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局內人與局外人

　　鏡像空間破碎，三人回到現實維度。

　　他們一露面，就被十幾臺戰甲圍住。

　　這些戰甲跟伊凡萬科的鞭索戰甲有點像，只是裝甲要薄一點，配備的武器要少一點，而且沒有那兩條標志性的能源鞭，簡而言之就是鞭索戰甲的低配版。

　　雖然是低配版，但十幾臺戰甲湊一起，還是很有威懾力的。

　　伊凡萬科有種意外驚喜：“哈哈，斯塔克，你不是早有準備嗎？你的準備呢？”

　　“對付這些破銅爛鐵，還不需要動用我的準備。”

　　托尼斯塔克將其丟到地上，翻了翻那具散落在地的鞭索戰甲，從里面扯出條數據線，飛快地連上自己的馬克六戰甲。

　　然后只過了幾秒鐘，低配版鞭索戰甲的遠程控制系統就被破解，這些戰甲直接熄火。

　　伊凡萬科：“…你別得意，這次是我輸了，但下一次，輸的人肯定是你！”

　　“我拭目以待！”

　　托尼斯塔克冷冷一笑，有鋼鐵俠2的前車之鑒，他不會再把伊凡萬科交出去，只會將其囚禁在私人監獄。

　　在燈塔國，私營監獄是合法存在的，其中名氣最大的三家私營監獄管理公司，旗下擁有200多座監獄，15萬個以上床位，年利潤加起來接近50億。

　　他只要入股其中一家公司，再改造出一座由自己完全掌控，并且專門針對超級罪犯的監獄，就可以把伊凡萬科捏在手心。

　　伊凡萬科以為自己進了監獄還能出來，只能說圖樣圖森破，不知道背后的道道。

　　虞巖正躲在一邊看熱鬧，突然叮咚一聲系統跳出提示：“任務二已完成，請宿主提前做好準備，在24小時內脫離本世界。”

　　脫離本世界？

　　虞巖有點懵，在腦海里瘋狂艾特系統：“脫離后是回歸現實世界，還是去往其他劇情世界？已經穿越過的世界，比如漫威宇宙，以后還能再來嗎？再來的話需要什么條件？我能不能自主選擇世界？”

　　系統一如既往地保持沉默，不知道它是真的不能互動，還是干脆在裝死。

　　算了，就當它是一個游戲面板。

　　只是有些對不住托尼，之前他為了發行鋼鐵俠2，對托尼說后續還有二三十部電影，現在系統要他離開，后續的電影自然沒了。

　　他想過用口述的方式，把后續劇情全部告訴托尼，但又怕自己會再次來到這個世界。

　　如果他劇透完了，那下一次任務怎么辦？算自動完成呢，還是當BUG卡在那？

　　如果卡在那，他會不會永遠無法脫離這個世界，也無法見識到其他世界的風景，只能跟這里的原住民一樣，賭滅霸那50%幾率的響指？

　　虞巖：“托尼。”

　　托尼：“什么事？”

　　虞巖：“…沒什么，我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

　　托尼以為他說的離開，是像往常一樣，畫個圈圈離開燈塔國，于是撇了撇嘴，暗道：“離開就離開唄，搞得這坑貨很受歡迎，自己舍不得他離開一樣。”

　　虞巖也不解釋，直接傳送回卡瑪泰姬。

　　“古一法師，我要走了。”

　　“走？你說的走，是離開這個多元宇宙嗎？”古一有些失神，似乎還有些…羨慕。

　　“是的，離開這個宇宙。我不知道以后還會不會回來，更不知道要過多久才回來，所以在臨走之前，回來向您道個別，同時感謝這一年來您對我的包容和教導。”

　　“我有預感，我們還會見面。”

　　虞巖：“…是因為阿戈摩托之眼嗎？我離開了這個宇宙，阿戈摩托之眼還能預知我的未來？”

　　古一搖搖頭：“這跟阿戈摩托之眼無關，阿戈摩托之眼是多元宇宙的至寶，它能看到的時間線僅限于本多元宇宙，當你離開多元宇宙，就自動處于它所能看到的時間線之外。

　　我說我們還會見面，是因為命運會讓你再次回到這里，或者這里回到…”

　　虞巖：“命運？你不是相信未來是可以改變的嗎？還說我做的事，讓好的可能更多，壞的可能更少，所以你才放任我把未來劇透出去。”

　　“命運確實可以改變，但局內人改變不了命運，只有局外人才可以改變。就拿你的電影鋼鐵俠來說，電影里的人物改變不了自己的命運，只有電影外的人，比如編劇、導演，才能改變他們的命運。”

　　“那為什么阿戈摩托之眼能看到無數可能？難道能使用它的人，都是局外人？”

　　古一微微一笑，似乎對他把自己當成局外人感到很開心：“不，我不是局外人。阿戈摩托之眼看到的未來，其實是多元宇宙的未來，其中只有一個未來是本宇宙的，其他都是平行宇宙。

　　比如，繼續拿鋼鐵俠來說，有人看完電影后對結局不滿意，或者想標新立異，寫了一部結局反轉的同人小說。

　　那對電影來說，這部小說就是平行世界，電影里的阿戈摩托之眼如果存在，看到的結局之一就有可能是小說的結局。”

　　虞巖：“…”古一老是拿電影說話，她不會是知道這個世界是來源于電影吧？

　　另外，為什么電影會變成一個如此真實的世界？

　　既然這個世界在他眼里只是一部電影，那他原本所在的世界，是不是在別人眼里也只是一部電影，又或者一本小說？

　　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幻？

　　是不是他的命運也像電影里的人物一樣早已注定，想要改變命運必須找到局外人。

　　可誰是他的局外人呢？

　　電影的編劇、導演？還是小說作者？又或者某個穿越到現實世界的觀眾？讀者？

　　想到這里，他忍不住問古一：“局外人和局內人有什么區別？我是說，局外人如果不像我一樣主動劇透，我要怎樣才能找到局外人呢？如果我想改變命運的話。”

　　古一凝視著他：“為什么要執著于改變命運呢？改變是為了讓命運變成未知，你本身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如何，又何必去改變它呢？想改變命運，你必須先知道自己的命運。

　　就像托尼斯塔克，他是先看了你的電影，才想要改變命運。還有那些窮困潦倒的人，他們天天喊要改變命運，可如果他們的命運是未來當首富，他們還會想要改變嗎？他們想要改變的，其實只是現在。”

　　“謹受教！”

　　虞巖恭恭敬敬地鞠了個躬。