然你也可以包年,我們小區兩百套房子,每套房收費三百,交一次,管一年!”
房似錦幾乎被氣笑了。
見過物業無恥的,沒見過這么無恥的。前兩天剛交了兩萬二,現在又要收六萬,簡直比當山賊還狠。
好說歹說,總算是通融一次,讓她先帶客戶看了。
回去之后,她就找到項南訴苦。
“我說得吧。你不打電話就罷了,咱們還能平安到七夕。你打了電話,他就要給咱們一點顏色看。”項南搖頭道。
“那就這么慣著他們嘛。越慣他們胃口越大,到時候,一個月就要六萬,咱們付得起么?”房似錦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