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解從山字營回來之后因為實在有些累把自己仍在床上就不想動了,沐小腰哄孩子一樣把他拉起來脫了衣服伺候著洗了澡。
“大犬他們聯絡上了嗎。”
方解靠坐在木桶里舒服的呻吟了一聲,水溫熱,手溫柔,纖纖玉指在他肌膚上輕柔游走的那種感覺,骨頭都酥了。方解每次洗澡的時候都想拽上沉傾扇和沐小腰一起,但沉傾扇斷然不肯。方解要是想強迫,她就亮出一根手指劃出一道劍氣。方解胯下那物最然彪悍,也未見得擋得住不被連根拔掉…
以至于方解的那三人大被而眠的夢想一直都沒有實現。
“聯絡上了,他們沒進雍州城,在城外三十里堡。”
方解嗯了一聲:“等過幾天和葉近南比試之后讓他們回來,但不能讓他們參與進來。那十個給事營精銳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總得留下點壓箱底的資本。”
“三十里堡可不止十二個人。”
這句話說完之后沐小腰就笑了起來,好像一只得道成精的狐貍。
“啊?”
方解笑道:“是春姑生了娃還是大犬找到了真愛。”
“是找你的。”
沐小腰一邊給他搓背一邊說道。
“誰啊?”
“你猜”
方解微微皺眉沉思了片刻,猛的在木桶里坐直了身子:“你千萬別告訴我吳一道那寶貝閨女跟來了!”
“答對了,不過沒獎品。”
沐小腰站起來,甩了甩手上的水將毛巾遞給方解:“小姑娘是不是看上你了,萬里迢迢從清樂山跟著大犬他們,風塵仆仆的跑到雍州…”
“她也有可能愛上大犬了。”
方解撇了撇嘴說道。
沐小腰忍不住大笑起來,胸前那一對挺拔隨之上下浮動。方解看的眼發直,一把將沐小腰拉過來拽進木桶里。
“我的衣服…”
沐小腰低聲驚呼,卻哪里擋得住方解那雙上下奇襲的大手。很快,那一身大紅色的長裙就被泡透,緊緊的貼在她身上。天氣已經轉暖,雍州更是已經熱的只穿單衣。紅裙里面只有一件抹胸,被水打濕了之后連那對挺拔的輪廓都看得清清楚楚。
“上次你已經撕了一件了。”
沐小腰下意識的說了一句,不等方解反應她自己先紅了臉。
方解埋首在她胸前一陣亂拱,沒多久就把她衣服扣子拱開了。里面的紅色抹胸露出來,白皙的肌膚和紅裙對比之下顯得更加炫目。方解粗魯的將抹胸拉開,在她胸前胡亂的吻著。下頜上已經冒出來的胡須刺的沐小腰很癢,而胸前那至高點上傳來的感覺讓她更癢。
方解將她的長裙提起來,手插進那兩條修長白皙的美腿之間。
“大白天的…別”
沐小腰微弱的反抗難以阻止某狼的繼續探秘。
很快,密處便一片濕膩。
成熟女人的身體總是很敏感,而方解又是一個了解她身體到極致的人。他知道她最敏感的地方是哪兒,也知道怎么能讓她瞬間失去反抗。兩具身體糾纏在一起,激烈的動作將木桶里的水撞的蕩了出去,地上很快就濕了一大片。
方解最喜歡從后面,那種征服感令人迷醉。
沐小腰一開始還能忍住,緊緊的閉著嘴唇強迫自己不發出聲音。可沒過多久防御就被攻破,第一聲呻吟從她的鼻子里擠了出來更顯旖旎。那聲音如天籟,刺激著某狼更加賣力的運動起來。
等到風雨停歇的時候,木桶里的水連一半都沒有剩下。
沐小腰扶著木桶喘息,若不是方解的手一直托著她的小腹,她已經失去力氣的雙腿雙手根本就支撐不住身子,而在最后時刻哪怕只是彎腰站著對她來說也是一件極難做到的事。
屋子里彌漫著一種淡淡的清香,那是沐小腰特殊的體味。
方解將她從木桶里抱出來,用毛巾將她的身體擦干凈。從頭到腳,一點一點,極為仔細。沐小腰紅著臉躲避方解挑逗的眼神,發現自己已經徹底沉淪在方解的懷抱里難以自拔。在樊固的時候,她從不曾想到過有一天她會這樣和方解相處。
“再過幾天就要和葉近南比試了,你有把握?”
她故意轉移話題,因為她怕并沒有盡興的方解不放過自己。要想讓他萬箭齊發,并不是一件容易事。
“沒有”
方解搖了搖頭,知道沐小腰的身體承受不住第二次風浪所以忍住自己心里的欲火:“我對他了解的并不多,就如他對我一點不了解一樣。所以打起來之后只能各使各的手段,有時候運氣也能左右一場戰爭。”
“打輸了怎么辦?”
沐小腰為方解將頭發理順,柔聲問道。
“打輸了無所謂啊。”
方解笑得有些無賴:“打輸了山字營我也不會還給羅耀,這一千五百人就是我在戰場上保命的手段,我怎么可能還回去。從一開始我就沒覺得我能讓山字營徹底承認我追隨我對我的命令沒有一絲質疑,那是奢求。我只是想讓山字營成為我的一件護甲,想徹底讓他們變成我的人那是不可能的。”
“用羅耀的兵和羅耀的將來打,輸了也不丟人。贏了可喜可賀得吃頓餃子喝杯酒,輸了無所謂。山字營原來的軍官我已經換了一茬,沒想過讓新起來的人對我感恩戴德,只想著用他們順手一些罷了。等到了西北先要找到旭郡王他們,從他們手里要一支人馬帶在身邊才踏實。羅耀的兵是殺人的好刀子,可惜刀柄沒在我手里。”
“嗯”
軍伍上的事沐小腰不懂,她只是喜歡聽方解說話。
“那位大小姐你打算怎么處置?”
“送回去!”
方解咬了咬牙道:“在吳一道發瘋之前…”
吳一道雖然還沒有瘋,但距離瘋已經差不多了。寶貝閨女吳隱玉跟著方解的人去了雍州,這消息傳到京城之后吳一道恨不得肋生雙翅飛過去。說實話這個消息對他來說喜憂參半,好的一面是吳隱玉不回長安,陛下那邊放心一些。但她去的可是雍州,若是換做其他任何一個地方吳一道都沒那么擔心。
誰也不敢保證羅耀不反,皇帝調兵的旨意已經發下去了,萬一羅耀鋌而走險將西南三道分裂出去的話,那他怎么可能放心女兒在敵占區呆著。而且吳隱玉是去找方解的,一旦羅耀謀反方解極有可能是被砍頭祭旗的那個。
所以他得到消息的當天,就連夜挑選精銳手下趕赴雍州。若不是皇帝不準,他早就自己趕過去了。
他就這一個女兒,寶貝的不得了。
當初皇帝第一次看到吳隱玉的時候就眼前一亮,盯著她看了很久眼睛都沒有離開。那一瞬間吳一道心里就一緊,后來皇后特意將他召入皇宮談了一次。不漏痕跡的提起吳隱玉和已故皇后,也就是皇帝的發妻模樣很相似。
這可把吳一道嚇了老大一跳,他知道女人入宮要面臨著的是什么。如果吳隱玉入宮得寵,那么那些這么多年都沒被皇帝寵幸過的嬪妃就會嫉妒的牙根都癢癢,說不得會生出什么齷齪的心思來。若是女兒不得寵,那么她這一輩子就算毀了。在皇宮里金絲雀一般被養著,卻相當于困入囚籠不得自由。
所以他才會花大筆的銀子將吳隱玉送到清樂山學藝,那個時候他還想不到蕭一九竟然會跟怡親王楊勾結。
現在女兒倒是躲出去了,可躲的地方實在太過危險。
京城里的官員乃至皇帝,都不確定羅耀是否會趁著西北之亂舉旗造反。而一旦西南也亂了,大隋立刻就會陷入困局。如果那七十萬精銳沒有葬送在西北,皇帝不會擔心羅耀謀逆,就算左前衛兵精糧足,可羅耀以一隅戰全國根本就么有勝算。可現在大隋的兵力捉襟見肘,要想應付兩地叛亂談何容易。
將手下派出去之后吳一道還是不放心,又連寫了三封信讓手下送往江南給他的三個朋友,希望這三個人可以派人協助將吳隱玉接回來。
他才忙活完,小太監木三就到了散金候府。
木三前陣子去傳旨調兵,才剛回來京城不久。這個小太監如今地位有所提高,看起來多了幾分成熟。
吳一道隨木三到了太極宮,直接進了東暖閣。
雍州那邊已經很熱了,但長安還沒有入夏。所以皇帝還沒有搬去暢春園,依然住在東暖閣里。
吳一道進門之后規規矩矩的行禮,然后垂首站在一邊。
“朕找你來,是想問問貨通天下行現在能調用的銀子有多少。”
坐在土炕上的皇帝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批閱奏折:“你也知道國庫現在有些不充裕,這段日子以來招募的民勇已經超過五十萬,如果發下去的餉銀都自國庫調出來的話,有些困難…在不影響貨通天下行正常運轉的情況下,能提多少現銀出來?”
吳一道聽皇帝問的是這個,悄悄送了一口氣:“現銀有不少,在保證貨通天下行依然平穩的情況下,調二百萬兩銀子應該沒有問題。只是…銀子都存在各地商行和票號,如果調用的話需要不少時日。最重要的是,如果一次性調這么多銀子出來,那些票號就有可能關門,票號若是被提空了銀子,跟著就會有許多其他商行運轉用的銀子捉襟見肘,影響太大。說不定,會使很多票號關門商行倒閉…”
“朕不是沒有想到過這些…”
皇帝嘆了口氣:“這樣吧,你自己拿捏,能動多少銀子就動多少,若是因為西北之戰而讓整個大隋的商業陷入困頓,得不償失。那樣會有數不清的百姓遭殃,不知多少人家破人亡。”
“陛下圣明…臣回去計算一下,看看能抽調多少銀子出來。”
“嗯”
皇帝嗯了一聲:“另外,民勇奔赴西北,還要用到商行的船隊。北方水師現在封鎖沂水,調不出多少船艦。南方水師封住長江,更不能輕動。”
“臣明白,臣回去就派人集合船隊。”
“方解在雍州往外傳遞消息,用的是貨通天下行的渠道,有沒有什么最新的消息傳過來?”
“還沒有。”
“朕聽說你女兒也跑去雍州找他了?”
這句話讓吳一道剛松下來的心立刻一緊,他下意識的抬起頭看向皇帝,嘴角抖了抖卻不知道如何回答。
“回…回陛下…是…”
皇帝哼了一聲,沒有繼續說什么。
可吳一道卻聽的出來,這一聲哼里面竟然帶著一股醋意。
“是啊…”
過了好一會兒皇帝舒了一口氣后嘆道:“方解以前一直住在你家里,又和隱玉年紀相仿…年紀…真的那么重要?”
吳一道不敢插話,背后都是汗水。
他真怕皇帝一怒下旨讓吳隱玉入宮,皇帝吃了醋發了酸這還了得?不過幸好,皇帝一嘆之后沒有再說什么。只是擺了擺手讓吳一道出去,連頭都沒有再抬。吳一道出了東暖閣的時候衣服都貼在后背上了,出門之后心里還在狂跳。
“不行…趁著陛下還沒有時間理會這件事,得想個辦法了…難道…要讓那小子管我叫爹?”
吳一道一邊走一邊想,走出太極宮的時候忽然笑了起來:“也挺有意思…”
無彈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