齪勾當泄露出去,所以將崔將軍囚禁起來,對外宣稱他大病難以下床行走,這些難道你可以抵賴?!”
這句話一出口,下面人群里頓時發出一片驚呼。
飛魚袍千戶手指向遠處:“崔將軍已經被我的人救了出來,你敢當面對質嗎!謀良弼,你的心腸已經黑透了,為了奪得權利霸占軍功,竟是不惜要殺死同袍!身為大隋子民,你有什么臉面面對站在你面前的這些兄弟!”
“我…”
謀良弼張了張嘴,卻不知道再說些什么。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的力氣都被抽空了,兩條腿都有些站立不穩。
那千戶往前湊了湊冷笑道:“我剛才說了,飛魚袍想查誰,就沒有誰瞞得住的真相!”
“你…到底是誰!”
謀良弼顫抖著嗓音問。
那身穿千戶袍服的人笑了笑將聲音壓的極低說道:“我乃大內侍衛處百戶陳孝儒,謀大人曾經見過我,可惜,大人卻不會注意我這樣的小人物。我只是在臉上加了撇胡子而已,大人若是認出我只需指出我是方將軍的人,會有現在的局面?方將軍將這差事交給我的時候我還忐忑不安,現在看來,你和方將軍相比,差的太遠了…”
可惜,他的話只有謀良弼自己能聽見。
謀良弼眼神一變,立刻就要大喊。沒等他出聲,陳孝儒將圣旨高高舉過頭頂:“來人,給我拿下這個亂臣賊子!”
他身邊的飛魚袍一擁而上,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將謀良弼綁了,堵了嘴巴,按住跪倒在地上。
“派人去請方將軍來主持軍務!”
陳孝儒大聲說了一句,眼神里都是得意。
這差事…妥了!
就在關押崔中振的那個山洞里,囚徒換成了謀良弼。他身上的官服已經被扒掉,大冷天只穿了一件單衣蜷縮在角落里,凍的瑟瑟發抖。山洞外面,二十個飛魚袍按刀而立,不準任何人靠近。
謀良弼嘴唇凍的發紫,他抬起頭往山洞外面看了一眼,卻見本來的晴空忽然陰沉了下來,看樣子似乎要下雪了。
他呆呆的看著天空,神情呆滯。
方解從大帳里走出來的時候也抬頭看了看灰蒙蒙的天,回頭對跟出來的隋軍將領道:“你們回去吧,各自安排軍務,我去看看謀大人。”
這些隋軍將領都愣了一下,沒想到方解現在還對謀良弼保持尊稱。
“我在長安演武院的時候,謀大人曾經在陛下面前為我說過話,這是恩情,雖然他要殺我,但終究不能忘了以前的好。他只是…太想立功了,一步走錯便再難回頭。其實我何曾想過要與他爭軍權?一個人心里的懷疑太重,就會把自己的幻想當成真的,就會鉆進牛角尖里難以自拔。若僅僅是貪軍功爭軍權倒也罷了,我也不會將這事說出去,我去樊固就是為了避開他。可惜…他一錯再錯,竟是連朝廷天使都敢殺。”
方解嘆道:“我的人已經在從侯武山回來的半路上截住了他派去殺欽差的人,可惜去的晚了,欽差已經中伏被亂箭射死。但圣旨還在,是謀良弼特意吩咐帶回來給他的。你們回去告訴其他將校,我將圣旨就放在大帳之中,若是有人想看可以來這里看就是了,我絕不會計較。”
“將軍寬宏!”
幾個隋軍將領抱拳垂首,哪里還敢有什么異議。如今圣旨已經追回,剛才他們幾個已經看過,陛下的旨意上確確實實是封方解為從四品雄威郎將,加一等縣子,統領黑旗殺狼軍。御筆朱批,蓋著大印,那是錯不了的。
“去吧”
方解看著天空語氣很輕的說道:“蒙陛下恩典,咱們今后自當更加努力才好。另外,之前那份旨意里說的賞賜,也都是真的。陛下的旨意前后來了兩份,不然我也不會猜到謀大人對我動了殺心,之前到大營里來的欽差,我根本就不知情。這第二份旨意,是大內侍衛處的人連夜送過來的。”
“卑職等以后唯將軍馬首是瞻!”
眾將拜服。
方解嗯了一聲:“都回去吧,準備明日恢復操練。”
“卑職告退!”
眾將抱拳后退,哪里還敢質疑什么。
方解回頭看了那些人一眼,搖了搖頭緩步往高處走去。他走到山洞外面的時候駐足看了一會兒,見蜷縮在角落里的謀良弼呆滯的看著外面忍不住搖了搖頭。
“你是來譏諷我的?”
見方解進來,謀良弼看著他冷冷的問道。
“不”
方解在他對面坐下來:“我連譏諷你的興趣都沒有,只是來看看你什么時候畏罪自殺。我沒讓人綁了你的手腳,山洞里有的是石頭。”
謀良弼沉默,臉色白的好像紙一樣。
“那圣旨真是真的?”
過了一會兒他忽然抬頭問道。
方解笑了笑:“圣旨是真的,但那是之前下雍州的時候陛下給我的圣旨。當時我一共帶著三份,一份是嘉獎羅耀的,一份是給羅耀獨子羅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